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有那么在大的决心?”兰二叔有些不信摇头。
“嗯,为了她,我可以吃苦……”
“咳咳……话说我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们讲话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么。”风十七话说到一半时,慕容烟突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醒了已经有一会了,只是头还有点晕,所以便继续眯了会眼睛,没想到风十七竟然在那里天马行空地说起来。
还有兰二叔,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跟着八卦。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竟然也不吭声,还偷听我们说话!”风十七因为慕容烟突然说话吓的跳了起来,指着慕容烟喊着。
慕容烟额头出现三根粗线,这家伙竟然还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本姑娘不能忍。
“倏”一下地就从地上蹦起来,而这个精神劲,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可是刚受了追风全力一击。
“喂喂喂,我醒来躺一会你也要有意见,还有什么叫我偷听你说话,明明是你对本姑姑心怀不轨。”
“我可警告你,你臭小子少在哪里白日做梦,本姑娘对你可没那个心思!”
刚刚还一惊一乍地风十七,听到慕容烟的话竟然好保像一点反击都没有,只直直地看着慕容烟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说的太直白让他接受不了了?慕容烟心中疑惑,“喂,你怎么了?”
可风十七还是一动不动,再回头看兰二叔,只见兰二叔也是一样的表情,目瞪口呆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再看他们现在张望的方向,慕容烟发觉,原来他们都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着她的身后。
她的身后不是涛泉吗?
慕容烟心中疑惑地也跟着转过身上。
这一转身,便也把慕容烟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身后的涛泉,现在还莹光闪闪的涛泉,及涛泉周围的植物,竟然都不见了。
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曾有过一个池子,周边也从来不曾有种过树。
“兰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兰二叔讷讷地摇了摇头,似乎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如果按古籍上的记载,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只能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涛泉认可的主人收到了空间。”
“空间?”慕容烟更疑惑了,“可是我没有空间啊,而且就算有,我现在一阶的灵力,也不可能打的开空间。”
“那这涛泉是到哪去了?”风十七走近两步问道,然后突然似领悟了什么,“丫头,会不会是刚才你受了追风一掌,所以空间被她打开了?”
“对,有这个可能,”不等慕容烟回答,兰二叔便点头道,“而且姑娘受了那妖物那么重的一掌,晕了一会便如没事人一样,极有可能刚才的那掌被你的空间转移了力道。”
被兰二叔一说,慕容烟才反应过来,她在刚受追风掌力时,好像全身筋脉都样断了一样的痛,可是现在,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可是……“如果打开了空间,自己不是会有感觉的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
说话间,三人具感觉脚下大地在微微颤抖,而且愈来愈强烈。
“不好,看来是涛泉离开引起地崩了。”兰二叔面露紧张。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虽然不知道兰二叔所说的地崩具体会是什么情况,但想来也是跟前世的地震差不多。
“十七,你先护送姑娘下山回去,我先去族里告诉大家作好准备。”兰二叔说完,身形已经跑开。
快到园子门口的时候,只见他脚猛地顿地,然后便见他身形如一道光影窜向天际。
“姑娘,如有急事,按一下涛泉边上的铃铛按扭老朽便会出现!”
话语落毕,便再不见他的身影。
“可是,我不知道涛泉在哪啊!”慕容烟向着兰二叔离去的方向喊道,可是天空中再无人影出现。
“行了丫头,那老头才不会管你涛泉在哪呢,他巴不得你找不到,人家一大你几十岁的老头,那里会想跟在你一个小丫头身后主人主人地叫。”
风十七拍拍慕容烟肩膀,打趣道,“地崩可是会有很多猛兽异妖出现的,丫头,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哥便带着你安全离开这邙山。”
慕容烟白一眼风十七,顺便拍掉在她肩膀上的爪子,“话那么多,猛兽一出来小心第一个吃你!”
两人打闹间地抖的越来越利害,风十七带着慕容烟跑到刚才兰二叔离开的地方。
抓住慕容烟的肩膀,同样是脚猛的顿地,两人便以极快的速度上窜。
窜到一定的高度时,似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压制着他们。
风十七一手拉着慕容烟,口中默念口诀,然后便见一道白色的灵力冲在他们前面,与那股气流对抗。
见时机已到,风十七揽着慕容烟细腰,再猛地向前一提,两人便越过了那道强大的气流。
一越过气流,天色便已经几乎发暗,原来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
离开之际,慕容烟回望刚才那座园子,那里不再如原先明亮的光线,而是越来越浑浊暗沉,似乎那园子也开始塌陷。
除了那个园子所在的地方,外面的世界也动荡不安,刚才的地崩已经殃及到外面几乎整个邙山。
在天际的另外一边,与邙山类似的一处浩渺森林,中间的绝峰之顶。
四周草木不生,一片枯木死灰。
一座布满蛛丝的半人高土堆,忽然中间闪过一道光电,接着土层便从上而下地开始松裂脱落。
待土层完全脱落才看清,原来那里坐着的是一个人,周身正散发着强大的灵光,将这寂黑二千年的山峰通彻照亮。
那人倏地睁开眼睛,眸光炯亮如同日月星炬。
他看了看身边许久,然后脸似在笑地弯成一个弧度,因为还有大量的灰尘布在脸上,他的笑容便成了一道一道的褶沟。
随着一灵力围绕着他流动,身上的灰尘便顺服地从他身上离去,待他拔然而立时,脚下已积了厚厚的一层尘灰,而他身上光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