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过去。
草隐村。
来到河边打水,顺便连系一下前几日和鬼鲛前辈学习的水遁。
虽然水遁的缺点十分明显——需要有水的地方才能施展,但对于我来说,学习水遁只是为了弥补自己是旱鸭子这个的弱点。
“水遁,爆破冲水!”
随着水流冲击,眼前的树木爆开一个大裂口。我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是鬼鲛,这棵树恐怕就懒腰折断了吧……
因为受查克拉限制,现在的我只能施展这种小型的忍术,而我的水分.身需要在水雾弥漫的状态下才能发挥作用,所以水遁对于我来说远不比风遁实用。
提高忍术的方法唯有增加自己的查克拉量,但冰霜封印早已把我的经脉冻结,如果不是有鹏兽的力量抗衡封印,我是连一丝一毫查克拉都调动不出来的。
……
离开路上,看见一个红发、戴眼镜、衣衫褴褛的女孩在练习手里剑。
我正想走近,红发女孩回头喊道:“什么人?”
好敏锐,竟然感知到我的存在了?我走过去露出个无害的笑,说道:“你扔手里剑的姿势不太对。”
正想给她纠正动作,却发现自己抓着的手臂上布满了奇怪的咬痕,有些深有些浅,一个一个圆圈,更确切的来说、像是牙印。
红发女孩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她想把手缩进袖子里,却发现破烂的衣衫根本藏不住伤痕,只好深深低下头。
“嗯...你是草隐村的孩子吗?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我把兜里仅存的豆包递给了她,看她瘦削的模样,是饿疯甚至乎想吃自己的肉?
红发女孩看着我,浅红色的双眸晶莹,片刻后豆包咬了一大口,含糊说道:“谢谢...这些...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好不了。”
“嗯...你是想练好手里剑吗?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女孩面露惊喜,喃喃自语道:“还有半年不到就是中忍考试,那些人肯定要我去的...到时候我表现不好,他们肯定又会狠狠地折磨我...”
中忍考试?半年之后吗?内心有些有点小紧张,我要在半年之内救出天攻魁赶回木叶。
“当然是真的...来,我教你,从最基本的开始,双腿与肩齐平,马步要稳,腰身要正,手......”
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她便记住了所有的要点,我最后叮嘱一句:“你的手臂力量不够、下盘也不够稳,但这些是慢慢锻炼出来的不能急,你记住我说的诀窍这几个月好好练,肯定会有收获。”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这个红发女孩的身上也有秘密,只是我没办法挖掘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必经的路要走,我只是她生命的一个过客,我所能做的事微不足道。
“真的十分感谢你!!”红发女孩说道,远方传来呼声,她要回去了,我也该归队。
“我叫燕雪,是木叶忍者村的人,希望我们还能相遇。”
“我、我叫香磷,也很希望很希望以后能再次见到你!”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茂密的树林之间,木头上满是斑驳的刻痕,那是手里剑留下来的痕迹。
“燕雪,下面是三十枚。”鼬的声音响起,我睁大了双眸,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写轮眼的二勾玉迅速转动。
预判、衡量、计算。
利用手里的五枚手里剑,改变鼬所发出的三十枚手里剑的攻击轨道与方向,要求在两次呼吸之间迅速完成躲闪,并使全部手里剑命中七个不同方向的木靶子!
手里剑的冷光不断擦过,带起簌簌风声。扭腰、旋转、仰头、抬手、缩腿……让全身没处肌肉都兴奋起来,与写轮眼的瞳力相适应。
“叮叮叮……”
此起彼伏的铁器清脆碰撞声,七个木靶子上分别都有五枚手里剑,我成功完成了!
刚落到地面,身体就忍不住颤抖,像是有一道电流贯通而过,酸楚麻痹的感觉随之而来。
“刚开写轮眼一个月不到,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鼬过来将我扶起,“你的手里剑训练到此为止。”
“没了吗?”手上附着绿色查克拉,我发现运用医疗忍术给自己恢复的效果好像比给别人疗伤要慢一些。
“你要是还想训练,明天我可以陪你实战一次。但是现在,你最好休息。”
我乖乖听鼬的话原地歇息,闲聊起来:
“鼬,你以前也是这样教佐助手里剑的么?”
“嗯,但我经常因为任务在身所以没办法陪他。”
“那你怎么哄他的?”
“我每次都只用一招……”走到我面前蹲下,鼬从我头上拿下一片树叶,,额头有凉凉的触感,金黄的叶子轻敲、却直击心底:“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我一脸懵逼怔住。
鼬的眼神、鼬的声音,像落叶轻柔地旋转飘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大概就是这样。这对他很受用。”鼬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又浅浅淡了下去。
这当然很受用啊…就算你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只要来这一招,是人都会马上气消!
我呆呆摸了摸被树叶碰到的地方,怪不得佐助的额头是他的禁区,我想起当初碰他额头时他异常的反应,原来他和哥哥还有这么浪漫的一段故事......
噢呸呸,是孽缘!
额,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鬼鲛坏笑捅了捅鼬,“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对这么一个小女孩感兴趣。”
鼬瞥了他一眼,冷道:“我把她当做妹妹而已。”
佐助的伙伴,或者说、佐助喜欢的人。弟媳吗?呵呵…真好。
看着下意识傻笑的鼬,鬼鲛深深误会了,摇头:反正晓里面的人都很有个性,除了自己就没个正常的。
我还沉浸在兄弟情的感叹之中,不知道旁边两人的互动。
休息够了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臂、腰部、大腿依然酸痛,看来医疗忍术对于愈合伤口的效果会好一些,但并不适用于身体恢复。
“你刚开写轮眼,身体与瞳力的融合至少需要半年。”
只觉得身体一轻,鼬竟然把我背了起来?!
在我挣扎着要下来的时候,鼬说道:“既然你没有办法立刻好起来,就别勉强,我们还要赶着去做任务。”
我不自在地趴在他背上,他的后背没有想象中结实坚硬,却十分温暖,有点瘦削。
记忆中哥哥的背,也是这样的呢。
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与喜悦,忍不住晃荡了双腿,却被人抓住,拒绝道:“不许乱动。”
我小小不愤,扶在鼬肩膀上的手换为抓住他的辫子,轻轻地不被他发觉,用口型高喊一句:“驾——驾——”
哈哈,只要不用写轮眼看着我的话,他就没办法从口型读出我内心想法了啊。
林间回荡悠扬清脆的歌声,伴随着鸟儿的欢唱。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今天的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鬼鲛偷笑:“骑着小毛驴?燕雪你好大胆子,也不怕鼬君把你甩出去。”
我装傻:“为什么要把我甩出去?鬼鲛前辈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说鼬是一只驴!”
“你颠倒黑白的能力还不错。”鬼鲛哭笑不得地望向鼬。
我也偷偷瞄了瞄鼬,只听鼬淡淡回复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帅的驴……”
“……”语不惊人死不休。鼬君(佐助他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山间野花与青草的气息芬芳怡人,天然的疗养比医疗忍术的效果好上几倍,躺在温暖的背上,我在睡梦中脱去疲惫。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被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睁开眼,自己挨在树边,黄土地上已经躺了一堆的忍者尸体,身上都插着鼬的手里剑。而鬼鲛刚好飞到半空中,大刀鲛肌落下,击杀目标的轿子顿时劈成两半碎为木片。
“搞定,完工!”鬼鲛露出他尖尖的牙齿。
我展开精神力探知,却发现木板堆之下并无人,于是立刻叫住他们,“目标用土遁离开了!”快速捕捉,“两点钟方向,有人上了树!”
“咻——”下一秒鼬的手里剑已经飞出,以诡异地弧度绕过了轿子和树木直击后面树冠上偷藏的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连滚带爬掉落地面、落荒而逃,被赶上去的鬼鲛补了一刀,死了。
“嗯?这个人,好像不是他?”鬼鲛摸了摸下巴,从被杀的人耳根处一撕,扯下了一张脸皮,“易容?很狡猾嘛,目标还是逃了?”
我立即再探测,“东边两百五十米,还有北面一百二十米,分别有两个人!”
鼬和鬼鲛对视一眼,分开追去了。
我在原地等待他们回来,却看见一个本应该死了的带着面具的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邪邪地笑道:“调虎离山成功了,晓的人也不怎么样嘛。”说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目标!
“写轮眼!”双勾玉转了一个轮回变为三勾玉。
执起苦无上前拖住他的离开,幸好鼬和鬼鲛离得不远,他们发现不对劲儿一定会赶回来。
兵器碰撞、火花弹射、寒光擦脸,刚躲开刀锋银针便落了下来,银针结束穿透的钢丝就直飞脸庞,毫无喘息的时机!
我心里暗自感叹,这就是天攻魁所说的干净利索、没有花招的攻击方式吗?利用不间断的攻击以求打对手不备,如果没有写轮眼的帮助,还真是十分糟糕呢。对方攻击速度虽快且密,但在这双血色双瞳下,只是小菜一碟~
“当——”
我甩出苦无将连有钢丝绳的三枚手里剑封在石头上,另外摸出五枚手里剑把剩下的打回去,目标刚好躲开,衣袖却被割破了。
“晓里面什么时候了你这号人物,这么小个小孩竟然能把写轮眼运用到这种程度……”对方惊讶,但随即露出了个胜利的笑容,“不过你毕竟还是一个小屁孩,缺乏了实战经验,呵呵,小女孩,永别了!”
他割断了手中的丝线,联合其他之前布置的钢丝线,开启了他的陷阱!
“啊!!!”
鲜红的液体飞溅,他的手腕与脖子均开了一条血线,目标倒地身亡。
我轻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早就看穿了啊…话多的人通常都只会吹水,没什么大本事。”
“还真是慢,给我来的话一鲛肌下去就没了。”鬼鲛从树后面走出来,还有鼬,原来他们两早就回了来,一直躲着看热闹!
“实战效果还可以,你对手里剑的掌握得不错。”鼬点点头。
我勉强笑了笑,刚刚一时紧张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鼬一提手里剑练习,腿马上又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