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你怎么会来这……还有,那个护卫怎么会受伤?”落容野还是比落容怡理智些,面容严谨的问道。
落容怡微愣,最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来这看看鬼娘,却不想……在路上就遭遇到了刺杀。”
落容怡哭着道,落容野眉头暗蹙。
“鬼娘?”她是谁?名字会这么怪!
“鬼娘……是她,的乳娘。”她此刻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的丈夫,尤其是看到高启受伤之后,她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认为,高启才是最好的。
“丞相府的人?”落容野眉头再一次紧拧,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可是到底有谁会对丞相府下手呢!
落容怡点了点头,算是赞成落容野的话,鬼娘是丞相府的人,就意味着有人在对丞相府下手,可是起来想去,她都找不到由头。
“五皇兄,你说她们,会不会有事?”落容怡担忧的问,‘她们’自然包括了鬼娘和曲倾陌。
落容野看着落容怡担忧的神情,没有在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曲倾陌是什么样的情况,此刻他有些担心,担心她就这么的没了;看着那里的落石,落容野心里沉重又复杂。
……
炎国,檀城。
陌锦城起床后不久,就受到了接待,七八个官员正大张旗鼓的招呼她们一行人往行馆走去;陌锦城知道,此时此刻殷扶奕如果在不接待她,只怕会引起非议,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好歹为了他那个大侄子;炎国新帝登基,若是连这点接待都做不到,那么这个新帝也就是个摆设;虽然陌锦城知道单觉,哦不,应该叫殷觉了;陌锦城知道殷觉是个流连在斡旋之间的能手,所以根本就没有把他往那傻瓜堆里推,反倒是殷扶奕,这个炎国摄政王,陌锦城有些好奇,他是想把殷觉变成一个傀儡,还是想把炎国江山真真切切的还给殷觉。
不过以陌锦城的角度来看,殷扶奕在摄政王的位置那么久了,不会不对殷觉所坐的位子不动心……可是,若真是这样,以殷扶奕的手段,随时随地都可以除了殷觉和曾经的幼帝,何必这样费神的把殷觉从外头接回来呢?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殷扶奕为了逼殷觉出来,还对惊羽阁下了手,到现在惊羽阁还出于整顿中。
陌锦城想着,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往行馆走去。
行馆门口,陌锦城这么一大票人不期而然的在门口和一对车架撞上了;陌锦城认得前头坐在黑色大马上的人,不正是几个月前用剑指着她的的,苍溟吗?
“晋国战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陌锦城拱手打着哈哈,那飘渺如仙的模样让苍溟忍不住蹙眉。
“你就是陌锦城。”不等苍溟开口,苍溟的大马后便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女声,隐约间带着颤抖;陌锦城微微挑眉,就看着苍溟身后的那辆简朴的马车,只见那马车车帘被一只素手捞起,一抹浅蓝色的衣袂出现在眼底,接着,车帘缓缓掀开,就看到一个身着蓝白色广袖百褶裙的少女,白色面纱遮挡住了她看上去有些白皙的容颜,只露一双美目在外,可是这双美目里,陌锦城看到了滔天恨意。
“这位,想必就是苍熙公主了。”陌锦城浅淡的目光落在苍熙身上,随意的拱了拱手;陌锦城这样一个态度,苍熙气的忍不住颤抖。
“苍熙……。”苍溟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看着颤抖的厉害的苍熙,如鹰般锋利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惜与心疼,看着陌锦城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陌锦城。”他叫着,咬牙切齿。
陌锦城微微挑眉,有些很欠揍应着。“我在呢!”
三个字,轻轻的,缓缓的,别样柔情,却深深的挤压了苍溟和苍熙两人的神经,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陌锦城身后众大臣在听到陌锦城说那三个字后,纷纷一致的打起了冷颤:“……。”这战王都这样爆发了,陌丞相你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事吗?
果然……
苍溟气的发抖,一把夺过侍从手中的剑,脚下一蹬,朝陌锦城刺去;陌锦城身后的大臣见此,十分配合的朝后头缩去,远离战场,表示‘我们不参与’。
陌锦城不以为意,在苍溟的剑刺过来时,一个侧身,抓住了苍溟的手,苍溟见此,一个翻转,脱离陌锦城的钳制;陌锦城退后三步,就见苍溟一个剑步冲了上来。
正当他离陌锦城近了的时候,修长的两根手指突然夹住了剑锋,朝后退去,陌锦城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一个白色身影时,一抹异光闪过,随即退到了一边;苍溟看到突然出现的帝曦,嘴角露出一丝嘲弄。“没想到你也会多管闲事。”
帝曦微微挑眉,手指一用力,那长剑便断了几节,苍溟见此,身子一个旋转,收了势。
“这不叫闲事,要知道她陌锦城的事,就是我的事。”帝曦接近肆意的说着,一双玩世不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苍溟知道自己在帝曦手中讨不到好,目光落在一边的陌锦城身上,带着一丝决然。
“你给我,好好等着。”说着,就回过头,来到马车前,伸手示意苍熙下车。
苍熙在帝曦出现时,整个人就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直到帝曦说出‘她陌锦城的事,就是我的事’时,心里不由的泛着酸意;他,不记得她了吗?
可是她还记得,若不是他出现在晋国皇宫,她早就被皇后责令杖毙了,那么此刻她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那个时候当她听到自己要和亲羽国时,她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即使她知道他成为质子去了暮国,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去看看他的故乡,接触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是在羽国,等着他回来,虽然知道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妻,但是她不介意,只要能和他处在一个城里就够了,这个城哪怕是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