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端出几个馒头,也是真的不容易,说不饿的也就没必要吃了。
一边囫囵吃着,看着老太婆应该也挺慈祥的,就试探问起来:”这车厢里有什么啊?”我觉得先从这种谁都好奇也不会引起怀疑的事情开始问起。
不过老太婆根本就没想回答我,只是看着站在一旁的蒙面女,边咳嗽边说:“这么多年不见,都这么大了,看来也吃了不少苦啊!”蒙面女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车厢怔怔出神。
对的,我又再一次被无视。
不过我隐约感觉到我这番应该是会被这个蒙面女给利用,听刚刚她们的交谈看来进入这个车厢挺难。但是有我在,难道文叔抓我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进入这个车厢,但是现在我偷偷跑了,他们一样是进去了,但我这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伙能干嘛,里面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次我只能进去里面了解结果了,既然都已经进去那么多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谁叫每次我都被别人捏在手上。
“吃的差不多,该走了!”蒙面女依旧冷冰冰的一句话,我瞬时就来气了,既然你需要我,却这样的态度,太过分了。索性我就坐下慢慢吃,压根也不去正脸瞧蒙面女。
老太婆此时却又发话了:“快进去吧,等到天亮了就麻烦大了,小伙子,不用担心,小心点曾文相的人不会有事的。”这老太婆又给吃的,也这样好心安慰我,不知道是不是和蒙面女一伙的,故意坑我进去,但听样子感觉被文叔的人遇见就会有危险,但是里面他的人可是几十号啊,这差距有点大啊,而且我凭什么这样莫名其妙就听她们的往里闯。真是,把我当什么了,看到蒙面女腰间的青刀我也就释然了,应该是刚不过她,姑且先进去见机行事吧!
我不情愿的起身对蒙面女说:“让我进去,起码得先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进去干嘛吧?”
蒙面女依旧冷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反倒老太婆哈哈笑起来说道:“杨家小伙,你就别操心那么多,对你没坏处的,跟着廖姑娘就是了。”这什么年代了,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的。说完老太婆缓缓走到蒙面女跟前,贴着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到,说完,老太婆转头回去侧房,消失在黑暗里。
随着蒙面女也回身往车厢门走去,我呆在那问道:“喂,你就不怕我逃跑吗?”
蒙面女头都不回说:“你走不出这片地方的。”
我心里很难受,真的,就被她这句话给唬住了,毕竟我在这孤立无援,万一文叔的人还在这附近,把我抓回去,说不定真有危险,暂时姑且相信给我饭吃的人的话吧。我也只得乖乖紧跟着走进去。
蒙面女走的很小心,车厢两侧点着昏暗的灯挂在两侧,车厢里空空的,可能是个拉货的车厢,灯不是很亮,但是可以看清一直延伸到很深很深的地方,看起来,这屋子后面的山丘没有那么简单。
大概走了三四个车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空气潮湿阴冷,灯架应该是铁做的,罩着里面的火种,不知道灯里燃烧的是什么,感觉一直烧不完,但却不是很亮,给人非常压抑的感觉,走到这里的时候,车厢里可以看到床架,黑黑的看不清,应该也是空的,蒙面女依旧没有放缓脚步,拿下挂在上面的一盏灯在手里,我跟着后面,非常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又走过了几个车厢,一股很浓重的鱼腥味传来,蒙面女显然开始放缓了脚步,我想她蒙着面都受不了,更别说我了,我尽量憋着气,实在有点难忍。
突然蒙面女停了下来,我瞬间紧张了,惊慌的看了看后面,一片漆黑,问道:“怎...怎么了,要不...要不我们回去?”
蒙面女没说话,蹲了下来,把灯往地底照过去,一滩泡沫一样暗绿色的粘稠物在一伸一缩,应该就是着个东西发出的臭味,我连忙捂住口鼻,蒙面女似乎可以忍受,跟着这摊东西探照过去,延伸到了这车厢的墙壁上,仔细一看,这里居然已经不是车厢了,四周已经是土层,灯光太暗没有看清,但是陈设却和前面一般无二,看来后面的空间应该是认为挖掘的,挖的和车厢一般大小,让人误以为还是在车厢里面。灯探照的墙壁上有一个拳头大的小洞,也留着那恶心的粘稠物,看到洞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取下墙上的一盏灯,沿着墙壁一路看过去,越往里走越来越密集的洞,四处散发着越来越多的粘稠物,让人难以呼吸。
走到后面,洞口密密麻麻,布满墙壁,看的让人浑身鸡皮疙瘩,但是蒙面女没有停下,一直往里走,四处警惕地观察着,我早就想想打退堂鼓了,但是这时候让我一个人往回走,也是很艰难的,我只得紧紧的跟着后面。
突然我感觉到后脑勺吹来一股腥臭风,悄无声息,让我后背凉飕飕的,我一阵哆嗦,急忙把灯往后一扫,却是什么也没有,但是蒙面女却瞬间把刀拔了出来。看着前面,而我看着后面,和她背对背,我能感觉到马上就会出事情了,可是摸了摸身上武器什么都没有,真是让人心慌。
此时蒙面女说话了,真是在这压抑的环境里给我莫大的慰藉:“没事,大部分都被前面的人给清光了,你自己当心!”
说完,蒙面女丢下手中的灯,手中拿着青刀就往前冲向黑暗了,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举着灯呆在原地。开什么玩笑,就这样一下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了?在这等死呢?我心里无数头羊驼奔过。
蒙面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我心头一阵冷汗。这是我突然听到后面我们进来方向有那种水滴在地板的声音在逐渐朝我慢慢靠近,越来越清晰,我开始慌了,立马就拔动双腿跑了起来,但是,却始终甩不掉那种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而且水滴下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好像马上就要到我后背了,可想想我手中只有一盏破灯,只得拼了命往前跑。
突然我听到前面我奔跑的方向也传来水滴的那种声音,越来越近,我急忙停下脚步,往墙壁靠去,瞬间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那种声音充斥着,腥味也越来越重的让人无法呼吸,我浑身颤抖,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朝我靠近,举着灯的手发抖,一没拿住,灯就掉了,我赶紧弯腰去捡。
灯掉落下来,我弯腰看过去,地面上有一块铁板,上面横着一个把手,我丝毫没犹豫,按着惯性一把掀开,下面居然是一条斜着朝下的木梯。此时我已经感觉到有东西就要到我耳边了,二话不说捡起灯往下一扔,迅速钻进地洞里,反手就把木板扣回来,死死拽住,瞬间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铁板上,而且不止一个,我胆战心惊,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呼吸,满头冷汗,生怕那些东西来掀木板,真是就差一点。
大概僵持几分钟,声音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手都拽麻了。这个蒙面女真是就这样把我给甩了,老太婆也是不靠谱,让我我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比文叔耍的手段不知害怕多少倍。
我低头看过去,灯就落在下方地面梯子下,还没有灭,我松了一口气,在梯子上休息了一会后,举起灯在这下面附近看了一圈,看来是谁挖的一个地窖还是什么,不算很大,里面靠墙摆着一些约半米高的罐子,罐子大概有十来个,上面用的土块盖住,看了看周围墙壁,还好没有什么洞和异物。
谁吃饱了撑着会在这种地方挖个地窖,还放一些这个罐子,罐子里是什么,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样一个破地窖会用一块铁板来封住口子,难道是为了防上面的东西?不管怎么说,暂时我是不会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