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俱寂,夜朗星稀。
司徒辛夷在书房里拿着笔正在低头思考,突然间无奈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话落,一个黑衣人从书房打开的窗户飞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武场?”
“我的伤还没好,所以就没去,怎么?”
“伤还没好?你不是说是皮外伤吗,为什么还没好,是不是很严重,你在骗我?”纳兰皓轩听到司徒辛夷如此说,很是着急的问道。
“大哥,即使是皮外伤,也得给伤口个愈合的时间吧!”
“哦,知道了。”纳兰皓轩这才想起来司徒辛夷是女孩子,女孩子对自己的皮肤都是格外的珍惜的,哪像自己,皮外伤,根本就不算是伤,即使现在自己受了很是严重的内伤,不也是进皇宫来去自如吗?
“我明天就会去武场。”司徒辛夷想了想说。
“哦。”
之后就是一室的寂静。
“你!”
“你!”
两个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出声。
“我先说!”这是纳兰皓轩。
“你先说!”这是司徒辛夷。
还是同时出口,但是意思却是南辕北辙,主要是纳兰皓轩怕司徒辛夷赶他走。
“你在写什么?”纳兰皓轩可没有谦让的意思,要是真谦让了,估计这个时候,又被司徒辛夷赶出去了。
“没写什么,随便写写!”司徒辛夷说到。
“我看看!”说话的同时,纳兰皓轩已经走到了司徒辛夷的旁边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纳兰皓轩一边读着一边在心里慢慢的琢磨着这些话。
“胡乱写的!”司徒辛夷有一种想要把这些纸收起来的冲动,原因是自己的字简直是不能见人,毛笔字,她hold不住啊!
“这是你写的?”纳兰皓轩问道。
“嗯!”司徒辛夷红着脸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就是想要写一写来镇定一下被他扰乱的心神。
“这句话意义深远,只是这字?”
“这字怎么了?我的字就是这样,又没让你看,能认出来写的是什么就好了,我又没想要当什么书法家。”司徒辛夷说着就来抢纳兰皓轩手上的字。
“我又没说什么,我就是奇怪,你给我的图纸上的字,明明挺有风骨的,怎么换成毛笔就变成三岁稚儿的字了?”其实纳兰皓轩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可是这个时候你说什么实话啊,你这样能有女朋友吗?
“你!”司徒辛夷一把抢过了纳兰皓轩手里的纸,但是宣纸怎么能扛得住两个人的拉扯,于是瞬间阵亡。
这个时候,纳兰皓轩这个笨蛋终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
“我再给你写一张,真的,秋画,你别生气。”说着纳兰皓轩急忙拿起了刚刚司徒辛夷拿着的笔,迅速的落笔开始写了起来。
这是司徒辛夷第一次看纳兰皓轩写字,只见这个笨蛋身姿挺直,右手执笔,左手拽着自己的袖子,手腕用力,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挥而就。
“好字!”司徒辛夷虽然自己的毛笔字写的一塌糊涂,但是她还是会鉴赏的。
这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纳兰皓轩的字,但是还是一样的令人惊艳。
笔扫千军,力透纸背。
“你喜欢就好,送给你了!”纳兰皓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自己的父亲也经常夸奖他的字,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有点飘飘然。
“嗯。”司徒辛夷接过。
“那个,那个......”眼看着两个人之间又没有什么话好说了,纳兰皓轩开始没话找话。
“哪个?”司徒辛夷小声的问。
“今天我给你的信,你看见了吧,你是怎么想的?”终于纳兰皓轩还是说了出来。
“以后别写这些东西了。”司徒辛夷一想这么个人还得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样给她写情书,就有一种幻灭的感觉,他是少将军,不是应该大刀阔斧的攻城略地吗,这么婆婆妈妈是几个意思?
啊,不对,想到这里,司徒辛夷赶紧的打消脑子里头的想法,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好像自己多猴急似的。
“啊?”纳兰皓轩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你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读几本兵法,多熟悉熟悉怎样的排兵布阵。”司徒辛夷红着脸说。
“可是瞿晏说,女孩子都喜欢收到情诗啊!”好吧,一不小心就把瞿晏卖了。
“那是别人,又不是我。”司徒辛夷小声的说着。
“什么?”
“没什么,太晚了,你快回去吧!以后要是见我,拿着这个就可以进宫了,你的伤还没好,别总这么飞来飞去的了,浪费内力。”说着司徒辛夷就把自己腰上的皇上赏的腰牌给了纳兰皓轩。
至于她自己,谁敢拦她!
“哦,可是我天天来,能行吗?”
这个呆瓜!
好吧,这个问题很深奥,司徒辛夷看着他一时没有办法回答。
“那,我先回去了。”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于是纳兰皓轩急匆匆的又走了。
之后,纳兰皓轩没有再给司徒辛夷写诗,也没有干什么蠢事。
直到几天后,他们休沐的日子,司徒辛夷出去瞎逛的时候,碰到了纳兰将军,被纳兰将军硬是给请到了将军府,才知道纳兰皓轩最近在做什么,也知道为什么纳兰将军见到她为什么那么热情。
因为司徒辛夷刚到将军府的后院,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噪音,就像是拿着手指甲刮玻璃的那种声音,刺激的人只想要挠墙。
“这是?”司徒辛夷看着将军问道。
“我那不孝子,在练琴。”说着还意味不明的笑笑。
“他在弹什么?”司徒辛夷听了半天也没有从一堆混乱的音符中听出个所以然来。
“《凤求凰》,这还是瞿晏告诉我的。”纳兰将军笑着说道,表情意味深长。
“哦,他不是说他懂音律吗?”司徒辛夷红着脸说道。
“他会吹笛子,不会弹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几天一直在练琴。”
“哦!”司徒辛夷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纳兰皓轩的院子外。
“儿子,公主来看你了!”刚到院门口,纳兰将军就冲着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句。
只听见,刚刚还练得正起劲的琴声,戛然而止。
“瞿晏,听听你弹的什么东西,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真是难听死了。”司徒辛夷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纳兰皓轩用手指点着瞿晏在训,而瞿晏一脸的苦逼,坐在琴的后面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挨训。
“噗嗤!”纳兰将军实在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秋画,你怎么来了?”纳兰皓轩像是刚刚知道司徒辛夷似的问道。
“我是和将军一道来的。”司徒辛夷微笑着说到。
“哦!”纳兰皓轩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到:“爹,您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的吗?”
“哦,对啊,你看我这记性,那公主就交给你照顾了。”然后又对司徒辛夷说:“公主殿下,老臣先告退。”
“将军慢走。”司徒辛夷回礼道。
“瞿晏,去厨房给公主准备些糕点,要现做的。”纳兰皓轩强调到。
“是,公子。”瞿晏恨不得从来没在司徒辛夷的面前出现过,简直是太丢人了,虽然丢人的不是他,但是他也不能不认识他家主子啊!
但是瞿晏在临走的时候,顺便也把映儿领走了,借口是,他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口味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