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静好,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这种生活一直是我心中的天堂,安逸、祥和、宁静、美好、像童话的世界。
乡下的生活虽然寂静,但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是文人的桃源,是人生的天梯,敢言对这里的一切非常满意。
偶尔有微风吹过,又带走了几多落叶,每当此时她总会陶醉于此,安静地闭上双眼,静静地感受,无需理会世俗的繁杂,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悠闲、自在和美好。
敢言最大的工作就是把自家儿子照顾好,有时候她会抱着儿子和村里的大婶子小嫂子们聊聊天、串串门,有时候她会抱着儿子看婆婆浇浇花;有时候会一和婆婆去菜地里摘一下新鲜蔬菜。
她们的小院开满各种颜色的鲜花,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相互交错,朵朵鲜艳欲滴煞是好看,种植最多的是各色的菊花,香气四溢的桂花,还有鲜艳欲滴的月季花。
小院的角落还有一个葡萄架,敢言最喜欢品尝那种刚从葡萄架上摘下的葡萄,轻轻一咬开就会看到那红嫩的果肉,那丰富的汁水也顺着果皮淌下来,诱人的香味更是扑鼻而来,每次她都会狼吞虎咽吃上几大串。
婆婆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时总喜欢拿着个撒壶和一把小铁铲就去给院前的小花、小树浇浇水、松松土。
天晴的时候,婆婆则把院中的菊花采下来晾干,然后再用开水一泡就成了菊花茶,串门的时候,带上一两包给邻家的大婶子们。
和婆婆相处久了,敢主还知道老人家有一个独门手艺——酿制美味葡萄酒,敢言尝过老人家酿的酒,自认长这么大以来,从没喝过这么美味的葡萄酒,那滋味香醇可口,甘甜美味,真有一种美酒在手,忘却人间纷扰的感受。
敢言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可惜小时候生活在城市,没什么种植的的条件,顶多是她和母亲在自家阳台上种上一点自已喜欢的花草,也会因为阳台上的阳光不充足,很少会开出这么鲜艳的花朵。
每每闻到院子里的桂花香,敢言就疯狂的想念妈妈;想念那个在阳台上为花草浇水的妈妈;想念那个在厨房为自已做香辣鸡腿的妈妈。
敢言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妈妈一起亲手做桂花糕,母女俩一起打打闹闹做出来的桂花糕美味爽口,甜而不腻,还有妈妈的味道。每当敢言回味起那熟悉的味道时,记忆深处的那些想隐藏,却欲罢不能的幸福和痛楚,总会萦绕在脑海里,一团一团的,她就像迷失了自己,无法克制的疯狂想念,这也许就是血浓于水吧!
岁月如常,日子就这样毫无波澜的过着,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事发生,很快就传遍全村,一会东家又有喜事,一会西家又有丧事,当事情事发生时,大伙都聚在一起帮忙去了,不过这些事情的事情全是婆婆在打理,敢言顶多凑上去看看热闹。
最让敢言感觉啼笑皆非的是农村的丧事,办丧事时本应该是非常悲伤的事情,可有很多人家里竟然,还花大价钱请戏班,搭高台唱大戏,热热闹闹的送老人出殡,除了几个近亲之人啼哭一阵以外,其它人都是笑容满面,起初敢言都糊涂了,他们这是盼亲人离开还是舍不得亲人离开呢?
观看了几场这样的大戏,敢言也就习惯了,并且渐渐的喜欢看这种大戏,得知哪里有这种大戏时,敢言会抽空抱儿子去观看。有时去得早的时候,戏还没开锣,戏台下面闹哄哄的,小贩的叫卖声,小孩的嬉闹声,大姑娘小媳妇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声,小孩像大人索要东西遭到大人呵斥的哭声。敢言喜欢静静躲在后台的一角,看演员们勒头,扑粉,上妆,一件件古董似的衣服在镁光灯的照射下也显得那么的光彩夺目。
这天,敢言又听说隔壁村有人结婚要唱大戏,敢言兴奋极了,又听说那家人是有钱人家,而且是独子大婚,会请戏班唱三天花鼓戏,敢言看离家也不算远,吃过饭就推着儿子出门了。
才走到半路,敢言就听到远处的锣鼓声,好像是已经开始了,她的心里像猫爪似的,恨不得立刻就赶到现场观看,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推着车子慢跑起来。
可事与愿违,越心急就越容易出事,在一个拐角处迎面开来一辆车子,车速有点快,等敢言看到时已经记得很近了,吓得敢言把儿子的推车大力往边上推,结果用力过度不小心把推车推到沟里了,惯性使敢言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一点皮,万幸的是沟不大,推车就挂在沟上,没有掉下去,儿子系有安全带没受什么伤,但强大的冲击力惊醒了儿子的美梦,吓得小家伙哇哇大哭。
敢言非常懊恼,责怪自己不小心,暗骂自己太自私,只顾看戏忘记儿子,她心疼的抱起儿子轻声安抚,顿时想看戏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俊贤吓得脸色惨白,以为撞到人了,他快速走下车来问“:刚子媳妇对不起,撞到你们了,有没有受伤?”
敢言摇摇头没有说话,并挥一下手示意他离开,接着继续哄大哭大闹的儿子。
俊贤也不说话站旁等待,敢言哄了老半天,儿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又睡着了。敢言回头看到俊贤还站在那里等待,很是疑惑的问他:“小林医生,你怎么还没走?”
“对不起,是我开得太快,我赔偿你们,送你们去医院吧。”俊贤歉疚的说道
“没什么事,况且也不完全怪你,你走吧。”敢言见儿子只是吓到了又没受伤,根本就没必要上医院。
“你真不需要去医院?你不会后悔吧。”俊贤有些不相信,世上还有像白莲花一样圣洁的美人,出淤泥而不染,真是难得可贵。
“不会,别把我儿子吵醒了,你快走吧!”儿子睡着了,敢言不想听他啰嗦,想尽快回去算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你看你的膝盖都流血了。”俊贤看伤口在流血不忍心,想带她回去包扎一下。
“不用了,等会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敢言说完把熟睡的儿子轻轻地放进推车里,转身回家了。
俊贤看着她的背影,眼角有些湿润,心里涌出一种异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