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一直在遭受非人折磨。若不是能够迅速恢复,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躺在医院我也并没有向任何人告知我的事情,非常配合的躺了两天后实在呆不住了,在医生惊异的眼神下蹦蹦跳跳的出院了。
回到学校同学才了解我并不像外界传的伤的那么重,但还是对我为什么会受伤抱有很大的兴趣。我只能一个劲的回答说运气不好。我也不知道这种被打会不会继续持续下去,但是就冲他们这样嚣张的气势来看,我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也不可能永远呆在学校不出去。虽然暂时来看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样的疼法任谁也忍不了每星期都给你来一顿。
既然对方掌握了我的行动和时间,每次都能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逮住我,一定是时刻被人追踪。虽然我每次都是在回学校的时候被打,但到底是在学校时就被盯上了,还是在家就被盯上了,我并不了解,但是我想弄清楚。
我这次并没有回家,走到市里逛了一大圈,挨近傍晚准备回学校,我去到小店买了些水果,然后又买了一把水果刀。去到厕所,我把水果扔进垃圾桶,水果刀约一掌长,我贴着衣服藏了起来。
反正我又伤不死,大不了和你们拼命。身上有了刀的那一刻,我整个人一点都不畏惧了,就是担心他们人不来。
天有点黑,还是那条路,我心里明白,八成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我故意放慢脚步,仔仔细细的观察四周,马路,旁边绿化带,小树,杂草丛,再过去就是学校围墙。
这路走了不到一半的时候,人就出现,围过来了。这个场景我已经麻木了,但这次我可没有那么老实。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没人理我,直接掏出水果刀,扔了刀鞘,路灯下白晃晃的。对方六七人,站住了,不敢再靠前。
我细细看了看,又是新面孔,换了一波人,看到他们犹豫的样子,我嘴角扬了扬。看来他们也是凡人啊,也怕死啊。显然对方没有预料到我会随身带着一把水果刀,以至于没做任何准备。至少说明我在市里逛的时候没有跟踪到我的一切。
就这样对峙了好几分钟,对方也没有一个出头鸟,但是他们也没一点要退的样子。我忍不住了:“喂,上不上啊,不敢上就别搁着耽误时间!”
对方看到我挑衅的样子,也并没有回应,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微胖的男的把手背到后面,挺了挺肩头,看肚子我就知道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很明显是这是正常人紧张时的自然反应。
即使我手拿把刀也就一个人,对方完全没有必要紧张吧。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的幕后指使老大肯定有要求,让他们有压力,很犹豫到底上不上。再一个可以看出这个男的是一个新手,这种处境就开始紧张了,还装什么打手,看来胆子那么小,真丢人。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得意,我在经历这么多毒打后,显然面对这种东西,一点也不畏惧,这会变成我死死盯着他们,像猎物一样。
对面一个像是领头的人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对其他人使了个眼神,便要开始后撤了。
我一看又要作死往前逼了几步喊到:“这就走了?真怂,下次别让我碰到你们!”实际上我还是不敢上的,虽然有刀,但是对着六七个人还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这是我第一次完好无损站着看着这群王八羔子退走,消失在黑夜里。
这算一次小小的胜利,但是我相信对方也肯定没有就此罢休。下次指不定每人都带把刀。所以我还是没有冒险,足足在学校待了半个月没出去。
我心里想总不可能永远这样藏下去,但是一出去肯定就有人盯着,谁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手段折磨我,我又请不起保镖。
直到半个月后,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样叫了份外卖,对方打我电话让我下楼去拿,我跑下去,对方把外卖递给我,正要骑着电动车就走,被我一把揪住。
外卖小哥一脸懵逼,忙问我怎么了。
我转手揪着他衣领,说:“咱们很眼熟啊!”
小哥有点不明所以,但是被我这样揪着衣领的恶劣态度还是有些生气,回答我:“我有哪里见过你,神经病吧,快把手放开!”
“那晚校外小道上,你下手不轻嘛!”
对方一听我这话,我就察觉到到他有些紧张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在说什么?我还要去送外卖,快…快把我放开!”
我力气很大,他一个劲想挣开。我心里更加确定他就是我第二晚被打时其中一个行凶的,打我的人我可都是烙进心里了。
他骑上电动车就想逃,被我一脚踹翻在地上,宿舍楼下有很多来往去吃午饭的同学,我丝毫不避讳,直接上去就是两拳,揍得他嗷嗷叫,相比他们对我下的狠手来说,这都是小意思,我一把把他揪回了宿舍。
室友也在,忙问怎么回事,我回答说:“这家伙就是那天揍我住院的人之一!”室友听完也想就上去来两拳,被我拦住:“这不关你们事,我能解决。”
以前威胁人这种事情我就做过不少,对于这种几乎要打死我的人面前,我也使尽手段,还怕你不开口。就像电影里的一样,可怜的外卖小哥都不知道在我的洗脚盆里呛了几口水了,还是死不肯开口。
路过我宿舍的同学敲门问里面在折腾什么,我室友打开门缝回答没什么,小打小闹。
我揪起外卖小哥往厕所一塞,又是一顿打:“这都是还给你的!”
小哥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没有一点人样,但还是一个字不说,要不是他叫了我下去拿外卖,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我还真不信每人都有我这样的迅速恢复的身体,拿起拖把就往他身上抽:“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打我的?快说!”我似乎要把这几次被揍的愤怒全都发泄到他身上。室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这外卖小哥太可怜了,急忙拦住我,差不多够了。
我想想我那天被打的样子,这算个毛啊,你也有今天!
“可以啊,挺耐打嘛!”我赞赏的说完,从柜子里抽出了我的水果刀。我只能用这个东西来逼问了。
这外卖小哥应该也只是被雇佣或者是文叔手里的小兵,奉命秘密的揍我一顿,要求是往死里打。但是每一次打都换一批人,可以看出,打手并不知道我的耐打这个秘密,就一次的殴打程度,最少完全可以把我打残废,像我这样一个刚入大学的小伙子需要七八个人一起往死里打,只有两个原因:我太厉害,太狠!还一个就是得罪的人或者犯的事情太大。这种小兵当然不知道任何内情,但是从前面两点在他心里就完全可以推测我绝对不简单,不可轻易招惹。所以,当我把水果刀拿出来的时候,他完全无法拿捏我的任何举动,我这种被这么多人打到死还没死的疯子,绝对不会在意这种场景或者环境不合适怎样而收手或者只是恐吓一下而已,真的把刀捅下来的可能性极大。加上我持刀凶猛程度,三个室友都拦不住的气势,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全部如实招供。
我将他揪到凳子上,一脸晦气。其实他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他本并不是这校区周围的人,都是离着这边很远的无为青年,经朋友介绍接一个活,来南昌工程大学校区附近教训一个人,一个非常简单容易的活,给1000块一个人,要求必须保密,途中不能有任何言语交谈,由一个带头大哥带领做面包车一路开过来,沿途不断停车,停一次车上来一个人,一共上了七八个人,就在校门口附近等着。
等看到我的时候,几个人就冲上来了,而且那边给的要求是,不要怕,避开要害往死里打。打完各自又和来的时候一样送回去。这样简单的赚钱事情,这外卖小哥高兴了好几天,但是却只能做这一次。
他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想干点正事,恰好来到这边送外卖,偏偏碰上了以为早就残废的我!其实外卖小哥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我,也完全忘记我长什么样,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我说我就是那次被打的那个人,他完全不相信,打成那样还能完好无损,精神饱满的揍他。
我又问他介绍他接活的朋友是谁,他说也是社会上混的普通朋友,我要了联系方式和住址。他也联系不上带头大哥,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其他线索。
又是一顿猛打,放外卖小哥走了。
三室友只是一头雾水懵圈。但是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文叔搞的鬼,他知道我身体黑珠的能力,却还是要雇一批不知情的人把我往死里打。不知道是为了实验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如果是为了做实验的话,完全不用每星期不休不止的打。如果身体有这个鬼珠子就必须得挨打的话,我绝对立刻把手剁下来,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打我几顿就能把我脑袋打醒,我就能知道我父母的踪迹?我感觉我永远都猜不透文叔的想法。
悲惨的外卖小哥还是提供了有用的信息,我心里已经有把文叔揪出来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