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坤同梁良的出现,孙若新还是有些意外的;可是当她听到陌锦年回来时,孙若新心里说不出的感慨;集坤把他们三个商量的计划都说了一遍后,就看到孙若新面露犹豫。
梁良见孙若新那多愁善感的模样,忍不住叽歪道:“我说你真把自己当做古代人了,难道还真要遵循什么三从四德不成;不过我要告诉你,机会就那么一次,你看着办吧!”
说着,准备扯着集坤离开。
集坤身子一顿,看着孙若新瘦小的身子略显心疼道:“我不愿看你这个样子,所以,你答应好不好。”
孙若新听到集坤那无奈的话语,身子有些僵硬,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看着集坤被梁良拖着离开,孙若新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孙若新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一颗心,至始至终平静不起来了!
……
翌日,陌锦年以九千岁的身份去往中书令府与孙业商讨婚事;当听到孙若新出嫁时,陌锦年故作恼怒,吓得中书令夫人汗毛都差点竖起来了。
“九千岁,我家新儿同友阳(那书生)两情相悦,更何况新儿都已经嫁给他了,你难不成要棒打鸳鸯不成。”孙业对陌锦年的态度不是很好。
不过要是好的话,那就怪了!
陌锦年面色不是很好,而是开口道:“孙大人,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不要忘了,这婚姻是皇上下旨御赐的,如今你这般做法,是完完全全的没有把皇上放眼里。”
陌锦年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衣襟,态度慵懒又显傲慢!
孙业听陌锦年这么一说,面色一板道:“九千岁莫要拿皇上搬出来,相信皇上知道我家新儿心里有人,自然是不会勉强的……。”
看着孙业这样一个态度,陌锦年暗自撇了撇嘴;孙业这样无非是想告诉她,就算把皇上搬出来也没办法,皇上总不能做出一个棒打鸳鸯的事吧!陌锦年心里不由的暗骂老狐狸,随后说道:“孙大人口口声声说令爱同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友阳!”孙业说着。
“友阳啊!哦哦!孙大人口口声声说令爱同那个叫什么友阳的人两情相悦,可是本千岁很想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个相悦法!”陌锦年略显轻挑的开口,可是这个模样却让孙业不由的暴跳如雷。
“柒年!我女儿跟友阳是真心相爱的,你莫不是怀疑不成。”孙业抖着胡子说着,忽然眼神冲孙夫人看去,孙夫人看着孙业忽闪忽闪的眼神,像是明白什么般,冲陌锦年开口道:“九千岁,新儿跟友阳是真心相爱的,友阳是我的一个同乡,那孩子为人孝顺不说,做人也是一等一的好!”
“难道本千岁就不好了吗?”陌锦年一个横眼扫去!
孙夫人身子一个机灵,赶忙说道:“那倒不是,九千岁不管在哪儿都比那孩子好很多……!”
“既然好很多,那为什么还要把孙若新给了那个穷小子,你们该不会是嫌弃咱家没那宝*贝吧!”
陌锦年扯开嗓子,捏着兰花指气冲冲的开口道。
“没……没有!”孙夫人身子一软,差点就要倒下去,可是看到孙业那气恼的眼神,孙夫人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用,一个是自己的天,一个是炎国势力最大的宦官,左右一个,她都要供着啊!
“没有!”陌锦年冷哼,把目光从孙夫人身上移开,目光落在孙业身上。
“孙大人啊!要想我不来烦你也可以,除非你能让孙小姐自己站出来说,她跟那个……那个……那个友阳是两情相悦的,否则就不要怪本千岁天天上门了。”
看着陌锦年那笑眯眯的模样,孙业觉得十分惹眼,十分不爽;听到陌锦年还要登门,孙业为了让陌锦年死心,干脆开口说道:“新儿正在她的夫家,不如我带你去问吧,好让你死心的彻底。”
孙业气哼哼的说着,然后迈开步子朝门口冲去。
看着孙业那火急火燎的模样,陌锦年可以肯定孙业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发她。
在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把孙业激走的同时,陌锦年不由的感慨孙业这个做父亲的,糊涂的有些可爱。
“你看着我干嘛?”陌锦年感慨之际,才发现孙夫人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她;大概是陌锦年突然回过神,又突然的开口,让孙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僵硬的冲陌锦年展颜一笑。
陌锦年看着孙夫人那精致的妆容,眉头微微一扯,随后很不要脸的说了句:“本千岁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你被迷上也是在所难免。”
说着,陌锦年扭着小蛮腰,抬起脑袋,傲娇的走了出去。
孙夫人望着陌锦年那像极孔雀的身影,身子不可置信的一颤,很明显,她被恶寒到了!
……
孙若新嫁的人姓钱,叫钱友阳,跟孙夫人是一个地方的人;家境可谓不是一般的贫寒,他父母把所有积蓄都花光了,就是为了供钱友阳上好私塾,然后在乡里出人头地,可是很不幸的是,钱友阳就像个小丑,仗着学着点东西就不可一世,自命清高,乡里很多人都不愿跟钱友阳打交道,若不是钱友阳的父母还在世,只怕他们早就和钱友阳不在有任何来往了。
而今,钱友阳娶了中书令府的千金,在孙业这个岳丈的帮助下,在官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在外人面前,钱友阳是谦谦君子一枚,又是个疼妻的主,这些举动让孙业不由的满意,也很放心把孙若新交给他。
当孙业带着陌锦年来到钱友阳府上时,让府上的丫鬟,婆子,家丁不由的诧异。
“老爷。”仆人们异口同声的喊着。
忽视那些家奴眼底的诧异,孙业见他们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模样,得意的看向陌锦年。
陌锦年白眼一翻,懒得理会这老家伙,干脆掀起紫红色长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