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顾离不解。
“那你怎么知道你会被招进来呢?”季凡笑着反问她。
“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有这个能力。”顾离说的十分淡定,像是陈述一个事实,心里不禁想不是你说我有实力的吗。
“我也对你有信心,我知道你会有准确的判断,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不会轻易放弃。”季凡明白顾离有时候有些张扬,有些任性,有些自傲,但这个年纪不正应该有这些特质吗?且她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知道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对待大事情上十分成熟,会有十分细致的考量。对于作为老师的季凡而言,她是个很好的学生,能把他所说的融会贯通,只需点拨一下,就能自己想明白,不需要过多地担心。
反正不管怎么说,季凡好像都有理,顾离不止一次地发现和季凡争辩她是没办法成功的,每次都败下阵来。于是果断结束这个话题。
“那个,莫总还没告诉我我的工作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季总。”顾离说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重。
“刚好,最近我的助理有事在休假,这段时间你就做我的助理,在我身边实习吧,我会亲自带你。”
“哦,好的,那我的办公桌在哪?”有季凡带当然好,一定可以学很多东西的,顾离心下一喜。
“外面靠我办公室的那张桌子。外面那些都是很有能力的人,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请教他们,跟着他们好好学,知道吗?”季凡仔细叮嘱顾离,她的专业知识一直不用人操心,只是实践少了一些,缺乏经验,需要多锻炼。季凡确定只要给她机会和时间,她会进步、成长地很快。
“好。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顾离刚打算走就被季凡叫住,“把这份资料整理一下吧,下午下班之前交给我。”
顾离拿着那些资料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就看到了桌子,把包,资料放下,然后坐下,开始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家热烈讨论她这个大学生怎么会来这实习的事,一眼望去,大家都在忙碌的工作,井然有序,各司其职。顾离也不由被这种氛围感染,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花了整整一上午,顾离终于完成了工作,坐在那好几个小时了,也没怎么动。顾离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刚刚太过于专注,现在抬头看去,都没什么人了,估计都去吃饭了。
把资料理了理就给季凡拿过去了。
敲了几下门,听到请进后就把资料送了进去。走进去后顾离才发现气氛不对劲,有些压抑,里面怎么站着这么多人呢,不会在训人吧。
“我说过了,创意要新颖,预算估计要准确,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门被打开的时候,季凡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语气清冷,面上也十分严肃。
“是,季总。”几个人齐声回答。
“我不希望你们下次出现同样的错误,在给我方案前首先你们自己要认可它,要对它有十足的信心,这个方案才能打动消费者。”顾离站在一旁,虚心听着。想着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季凡这个样子。毕竟在学校为人师表,他总是温柔的,语气和缓的,而在这里,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季凡,在商场上的季凡,对待事情极度认真负责,要求严格,俨然的王者气魄。
“行了,先出去吧。”
“是。”一群人慢慢走出去。
“怎么,吓着了?”季凡看到顾离愣在那里,怀疑难道刚才自己太凶了,吓到她了?
“啊,没,没啊!”
“那你傻站着不动干什么?”
“就是觉得……”顾离停顿了一下,“老师挺帅的!哦,不,是季总,季总发火的样子很帅!”顾离毫不掩饰对季凡的赞扬,完全一副迷妹的样子。
顾离脑回路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季凡有些无语,扶额发出低沉的笑声:“不会觉得我太严格了?”
“不会啊,自己份内的事做错了,做的不好,本来就该被批评,这样才会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做的更好。如果这个方案连自己都没办法打动,那如何说服消费者?我希望老师一视同仁,也要这样严格要求我。”顾离一本正经地说道。
季凡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特地要他严格对待的呢:“顾离,你果然很特别。对了找我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吗?”
顾离这才想起来要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他:“没有,就是你让我整理的资料,我弄好了,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修改。”
“不是说好下午交吗,这么快?”季凡有些惊讶,。
“嗯,有些事,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喜欢提前完成。”
“好,放下吧。有问题我会再和你讨论。”
“嗯,好,那我先走了。”顾离放下了资料就走了出去,在出门那一刻又忽然转过身,“老师,中午了,记得吃饭。”说完就关上了门。
季凡微微失神,这丫头还挺关心他的。拿起顾离整理的资料,一页页翻看,所有的重点都用彩色笔标出来了,观点思路都一条一条有序的列出来,让人一目了然,内容也稍作了整理,简练了不少,但重点都在。
“你好,你是新来的那个代替小徐工作的吧!”顾离刚出门就有人围过来问她。
“嗯。我暑假来实习一段时间。”
“大三?”有人问,显然她们对顾离挺有兴趣的,早听说小徐有事请假要来个新人,虽说还在念大学,但参加过不少比赛,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能力很强是个厉害的人物,大家都好奇的不得了。今天一见,竟还是个长的挺好看的女孩子。
“快大三了。有些东西学校学不到,想实习学习一些东西,希望你们可以多多指导我,指出我的不足,我会好好向前辈们学习的。”顾离一席话,谦虚有礼,让几个人暗自点头,可教。
“哦,我们呢,虽然比你早工作那么几年,大那么几岁,但你不用太客气,有什么问题就问,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们。”几个人都十分和善,让顾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好,谢谢。”
“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要和我们一起去吗?”有人提议。
“好。”顾离爽快答应,确实,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