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菡咄咄逼人的说着,那个样子俨然就是抓到自己丈夫出轨的悍妇!
陌锦年现在还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想到雪之菡说的话,陌锦年看向殷觉的眼神震惊中夹杂着复杂。
他,居然就是炎国皇上!
他,不姓单,而是姓……殷!
“雪之菡,注意你的身份!”殷觉目光骤然冷得可怕,平时的温和刹那间消失殆尽,让雪之菡与陌锦年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对啊!你是皇上……!”雪之菡略带嘲弄的说着,眸子看向殷觉怀里的陌锦年,满是轻蔑!
纵然她不爱殷觉,可是这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跟一个太监处在一块,她又怎么能忍受;此时此刻,雪之菡恨不得撕了陌锦年!
狠狠瞪了陌锦年一眼,雪之菡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
她在那站着看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太监‘卿卿我我’,让她深深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般;雪之菡心里难受的厉害,一路冲出了宓萝宫,跑出了皇城,往摄政王府的方向跑去。
她要把殷觉喜欢一个太监的事告诉他才行!
想着,雪之菡奔跑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
见雪之菡离开,殷觉才把目光转向陌锦年,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陌锦年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她伸手扯了扯殷觉薄薄的脸皮,眨着眼睛好不可爱道:“你真是皇上?”
殷觉心里一紧,好怕她知道自己是皇上而远离他;可是看到陌锦年眼底的俏皮,殷觉最终点头算是承认了。
良久,意想中的责备没有传来,殷觉看去,就撞见陌锦年那略显兴奋的眸子!
殷觉眉头深蹙,想不通陌锦年又想要干嘛?
“哇哦!单觉……哦不,殷觉,我们算是朋友吧!”陌锦年咬着手指,睫毛忽闪忽闪,略显花痴道。
不知道陌锦年到底想说什么?殷觉还是下意识的点头。
“哇哈哈!”陌锦年伸手死劲缠着殷觉的臂膀,带着激动嚷嚷着:“我居然跟皇帝做了朋友,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
殷觉:“……。”
感觉虚惊一场。
……
殷觉跟陌锦年‘坦诚’后,原本的担忧刹那间消散了不少;陌锦年跟殷觉吃过饭后,之前雪之菡惹她的不快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了殷觉这个好‘朋友’,陌锦年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当下就带着人,抬着十来口绑有红布条的箱子,大摇大摆的去了中书令府。
中书令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独子和大女儿都是他的正室夫人生的;至于小女儿,也就是孙若新,她的母亲自孙若新出生之时就已经死了,所以中书令便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这个小女儿;中书令府自孙若新母亲死后,便只有大夫人一人,再无其他姬妾。
虽然说中书令不在纳姬妾,都是因为他极其疼爱他的正室夫人,可是真相到底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孙业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听着妻子和大女儿的哭诉,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新儿去哪儿了?”
“老爷,她都把你气成这样了,你还提她做什么?”孙夫人面露不满,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嫉恨。
“把新儿叫进来,我要见她!”孙业面露不悦,固执说道。
孙夫人见孙业这个模样,不由暗自咬了咬牙,语气一重,气恨的吩咐道:“去把二小姐叫进来!”
良久,孙若新进来时,一张面容满是憔悴;孙夫人盯着孙若新看了好久,眼底带着一丝丝冰冷。
“新儿,说话要小心些。”听上去是怕孙若新在气到孙业,可是若仔细听,自然听的出孙夫人话语里的威胁。
孙若新懒得理会孙夫人,吐出‘聒噪’二字便从孙夫人身边走开;孙夫人看到孙若新那冷淡的样子,广袖中的手不由的握的死死的!
一双眸子恨恨瞪着孙若新瘦弱的背影,仿佛要把孙若新生吞活剥般!
孙若新见孙业时,孙业并没有责怪孙若新进青楼的事情,只是自责的对孙若新说,是他没有照顾好她和她的母亲;孙若新听了这话,泪眼已经模糊不堪。
其实孙业是爱她这个女儿的,只是曾经的孙若新被孙夫人母女欺负的不成人样,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所以,以往孙若新在孙业面前基本上不敢说话。
父女两在房间里说了很多话,可是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孙业眉头一紧,忍不住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下人仓皇跑进来说道:“大人,九千岁……九千岁……。”
九千岁!
孙业听到这个称呼,身子忍不住颤抖的厉害,不由喝道:“这太监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说着,穿着白色亵衣就要起床;孙若新赶忙搀扶着不过还是忧心道:“爹,不如让女儿出去看看吧……!”
“不行,柒年这个人无耻至极,我不能让你去应付他。”孙业气势冲冲的说着,话落,已经穿好鞋子,来到三角衣架跟前披上外袍后,就迈开步伐走出去了。
……
中书令府的客厅里。
陌锦年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孙夫人带着长女来时,就看到陌锦年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喝茶;当下,孙夫人面色一变。
“怎么是你!”
陌锦年漫不经心的挑眉,她身边的太监总管见孙夫人这么喊,不悦喝道:“大胆,九千岁在此,还不跪下行礼。”
陌锦年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闭嘴,而后妖媚笑着道:“别呀,孙夫人以后好歹也是本千岁的丈母娘,你可不要得罪了!”
话语里,带着浓烈的嘲讽。
一边的太监总管见此,阴阳怪气附和道:“可是千岁爷爷,小的听说二小姐的母亲……早就没了!”
“没了!”陌锦年故作惊讶。“怎么会没了呢?”
“听说是生二小姐时,难产没得,不过小的很好奇,二小姐的母亲,身子一向硬朗,而且胎位也很正常,怎么就这么的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