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晋王在世的时候,苍溟就把手中的兵权都交出去了;如今先晋王病逝,苍溟手中能用的权利都被他的皇长兄,苍云给剥夺了去;如今的苍溟跟曾经的晋国战神相比,俨然就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罢了!
这次苍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随苍溟前来;苍溟说苍熙感染了风寒,苍溟的母亲心疼苍熙,怕这一路苍熙舟车劳顿累到了,所以便留下苍熙在她老人家跟前照顾着。
虽然如此说,可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
……
此刻,晋国战王府里。
一身白衣的苍熙,满脸苍白病弱的被人推到在冰冷的地上;她抬眸看向门口,在嬷嬷的簇拥下,身着浅紫色锦衣的妇人;妇人看上去端庄得体,温顺惠佳,只是触及到妇人眼底的冰冷,苍熙心里不由的一颤。
“母亲,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根本就没病,为什么不让我跟溟哥哥去羽国。”苍熙小心翼翼的问着,今儿个的兰嫔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像平时那般温和的对她,所以,这让苍熙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
“我说羽皇与其皇后大婚,你去羽国做什么?”兰嫔温婉贤淑的说的,和刚才的冰冷相比,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苍熙见兰嫔提到羽皇和陌锦城,心底满是不甘,随即她道:“母亲,我只是想去……凑热闹而已!”
苍熙被兰嫔的目光盯着,低着头弱弱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兰嫔怎么会看不出来苍熙心里的小九九,想到这,兰嫔心里多了一丝气恼;可是她还是隐忍道:“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帝曦!”
“母亲!”苍熙没想到兰嫔会说出来,双手死死搅着衣袖。
兰嫔目光越发的冷了起来,轻哼道:“不是我说你,熙儿,你要知道你跟羽皇是不可能的。”
苍熙闻言,立马反驳道:“怎么就不可能,如今羽国和晋国开战,若是把我送去羽国和亲,说不定这战士就止了!”
“你说的倒轻巧,你害死羽国皇子不说,说什么和亲,只怕现在羽国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撕了你。”兰嫔恨铁不成钢道。
“可是母亲,我不是故意的。”苍熙说着,泪水涌了出来。“是帝名想要凌辱女儿,女儿才推他的。”
说到底,这过错是他羽国的错,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
兰嫔深吸了口气,良久才开口道:“熙儿,你生母走的早,固然你父皇不疼你,你也不比别的公主,可是从小到大,你和溟儿相比较起来,我疼你疼的比溟儿还要多。”
“你的生母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为了你,我跟皇后闹过,跟其他妃嫔斗过,而溟儿为了你,不惜违抗先皇,可是熙儿,你知道溟儿为你失去了什么吗?而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他失去了兵权,从此失去了可以活命的筹码!”
“他失去了王爷该有的权利,如今变得人人可欺!”
“我说的这些,熙儿你都明白吗?”兰嫔难受说道,如今儿子变成了傀儡,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她能不难受吗?
“母亲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跟兰嫔的难受相比,苍熙眼底一片冰冷,然而更多是自嘲。“母亲不让我跟苍溟去羽国,目的是怕我再害了苍溟是吗?”
兰嫔微微一怔,看着苍熙眼底的自嘲,眼底染上一层复杂。
“母亲无话可说了是吗?”苍熙嗤笑道。“果然,外人终究是外人!”
她在她的眼底,始终都是所谓朋友的女儿!
根本就称不上是亲人!
兰嫔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苍溟一个人,而她不过是他们母子两的一个包袱而已!
听到苍熙的话,兰嫔目光冷冽,气冲冲的迈上前,兰嫔就给了苍熙,一个响亮的巴掌。她说:“苍熙,我们母子两并不欠你什么!”
他们并没有杀害她的母亲,反而在险恶的后宫里,出手照顾苍熙;可是如今,苍熙害得她儿子失去了一切依仗,如今又说出这样的话,搞得他们母子两就好像欠她一般!
“还说没有……。”苍熙没料到兰嫔会打她,从小到大,兰嫔一直在疼她,从未打过她,如今这个样子,让苍熙不由‘呜咽’哭了出来。
“那你倒说说,我们欠你什么了?”兰嫔的语气厉了不少,显然被气的不轻。
苍熙看着兰嫔一脸厉色的模样,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能苦着一张脸想哭也哭不出来。
苍熙到底有几斤几两,兰嫔还是知道的;看着苍熙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兰嫔冷着一张脸便转身离开,离开时交代人把这个房间用木板钉死,还特意吩咐人守好这个院落,不准任何人出入。
……
这边苍熙的事告一段落,那边陌锦城的婚礼也开始了起来。
挚胤宫里,陌锦年把主殿给占了,陌锦城担忧打扰,就吩咐人把偏殿收拾出来,然后在偏殿里进行换装,梳洗。
皇家的婚礼整个过程分为婚前礼、成婚礼和婚后礼三个阶段,其他场景又包括了纳彩礼、大征礼、册立礼、奉迎礼、合卺礼、庆贺礼、赐宴和祈福这多个阶段。
其中纳彩就是男方下聘,由于陌锦城无父无母,帝曦便提早把自己师傅,柒老叫进了汴安,让她拜入自己师傅的名下,做了柒老的义女;再者下聘,帝曦吩咐礼部按照皇家基本礼仪去下聘,除了从国库拿出钱财外,帝曦又把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地契,江湖势力什么的都列出清单,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除却身边的护卫)亲手交给了陌锦城,连一颗子都没有给自己留。
帝曦这样大方的手笔,看的昭和和昭定眼睛都直了,也让这两只暗自痛心着。
而大征,又叫纳征,则说明这亲事已经定下了。
而接下来的礼仪,则是奉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