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沉声斥责,深邃的寒眸泛着冷意。
昭和见主子生气了,忙低下了头颅;他相信主子不会让往事再一次发生,毕竟,他恨羽国,恨他的亲人。
挥退昭和,帝曦眉宇里有些疲惫,对于刚刚昭和的话,让他不得不细想,陌锦城,靠的住吗?昭和跟了他几年了,所以他还是很相信昭和的,不过对于陌锦城,他的心里一直在告诉他,要相信她。
窗外冷风习习,带着透骨的寒冷;昭和回头看了眼帝曦的房间,握剑的手青筋暴露;他不能在让主子的计划破坏,那个陌先生靠不住,那就只有让他亲手了结那人的性命。
……
阳光洒下,陌锦年在阳光的暴晒下,汗流浃背的睁开朦胧的双眸。
看着道路边上那青青的田野,有老汉在田中耕耘;道路上,有不少扛着耕具的行人欢快说着什么,他们看到路过的人,相继打着招呼;当然,陌锦年也不例外。
跟人招完手后,陌锦年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在牛车上。
而前面是一个拉着牛车的老人,可是,为什么她会在牛车上?陌锦年想着,她离开竹居后,来到城里,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上直接睡着了,可是醒过来就在人家的牛车上;陌锦年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心想她不会遇到鬼了吧。
“小公子,你醒了啊!睡的可还好?”突然那个拉牛车的老汉回过头来,热和的问道。
“还……还行。”陌锦年回答着,可是心里莫名的发虚;她不会真碰到鬼了吧,可是她在这里还没开始去刨坟呢?
“老……老爷爷,我怎么会在这里?”陌锦年有些结巴的问。
“嗯,小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昨天你向我打听香山在哪,我还告诉你来着。”老汉有些诧异说着。“那个时候小公子还叫我老先生来着,呵呵,我还说了就叫我大伯好了,怎么今天就叫上爷爷了。”
陌锦年:“……。”好像是她嘴笨。
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她还是感觉有些怪异?她居然无缘无故要去香山?等一下,香山!香山寺!她不会真的撞到鬼了吧!还是自己有梦游症?
正在想事的陌锦年没有听到那老汉的话,她的心思都在鬼和梦游症上面。
直到每次白天她想逃跑的时候,到了第二天,人已经到了去香山寺的路上;她也发现了自己晚上睡的很沉,所以晚上坚决不让自己睡觉,然而,到了晚上,眼皮子一直翻上翻下,最后,人就这么的睡过去了。
七天过去了,看着面前的香山寺,陌锦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人,忙在地上滚了一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带灰的衣服,有些褶皱;感觉缺了点什么又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抹脸上,然后在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公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啊?”两头高大的枣红马上,一个灰衣少年看着寺门口,跟沙弥说话的狼狈人影,有些惊奇的问自家公子。
一边的白衣少年嘴角轻扯,俊逸的脸上由生硬变得柔和,狭长的凤眸如若清泉,一瞬不瞬的看着进了寺庙里的白色身影,嘴角的趣味越来越浓烈;还真是有些巧了,他们还真是有缘,这样都能碰到,不过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狼狈呢?
想到这,白衣少年满是趣味的开口道:“阿康,今晚在这歇歇脚吧。”
“公子,不赶着去盛京吗?”林康看着自家公子骑马上前,有些不解的问着;可是那白衣少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下马,朝寺门口而去。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惊羽阁阁主单觉,和林康。
……
寺庙里檀香弥漫,陌锦年路上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好好的睡了一个觉;等到下午黄昏时分,她才醒来,然后去厨房逛了逛,吃了晚餐。
晚上,陌锦城换了一身粗布衣衫便夺门而去;她没有发现,她离开后,柱子后面便出现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单觉和林康。
“主子,那个是陌……。”公子两个字卡在嘴里,林康看着拦在自己嘴前的折扇,不在说话。
“你说,他大半夜的出门,想要干什么?”单觉看着消失的身影,嘴角的趣味越发的浓烈,最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公子,等等我。”林康忙喊着跟了上去。
……
夜微凉,明月皎洁。
凹凸不平的山路上,陌锦年拿着锄头一路拖着走;没有发现身后跟随的两个人。
这锄头她还是去厨房‘借’的,等一下她还要还回去。
很快,她便来到山腰下的一个墓前;这墓还是她上山的时候看到的,所以,她特意去厨房看了下有什么能帮到她的的,所以就顺手抄了这个锄头。
在墓边转了几圈,陌锦年才有些满意的点头,以她多年的盗墓经验,这户也算是个有钱人,盗他,不亏。
陌锦年没有看到,离墓不远处的树上,有两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公……公……公子,她这是要干嘛?”为什么给他有一种想挖人坟墓的错觉,一定是他多想了。
“盗墓。”单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盗……。”林康不自觉的声音大了些,感觉到有些不妥,急忙颤颤巍巍的封住自己的嘴;他没有猜错,这陌公子真的要刨人家的坟。
“公……公子,这陌公子就不怕吗?”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陌公子居然要刨别人的坟;眼看她一锄一锄的挖下去,林康心口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不敢直视。
“不知道。”单觉回答着,忽然踩着轻功,飞到另一棵树上。
“公……。”林康想喊,可看到那一双警惕的眸子,顿时发不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