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么样,陌锦城是个男人,他怎么能喜欢男人呢!”苍熙气的不轻,想到陌锦城那张妖冶的面容,苍熙心里的不甘越发的浓烈。“他陌锦城就是长了一张极其魅惑的面容,就是因为这张面容,他才会被陌锦城迷住。”苍熙冲苍溟不甘叫着,模样几近疯狂。
“熙儿,你清醒点,陌锦城是男的,你总不能够跟一个男人计较吧。”看着苍熙那癫狂的模样,苍溟忙搂着苍熙宽慰着。
“你走!”苍熙用力推开他,一脸痛恨。“都是你,若是你有骨气点,我就不会变成这样,成为联姻的工具,被毁了身,我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苍溟,我恨你。”
说着,决然的跑开。
苍溟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苍熙说,她变成这样,都怪他!
熙儿,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嘛!
他无心朝堂,对权利更是无半点兴趣,可是生在皇家,注定要与人生死搏斗;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只想安安静静陪着母亲终老,守着她嫁人;当初父皇要她的命,他甚至不惜和父皇谈判,用兵权换她的命;可是现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她告诉他,都是错的!
熙儿,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有多难受吗!
……
陌锦城和帝曦进行馆时,就分开了,不过在之前,帝曦跟陌锦城说了很多说,其中包括,今晚不太平!
陌锦城也没放心上,在她眼里,她活着的哪一天有真正的太平过!所以她和平时一样,进了房间就抱起了酒坛子喝了起来;不知从何时起,她对酒越来越钟爱了。
陌锦城躺在榻上,一腿蜷缩,一腿伸直,这样百无聊赖的喝着。
“出来吧!”懒懒的晃着酒壶,陌锦城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只见从屏风后走出一个黑色魁梧的身影,他一出现就用剑指着她;陌锦城看着那剑尖,轻轻嗤笑道:“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剑指。”
说着,伸手朝那剑尖抓去。
苍溟以为她会像曾经一样,折断他的剑,可是当他看到她一只手似乎毫无疼意的抓着他这把剑的剑锋时,他深黑的剑眉忍不住蹙了起来;他此刻不敢收剑,若是收剑,她手上的伤会伤的深一点;苍溟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他收剑的话,她会伤的更深点,这样不就如他所愿吗,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收剑,是他胆怯了吗?
“你……。”不疼吗?
苍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样子你也不是特别想伤我呀!”说着握剑的手在剑锋上一滑,鲜血染红了剑锋。
“你做什么?是傻了不成。”苍溟慌忙扔下剑,看着陌锦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剑脱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陌锦城像是没有感觉般,用那只鲜血直流的手抓起了边上的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酒,快完了!
“姝儿,给我拿酒来!”陌锦城懒懒喊着,可是这中气不足的喊声让苍溟觉得她是喝醉了;想都不想,冲上去夺过她的酒壶,抓起了她受伤的手。
“你醉了。”
“我没醉。”陌锦城甩开他,力气之大,着实让苍溟不敢相信。
“你力气可真大。”苍溟感慨些
陌锦城没有去理会,懒懒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怎么不来杀我,优柔寡断可不是男儿所为。”微微掀开眼皮,陌锦城看着苍溟。
“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折断它。”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剑指吗?以你的脾气为什么就没有折断它。
“呵,我为什么要折断它。”陌锦城轻笑着,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鲜血已经顺着手腕,沾染了白色的衣袖。
“你认为你血液的颜色好看吗?”
“你说,我的血是什么味道的。”说着,陌锦城开始舔食她的手上的血液,越舔上去,她仿佛食不知味;她尝过很多人的血,自己的血尝过,只不过没有像这次一般,尝的多罢了。
“陌锦城。”
苍溟看着陌锦城这样子,心里生不起厌恶,只是对她越来越怜惜了起来;他上去抓住她受伤的手,喝道:“你醉了。”
“我醉了吗?才几口而已。”她今日又不知道自己外闹哪般,只是想到曾经的日子,和现在相比,少了一些她不知道东西。
“陌锦城。”苍溟看着陌锦城那一双迷离不知道在回忆什么的样子,一双眸子就这样怔怔看着她;不得不说,陌锦城的样貌,是生的极其好的;她和殷扶奕完全给人两种感觉,一个清冷淡漠,仿佛什么事都不能入她的眼;一个脸上常挂着笑,可是至始至终都猜不出心思,深沉难料。
至于容貌和他们比起来,并不差的帝曦,若真说起来,帝曦曾经的模样与他们一般,妖冶无二,可是自从他去了暮国后,为什么会改穿白了呢!想到这,苍溟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陌锦城那一身染血的白衣上,一颗心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帝曦是为了她吗?
“主子!”不等苍溟细想,门赫然打开,高姝看到苍溟,连忙警惕了起来。“晋国战王,你怎么会在这?”
说着,目光朝陌锦城看去,触及到陌锦城满身鲜血时,高姝面色一骇,拔剑朝苍溟冲去。
苍溟未料到这婢女会是这反应,一个侧身,躲开那一剑,广袖一挥,把高姝击开;朝门口冲去,高姝见此准备追上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陌锦城的闷哼。
高姝一愣,刚想喊,肩上骤然一麻。
看着落在地上的碎石,高姝回头看着已经坐在榻上的陌锦城,一脸诧异。“主子,为什么……?”
那苍溟敢伤了主子,主子为什么要阻止她喊人。
“这伤是我自己弄的,不怪他。”更何况,他也没有对她下手,不是吗?
“真的吗?”高姝不相信。
“是我弄的。”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高姝想了想,才准备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陌锦城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