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店。”那店小二像是听到什么不好的话,声音顿时变得尖锐了起来;说着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拉着陌锦年出了畅月楼,指着畅月楼的招牌道:“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不是客栈吗?陌锦年眨眨眼,十分配合店小二的问。
“畅月楼,这里是畅月楼,凡是在畅月楼用餐还是住店的,非富及贵,所以……。”店小二给了陌锦年一个你要明白的眼神。
陌锦年似懂非懂的点头,看样子这个地方还是个五星级的酒店;果然,她陌锦年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大半夜找个住的地方,都能找个这么高级的。
陌锦年的眼神瞬间亮了,店小二看着陌锦年眼底的精光,有些郁闷的缩了缩脖子;他说了这么多,这姑娘也该有个自知之明,离开这里吧!
哪知,陌锦年又大步走了进去,看着陌锦年跑进去,店小二一惊,慌忙追了去。
“你干什么?”
看着陌锦年抱起店里一坛最好的酒和一坛最烈的酒,店小二目光呆滞;刚冲过去想要阻止,然而陌锦年脚底生风,一个旋转抱着两小坛酒朝门口逃窜而去。
“来人啊,打劫啊!”
店小二看着陌锦年要逃跑,忽然亮着嗓子喊道。
刚跑到门口的陌锦年突然回头,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道:“我没抢劫,喏,我把那东西给你摆桌子上了。”
店小二看着那金翅凤冠好好的摆在那里,还是苦逼的对陌锦年道:“我的姑奶奶,你这东西哪够啊!”
“不够吗?”陌锦年眨眨眼,模样好不单纯。“那我身上没钱了,少了的话你就去找你们羽国的宫丞相吧,或者找你们羽国的大皇子也可以。”
话落,抱着两坛子酒跑了!
“谁在打劫,敢动畅月楼的东西。”这时,一个模样似掌柜的中年男人风风火火的带着一种人从后院跑出来,看着面色难看的店小二,大步上前,然后伸手狠狠朝店小二脑袋一拍。
“掌柜的,是宫丞相,啊不,是大皇子……。”话落,脑袋又被掌柜一拍。
“到底是谁,想清楚在回答……。”
“是……是……。”店小二一愣,他到底该怎么说啊!
“是我!”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一片银色的衣袂出现在人的视野……
……
银月撒下银辉,为静谧的深夜增添一丝神秘的面纱。
陌锦年一身红色广袖锦衣,左手一坛酒这么得拿着,右手一坛酒就这么的喝着;她脚步虚浮,半醉半醒的喝着,面容娇酣恬美。
她双眸迷离的看着前方,愣愣的用手指指了指,困惑道:“哪边是西方啊!”
“听人说羽国和炎国在打仗,我不能傻不拉几的往那跑;暮国,我好不容易从那走出来,不能在回去了,所以,去炎国,对,去炎国……。”说着陌锦年打了个酒嗝。“不过炎国在哪啊!”
陌锦年东倒西歪的走着,忽然,她看到路旁有个土垛,她像是看到什么好东西般,跑了过去,整个人扑在了那土垛上。
陌锦年又喝了口酒,回味的舔舔唇,拍了拍那土垛道:“老兄啊!你生前不知积了什么德,居然撞上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不挖坟,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说着,又打了个饱嗝。
“这说明了你生前做的都是好事……嗝……呕……。”忽然,陌锦年一呕,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呕吐物,陌锦年愣了愣,随即又拍着那土垛道:“看样子你生前不完全都做了好事,所以老天看我不挖你坟,让我用这东西来恶心你!”
土垛:“!”
“呵。”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轻笑,陌锦年微愣,半醉半醒道:“谁?是谁?”
“我总算明白你在说什么了,不过想来你醉的不轻,居然把一个土垛,当做坟了。”宫沉玉缓缓走了出来,面容十分柔和。
“是你啊!”陌锦年眨眨眼。
“看样子你也不完全醉了。”居然还认得清他,宫沉玉轻笑。
“讨人厌的人当然容易记得啊!”陌锦年说着,便从土垛了起身,拿着另一瓶酒又喝了起来,可是刚入口,口中一辣,口中的酒顿时喷了宫沉玉一脸。
宫沉玉:“……。”
抹了抹脸,道:“看样子我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想到之前在崇华阁的话,宫沉玉以为陌锦年是因为那个事才讨厌她的。
陌锦年迷糊点头,算是应了宫沉玉的话;然而陌锦年这个样子,让宫沉玉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低头,酒看到陌锦年手中的酒,问道:“这酒,好喝吗?”
陌锦年摇头,表示不好喝。
“你尝尝吗?”话落,陌锦年就把酒坛递给宫沉玉。
宫沉玉看着陌锦年伸出的手,不知道该说这丫头什么才好了,明知道不好喝,居然还拿来给他喝;可是看着她伸出的手,宫沉玉犹豫了片刻,就接过。
仰头就喝了一口,神情自然。
“宫沉玉,你多少岁了。”听江池颖说,宫沉玉是帝曦的大哥,她真的很好奇这家伙的年龄。
宫沉玉淡淡瞥了眼陌锦年,又喝了一口。
“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切,瞎子才看上你。”陌锦年摆摆手,动作幅度微大,让她向后踉跄了几步;宫沉玉见此,不放心的把她拉近,锁进自己臂弯里。
“丫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看你那样子,也不怕被人……。”宫沉玉语言一顿,低下头就看到陌锦年那娇酣的神情,看着她轻闭的眼眸,那酣睡的恬静模样。
宫沉玉无奈摇了摇头,才把陌锦年横抱起来往回走。
一路上,陌锦年睡得十分不安分,一下子挣扎,一下子乱蹭;弄的他全身上下有些难耐不说,他差点就把她给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