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虽然给了你们太多的伤害,但是我请求你们千万别放弃自己!》——丫丫说
大成没在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我点起一根烟,静静等待“她”的到来。
当当当……
来了!
把烟熄灭,走过去把门打开,一个陌生的小姐站在了我的面前。眼光闪闪烁烁的,带着犹豫,带着点害怕。
“进来吧,既然你来了,就代表你想对说些什么。”她跟着我走进了办公室,我反手把门关好,给她倒了一杯水。
“丫丫……我……你刚才……刚才在下面说的话算数吗?”小姐有点忐忑的说道。
“我的承诺永远算数,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我的小说,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虚。”我微笑着回答了她。
“我……”小姐欲言又止,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坚定的看了看我,“我要说,我要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好让你能讲给大家听。”
“好的,你喝口水,慢慢说,咱们不急。”把水推到她面前我轻声说道。
“你叫我莎莎吧,我做小姐两年零四个月了,我曾经也是一个大学生。但是……”莎莎苦涩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变化的太快了,让人措手不及。在我高一那年我爸爸在工地工作的时候被高处掉落的石料砸中了,当场丧命!我们全家就靠爸爸在工地微薄的工资和家里的几亩地供我们几个孩子上学。家里的顶梁柱的坍塌了,我母亲一力挑起全家的生计和学费。我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为了能让我继续上学深造,上中三的妹妹辍学了。在家下地干活,照顾两个上小学的弟弟。为了不辜负妹妹对我的期望,我拼命在学校学习。”莎莎没有哭,一脸的平静,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一脸的平静啊,作为听她诉说的我都做不到。这个女孩,好坚强!坚强到让我感觉到心痛。
“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供到考上大学,可是我们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给我教这庞大的入学费用了。我……”莎莎困难的举杯喝了口水。“我母亲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全卖了,可是钱还是不够,我那才17岁的妹妹毅然与一户人家定亲了,把彩礼钱都给了我。”莎莎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那你父亲的死应该有赔偿金吧?应该不是个小数目啊……”我疑惑着问着莎莎。
“赔偿金?我们孤儿寡母的跟谁要?谁给?我们连政府的补助金都领不到。呵……”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莎莎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的法律不属于农民工,拖欠。不给很正常。更何况莎莎一家孤儿寡母的怎么跟财大气粗的包工头斗?
“那怎么不寻求法律?”我知道我这句话相当于放屁,法律如果是正义的话莎莎也走不到今天这步了,也就不需要用她妹妹的卖身彩礼钱上学了!
“法律?哈……乔雅你说到法律都一脸的轻蔑,你告诉我什么是法律?我怎么回答你?难道我说法律是给有钱有权的人制定游戏?还是该说法律的束缚范围只属于平民老百姓?”莎莎悲凄的声音字字带恨。
“我母亲为了讨一个说法,不停的上诉上诉再上诉,可是被那些带着大盖帽的政府人员拦在了法律门外一次又一次。工地的包工头怕我母亲把事闹大,找了好多个小混混去我家威胁我母亲,如果在找官家闹事,就把我弟弟妹妹全杀了。扔下了两千块钱就算是给我父亲的赔偿金了。两千块钱?哈啊……哈哈……”莎莎的笑声比哭声强不到哪去。
“我母亲怕我们出事,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几年下来,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在我大三那年病倒了,没等到我从学校赶回来就撒手去了。我连母亲最后一眼都没看见,我不孝啊……”莎莎终于落下了眼泪,嘶哑的声音声声啼血。
莎莎掩面而泣,纤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我震惊了,这是多伟大的母亲啊。
我该说些什么?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自己都觉得这些安慰的字眼有多苍白无力,我只能默默的拍拍莎莎的肩膀。
“别说了,莎莎!”我不想听了!
“不,我要说。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对我有多不公平,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社会有多肮脏黑暗!”莎莎甩掉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齿的高声叫喊。
“给母亲办理了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丧礼,我返回了学校。我不能倒下去,我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弟弟,以及为了我付出所有的妹妹。我要活下去,我要带着对这个社会的仇恨活下去。我辞去了三份家教,办理了休学。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了这座城市,来到了”金帝“。我需要钱,我需要大笔的钱!我要把妹妹赎出那个家庭,我要把两个弟弟抚养成人。”莎莎的清秀脸被仇恨扭曲的像地狱来讨命的恶鬼,我脊背发凉。
“可是没想到这一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干,刚开始我受不了这种屈辱,但是看着那些臭男人为了博得我一笑而大把大把甩出的钱,我屈服了,我需要钱!”
“谁给我的钱多,我就陪谁睡觉,我不在乎了。只要这些臭男人开的加码足够高,让我干什么都行!”莎莎的话像一把刀,狠狠的捅在了我心坎上!
莎莎跟我要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抽着,眼神空洞的不能在空洞。这个女孩子,这些年到底承受了多少不平事啊,双亲的离世,妹妹的舍身情谊,两个未成年的弟弟……这纤弱的肩膀到底抗了多少重担?
现实啊现实,社会啊社会……
植物**的!
各位别以为这是我杜撰的,这是真事。
我小说中所有的小姐经历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