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宫里传来消息……,华妃,怀孕了!”小顺子小心翼翼地弓着身说道。作为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小顺子现在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皇上现在恐怕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华妃了!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小顺子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当然知道皇上的性格,也知道皇上对艺妃的感情,可是,现在,艺妃已经被华妃害得现在还昏迷不醒……
“下去。”听到了小顺子的话,白炎手中的毛笔停顿了一下,就面无表现地冷声说道,声音都好像被冰冻过……
“喳。”小顺子小心地退了出去。他知道,每当皇上那样的时候,看着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皇上已经很生气了!要出大事了!小顺子有这种感觉。
“啊!”小顺子一走,白炎就大叫一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然后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赵畅,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忘记,都还是忍不住想你,为什么?
白炎仰着头,闭着眼,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仰躺在椅子上。
……
“影一!”过了很久,白炎才放下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被对着大门说道。
“参见皇上。”影一闪了出来,一身黑衣地跪在大殿中央恭敬地说道。
“暗中把华妃的孩子拿掉。”白炎沉声说道。自从那晚过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看来,是那晚怀上的……,赵畅的孩子没有了,她却怀孕了……
自己在华妃那里的时候,赵畅一定很伤心,她一向就对自己的占有欲很强……
“是。”影一说完正准备离开。
“等等!……让华妃难产,等她生产的时候,留孩子,去华妃!”白炎改变了主意,总要有一个来当自己控制张家的傀儡(华妃本名叫张丽华),更何况,白炎现在就想杀了华妃,要不是她,现在,赵畅还在自己身边……
“是!”影一说完就消失在大殿。
“赵畅,畅儿……,两发相结,是永远不分离的意思吗?”白炎在心中问道。他的大腿有些疼,这个毛病,白炎不想治好……
……
大殿中央就只有白炎一个人,除了沉默,就是寂静……
“赵畅,你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已经醒了?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恨我?”白炎对着空气问道。
回到他的,只是空气的流动……,与……白炎的呼吸声。这让白炎想起了,赵畅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经常趴在自己的胸口,她说,这样,就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是真的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了。赵畅,你是否也在怀念我的呼吸?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和我跳得一样快,是不是?
白炎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终究是后悔了……现在,思念你的心乱如麻……
白炎本以为,自己可以忘掉赵畅,可是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不自量力,垂死挣扎罢了!
白炎如果真的想找赵畅的话,是一定找得到的,因为,白炎知道,白冰不会把赵畅带到其他国家,只要在洛枫国,白炎就一定找得到,但是,现在,不但还有很多事情令白炎无法脱身,他不想让赵畅回来和自己一起面对现在,今后的难题……而且,现在,白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畅了,白炎知道,自己以前的逃避,已经伤得她太深了,再加上,自己自私地把她送了人,她一定会恨自己,也许,她已经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可是白炎心里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他并不知道,当一个人绝望后,要么死,要么重生……。现在的赵畅已经把他忘了……。现在的赵畅过得很好,在没有白炎的地方。
……
“皇上,大皇子求见。”小顺子走到白炎桌前弓腰说道。
……
“让他进来吧!”白炎无奈地说到。看来,白冠已经知道了。
“儿臣拜见父皇。”白冠迈着小而快的步伐进了养心殿。
“最近学的什么?”白炎看着白冠问道。
“父皇,儿臣想知道,为什么赵畅……,艺妃娘娘还没有醒。”白冠邹着眉头说道。
“朕知道你们私下了是朋友,你很关心她,但是,现在她还好好地,不过,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白炎淡淡地说到。
“那现在躺着的那个不是她……,难怪不让任何人见她……”白冠听完就嘟着嘴说道。
“你不想她?”白炎知道赵畅和白冠的关系很好,只是没想到,白冠知道赵畅今后再也不会回来后,竟然没有伤心。
“儿臣当然想她,但是,儿臣更为她开心,因为赵畅自从当了艺妃后就一直不开心,有好几次都跟儿臣说她想出宫,儿臣也想出宫,她怎么走也不带上儿臣啊?”白冠的脸已经快邹成包子了。
“听说你们现在不像以前那样难以管教了。”白炎漫不经心地问道。原来,她一直都不想呆在自己身边……
“他们都不知道赵畅就是艺妃娘娘,现在还以为赵先生已经死了。都说要好好学习,让赵先生在天之灵心安呢!”白冠现在已经不怕白炎了,当然,这里面有赵畅从中牵线的原因。
听到白冠直接叫艺妃为赵畅,这原本不和规矩,但是,白炎却从中感受到了白冠和赵畅的友谊。不计较身份,年龄的友谊……
可是,自己在赵畅心中又是什么?赵畅在自己心里又是什么呢?白炎想不通。
……
白冠走了之后,白炎走到书架旁,拿出来了一副画,那是白炎当初第一次画的赵畅的画,也是发现赵畅身份后的画。
从老旧的颜色看,可以看出,这张画经常被抚摸,但是从保留完整度来看,可以看得出来,这幅画的主人平时很保护它。
“也许,我该派人去找你,至少,要知道,你醒了没有……”白炎一边描摩着画中赵畅的脸颊,一边对着画中之人说到。
画中的赵畅面戴白纱,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一种发自内心的笑,一种在白炎面前从来没有过的笑……
“对不起……”白炎轻轻呢喃道。声音小得只有白炎自己能听到。刚说出来,就飘散在空气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