顾离坐在季凡身边,有些拘谨,同事们都在K歌,气氛火热。
“顾离。来来来,唱一个。”同事们注意到顾离此时安静地坐在位子上都不怎么说话,和平时可不一样,以为是被戳穿了她的秘密害羞了,为避免她尴尬,一个个的都招呼着顾离来唱一首。
季凡还没听过顾离唱歌,想着这丫头的说话声音就好听,这唱歌一定也不错,也没阻止,波澜不惊地坐着看着她。
顾离也不推脱,爽快地拿过同事递过来的话筒,起身选歌。顾离虽然平时看着挺闹腾的,但听的歌大都是抒情类的。这次也选的一首安静的歌,唱了一首小幸运。清脆干净的声音缓缓流出,大家一时竟静了下来,都认真地听着。
一曲唱完,大家都拍手夸她唱得好,顾离又唱了几首大家才放过她。
顾离总是带给人很多的惊喜,季凡发现她似乎什么都涉猎,看书,做菜,泡茶,唱歌……她在哪里都可以成为很闪亮的人,让人不可忽视。看着她如此出众,心里好像总有种,自豪感?季凡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愫。
顾离回到季凡身边的位子坐下,拿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可是杯子还没碰上嘴就被人一把夺走。
顾离有些不满地看着身边的人:“口渴。”
“喝这个。”季凡递过一杯果汁,凑到顾离耳边,“难道,还想我照顾喝醉的你?”
顾离想起那次喝醉的事,不由红了脸,虽然灯光很暗,季凡还是看出小姑娘害羞了,他看着顾离,发出低缓的笑声。
顾离一把拿过他手上的果汁一口饮尽。笑着对季凡说:“就不劳烦老师了。”
大家看着老板和顾离的互动,也都心照不宣,彼此笑笑。老板的事他们可不敢管。
顾离坐着听大家唱歌,听着听着,眼皮有些沉重,闭上,又睁开。不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看看四周大家兴致正高,应该没有这么快结束,就往靠背上一靠,闭上眼,想着就睡一会。
季凡正发信息和助理讨论明天的行程,感觉肩头突然一重,停下打字的手往身旁看,顾离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放在一边的外套给她披上,这么吵也睡得着。
快十点了,顾离明天开学,季凡怕她起不来,看大家也都玩得差不多了,就开口结束。老板说结束,大家不敢不从,就都起身散了。这时才注意到,顾离睡着了,就这样靠在季凡肩头。大家都有些意外,又了然于心。老板何时对一个女生这样过,顾离果然是不太一样的。
在大家的唏嘘感慨中,季凡抱起顾离出了门:“你们都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的,老板,你慢走。”
第二天,顾离被手机铃声吵醒,到处摸手机都没摸到,睁开眼,循着声音开始找,终于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了手机,重新躺回床上:“喂。”
“顾离同学,醒了?”
“被铃声吵醒的。”刚起床,顾离声音里带着些起床气。
“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季凡提醒。
什么日子?顾离在脑子里仔细回想。啊!今天开学。怎么睡了一觉把这重要事儿忘记了呢:“老师,谢谢提醒。不和你说了,再见。”顾离看了一眼时间,手忙脚乱地起床。
开学最头疼的事是什么?不是不能睡懒觉了,不是有作业了,对顾离来说,是体测。刚开学两星期顾离就接到了这个令人头疼的消息。
“阿离,收到消息了吗,快要体测了。”温含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开口,一脸的同情。
“前几天就知道了。你说怎么体测不是一年一次呢,一学期一次是想要我怎样!”顾离一头埋进被窝里,哀嚎一声。
“阿离,从今天起你可以去跑跑步了,提前适应一下。”秦臻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
谁人不知,顾离同学体测成绩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其实也还可以接受,勉勉强强拿个及格吧,对顾离来说真的已经很好了。照顾离的话来说,她天生是个没有体育细胞的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及格是她最高的要求了。
“其实阿离啊,800米真没这么难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不用表现的这么视死如归。”温含对着对面下方的人开玩笑地笑着说道。
顾离拿起一个枕头就往对面床上扔:“温含!”
“别再刺激她了,她正心烦着呢!”
“好了好了,阿离别生气啊,大不了我陪你跑步嘛!”
几天后……
“顾离,坐。”季凡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老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顾离。”季凡顿了好久,顾离身体微上前倾,听他接下来的话,“你的体测没过?”过了好一会季凡才说出下半句。
“嗯。”怎么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顾离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顾离各方面都是不错的,就是体力上差了一点,不,不止一点,差了很多。这点顾离早就清楚,也没抱多大希望,只要马马虎虎拿个及格就行了。谁知道这次好久没锻炼,800米竟然没及格?居然还只差了2秒钟?顾离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事实。不过跑最后一个,应该也不必怀疑这成绩的真实性了。当时还幸亏温含,秦臻跑完后又回来鼓励她,陪她跑,要不她都停下了。
事后,她找老师好说歹说,老师很有原则,愣是不答应。拍拍她的肩,让她回去好好练练,准备下次补考。
“你已经引起体育老师的关注了,知道吗?”季凡还记得体育老师来找他时说的话,那个小姑娘啊,长得挺漂亮,给人印象挺深刻的,不过这体测成绩给人印象就更深刻。你是班主任,又是她导师,希望你能督促督促她,这体育成绩还是挺重要的,不要让她忽视。
“现在知道了。”顾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那打算怎么办?”
“练呗!”顾离语气轻松,心里可一点都不轻松。
“以后早上晚上加练。到操场我陪你练。”季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