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接近年关了,敢言自从昨天接了老公的电话,就一直处在兴奋状态。
离别一年之久的老公,明天就到家了,敢言內心的兴奋无以言表,脸都笑僵了,躺在床上幻想着见面后的场景,都一年了,志刚会不会也在想我呢?敢言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无法入睡,在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敢言实在忍不住了,穿好衣服准备去镇上接自己的亲亲老公。
婆婆也兴奋得一夜未眠,早早就起床了,看到天空飘起的小雪,小路上很湿滑,婆婆怕儿媳妇出意外,怎么也不肯让她出门接儿子。
敢言只好坐立不安的在家等待,连儿子让她陪着玩也毫无心思,一颗心全系在还未归家的老公身上。
都一年没见面了,志刚还和原来一样吗?敢言心里忐忑不安,整颗心像悬在半空中,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她不停地看表,盯着那慢慢移动的秒针,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刁难,时间好像一直停在那儿不走了,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久违的身影。
下午三点,敢言终于在小院门口看到了老公的身影,这会志刚头顶上飘着很多白白的雪花,头发湿漉漉的,一张脸冻得通红,双手提满了手提袋。
敢言望眼欲穿,终于等到自家老公,哪里还记得女人的矜持,飞一般的跑过去,像八爪鱼一样,抱紧他的腰悬挂在他身上,娇羞的把脸贴进他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小言,我手好酸”。志刚看着跑过来的妻子笑着打趣。
志刚猜得出老婆的心思,都一年时间没见面,他自已也想念得紧。
敢言听了老公的话,羞涩的放开手,红着脸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志刚手中的手提袋,和老公一起走进家门。
进门后,志刚还没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兴奋的对着屋里的婆婆大喊“妈,儿子回来陪您老过年了”。
婆婆听到喊声,马上从屋里跑出来应声。“好,就盼着你呢?”她老人家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肴在等待着。
似乎全天下的母亲都一样,生怕儿女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志刚母亲也不例外,做的全部都是志刚爱吃了菜。
志刚看着忙碌中的妈妈,一年来妈妈的脸比印象中的苍老一些,佝偻着背,两鬓霜白,脚步蹒跚,在那张慈祥的脸上志刚清晰地看见了岁月风雨的残痕。
志刚是个大孝子,从小就是妈妈独自拉扯长大的,看到妈妈的变老心里非常难受。他曾梦幻般的遐想过,假如用我的生命能换回妈妈不老的容颜,我宁愿不要今生;如果我的努力可以换回昨日,我宁愿舍弃一切;可就算是用尽毕生,生命中有些东西是一去不复返的。
心里无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到最后扯蛋地变成“妈,我早就想吃您做的菜了”。
“好,那你就多吃点。”婆婆风轻云淡的回复,但是敢言却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的泪花。
其实这一年来,敢言和婆婆朝夕相处,多少还是了解老人的,别看老人现在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有多少个日子,敢言看到她倚在窗前想念儿子;有多少个日夜,老人躲在角落里默数着自己流下的眼泪;有多少个日夜,老人小声的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接着志刚又看到墙角一个小小的身影,离开时是小小的,软软的,才50厘米,现如今不但长高了很多,还能蹒跚的走路了,嘴里吚吚哑哑的叫爸爸妈妈。
小家伙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志刚看到后激动的走向小家伙,刚想伸手抱抱,可小家伙还不肯,蹒跚地往敢言怀里窜。
“昊昊,叫爸爸,他是爸爸。”敢言知道儿子不记得志刚,轻轻把他抱起,指着老公温柔地告诉儿子。
“爸爸”昊昊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志刚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非常激动,志刚抑制不住內心的兴奋,高兴的不得了。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儿子叫“爸爸”,一声“爸爸”犹如天籁之音,这是儿子带给志刚的惊喜和激动,儿子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高兴之余内心的责任感更加坚定。
随之而来的就是感动,志刚轻拥住母子两个有些想哭,真心感谢上苍让自己拥有这一切。
“刚子,先吃饭吧,待会菜就要凉了”。婆婆摆弄好碗筷,就大声对志刚喊。
志刚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大部份都是他爱吃的菜,他感激妈妈对自己的牵挂,每次回家妈妈都会记得儿子的生活习性,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妈妈总是熟记如心。
可自己呢?对妈妈,对儿子,对老婆又做了什么?志刚脸上闪过几许复杂的情绪,有自责,懊恼,痛苦,慢慢地志刚眼睛变得湿润了……
志刚猛扒了几口饭,试图掩盖自己的情绪。
志刚有一年没吃到妈妈炒的菜了,所以吃得特别香,比平时多吃了两碗了,吃了个肚儿圆圆。
吃罢饭,志刚就迫不及待的从带回的手提袋里掏出两个礼盒,一个递给妈妈,一个递给老婆。
接着又变戏法似的从另一个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玩具,是儿子买的********。
志刚带着儿子一起把飞机装好,父子俩就去小院玩飞机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小家伙就不要妈妈只粘爸爸了。
敢言帮婆婆把礼盒打开,原来是一双大码的女式皮鞋,志刚还真是了解他妈妈的,于别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好礼物,可对于婆婆来说就很难得了,因为婆婆是个典型的大脚婆,最是难买到合脚的鞋。
老人拆了包装立马试起来,大小刚刚好,也不硌脚,老人家心里美滋滋的,没再脱下来直接就穿上它了。
敢言没有直接打开自已的礼物,而是把礼物拿到楼上去了,她想晚上和老公一起拆,和老公一同享受爱的甜蜜。
“小别胜新婚”她们夫妻俩都有一年没见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是非常想念对方的,所以敢言特别珍惜这次难得的相聚。
志刚到底是男人,早已欲火焚身了,眸光中迸溅出一簇簇的火星,轻吻变成了深吻,他毫不犹豫的出手按住敢言的后脑勺,唇包裹着她的唇,舌尖顺利的钻进她的口腔……这个夜晚写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