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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乡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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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言抱着儿子,跟随婆婆转辗了几次车,累得腰都酸了,终于来了志刚的家乡——HN这是地方山清水秀,一座座苍翠欲滴的山,峰峦雄伟;一条条晶莹剔透的溪,清澈见底;一座座古色古香的亭,小巧玲珑;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塔,高耸入云,而且就是这片肥沃的土地,还生养了好几个伟人,为中国的解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更让敢言感到欣慰的是,亲爱的老公也生长在这个城市。

跟着婆婆一路走进山村,一阵微风吹来,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的香味和各种花的幽香,还夹杂些果实的甜。都在微微湿润的空气中酝酿。敢言轻轻地吸气,香喷喷的,甜丝丝的,看来这里确实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走进小院,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串钥匙,打开家门,敢言赶紧跑进去看到一张木椅,像看见救星一样猛的坐下去,差点连人带椅一起摔倒了,这么一吓刚才的疲惫感消失了一半。

敢言在心里不住哀嚎:唉,真悲催,舟车劳顿后连个椅子也认生,真真累死人。

进门后,婆婆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屋子一处角落,又连忙在桌子上倒了一大杯水递给敢言,心疼自已儿媳妇生完孩子刚满月,就带着孩子坐这么久的车,心想:小言肯定累坏了吧!

敢言也不矫情,接过水咕噜一下就喝完了,敢言确实累极了,又渴又累的,全身酸软像要散架了一样。刚喝完水后敢言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她想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妈,水……水是温的?”

婆婆正在给自己倒水,看到儿媳妇的反应有些想笑:“我昨天就打了电话,通知你邻家大伯今天到家。”

“邻家大伯烧的开水?”敢言不太相信的念叨,她宁肯相信是童话里的田螺姑娘,也想不到会是邻居。

这些于敢言来说,确实超出她的想象,她是80后的人,对在城市里生活多年,农村人的热情她自是没有体会过;而城市中的邻居关系,经常是对门临居多年,都未必相识。

“在农村这是最常见的,邻里间相互帮衬、相互串门。邻里之间就像自已的亲人一样,你住久了就会明白的。婆婆看敢言不太相信也没强求,转身去整理带回来的东西。

“小言,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们去阿伯家吃饭。”婆婆忙着整理东西,催促儿媳妇上楼好好休息。

敢言睡了一会,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么疲软,眼下又到了吃饭时间,就抱上儿子随婆婆来到大伯家。

刚进门,二老就热情的打开电风扇,屋子是农村的老房子,冬暖夏凉的,南北之间通风也不错,顿时屋里就像开着空调似的凉爽极了。

闲聊一会,大伯母就把饭菜端上桌子,大伯母精心煮了一只老母鸡,炒了一碗油的发亮的乡里腊肉,加上一盘新鲜的鱼,再配了几个爽口的小菜,荤素搭配得很好,让人食欲大增。

初次尝试大伯母做的菜,敢言觉得特别好吃,特别是那碗乡里腊肉,黄橙橙、油渍渍的看着都是一种享受,咬上一口更是又香又酥、肥而不腻,敢言不知不觉吃了两大碗,吃得肚子都撑开了。

饭后,婆婆坐在屋里和二老聊天,敢言觉着有些无聊,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溜达,顺带消化刚才的食物。

转悠一圈回来,大伯突然塞给她两个红包,说是一个给儿子,一个给自已,敢言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收,拒绝了好几次,都被大伯挡回来。

敢言心想:我哪好意思收,自已两手空空来,免费蹭了顿饭,还拿人家红包,得多难为情呀,何况二老年纪这么大,赚个钱容易吗?

红包在你推我让之间,不小心碰到了怀里的孩子,吓得小家伙哇哇大哭,敢言又急忙去哄怀中的儿子。

大伯看孩子哭了,也心疼的缩了手,唬着脸大声训斥“:这是上一辈人给下一辈人的见面礼,不论怎样都要收的”。

听到大伯这话,敢言也不敢贸然拒绝了,她知道老人不是真生气,相反她感觉到这是纯朴的乡情,多么朴实的语言,没有华丽的词藻,却表达了老人浓浓的心意。”

最后在婆婆的多番劝慰下,敢言才勉强收下,但对于他们热情好客的行为,敢言还是不太习惯,因为这些太顛复她一直以来的感观了。

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并不常见,而大伯母和婆婆之间,更像亲姐妹一样,饭后两人就一直坐在一边聊过没完没了,直到孩子吵着要睡觉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临走时又叫他们明天一定要上来家里玩。

次日,清晨

敢言是被一阵笑闹声给吵醒的,等她带着儿子从楼上下来时,屋子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们母子俩。

屋里的人都笑容满面,热情的围着她们娘俩,左一句右一句向她打招呼。

敢言是第一次来乡下,一个人都不认识,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耳边传来一句不太友善的声音“娇滴滴的城里媳妇回乡下干嘛?不会是想勾引汉子吧。”

大家伙听到这酸溜溜的话,一阵哄笑,你一言我一语的笑闹开了,敢言心里不爽,这不明显是说自已嘛?她转念一想自己刚回来,还是不要先得罪人,保持沉默算了。

不过身边一个小嫂子看不惯,跳出来替敢言打抱不平,她挑衅性的替敢言答:“对呀,以后你得把你家华子栓裤腰上了。”说完她还不忘冲敢言眨眨眼。

其它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敢言也冲她笑笑,而那个叫华子嫂的女人,被她这句话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却什么也反驳不出来,很快就灰溜溜的走了。

那小嫂子看她走了,得意的走到敢言身边说:”有些女人就是贱,心眼比针眼还小。“

敢言笑笑没回答,这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这是婆婆把早餐端上桌子,旁边的大伯母看她要吃早餐了,主动帮她抱过孩子,在旁边逗弄起来。

敢言索性起身把自已收拾一番,然后坐下来和婆婆一起吃早餐,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大家闲聊。

“秀云,你这小孙孙好像有点烫?”大伯母突然说了一句,还不忘了伸手在孩子的额头上摸了起来”。

婆婆闻言放下碗,走过去也摸了下孩子额头:“是有点烫,但问题不大,可能不太适应这里的气温,你先帮忙喂点水”。

“小言,吃完你给昊昊量体温,昊昊身子弱,我们得时刻注意。”婆婆吩咐完后,才拿起碗继续吃早餐。

“嗯,我知道了”。敢言也三两下把早餐吃完,上楼拿了体温计给孩子测量了下。还好才37.8℃,温度也不是很高,多喝点水也许就没事了。

吃完早餐敢言就抱儿子,坐在院子里,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调侃,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胡扯。

不过她刚回来不太懂,很少搭话,大部分时间就静静地听着,好笑的就跟着笑笑。

虽然还有点担心儿子的身体,但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不由得心情大好。

看来农村人热情的个性,真是非同一般的温暖,可以将心中的寒凉心事暖成一股热流,将那些纠结在心的事一一化解开,敢言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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