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昨日听闻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众位爱卿想先听哪一个?”夜九歌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声音神色都不辨喜怒。
众人还未回话,就听小李子高声唱道:“景小王爷到!”
什么?!这一声如平地惊雷,让沉寂的大殿瞬间多了些窃窃私语。
景易风风火火地跨入大殿,走至夜九歌跟前甚是端正地给他行了个标准的君臣之礼。
“景易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九歌挑眉,装什么正经人?平时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咋咋呼呼,就算有众人在场,他的礼不也是能简则简?
“平身!”夜九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这神采飞扬的样子,是在封地生活的不错,已经不想回皇城了吧。”
说着,景易“噌”地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
“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还是皇城好,关键是有皇兄在!”这话,别人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但若是从景小王爷嘴里说出来,那还真是再正常不过。
景易,现年十六岁,夜九歌的两仪兄弟,母亲因病去世,父亲景治战死沙场,他是景家留下的唯一血脉。
十四岁封王,封地祁阳,是东陵出了名的富庶之地。
景易十四岁之前,一直住在皇宫,算是夜九歌的小跟班。
在皇城,只要提到景易的名字,很少有人不闻风丧胆。
他十岁那年,扒窗偷看吏部尚书的小妾与人私通,并当即公布于众说吏部尚书有了顶好看的绿帽子。吏部尚书被人笑话至今。
十一岁的时候,他又宣扬前御史大夫有不举之症,所出子女皆不是亲生,气得前御史大夫当场吐血身亡。众大臣联名上奏皇帝,要求重重惩罚景小王爷,却也只是得到“说实话也有错?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怪不得别人”的说法。
十二岁生辰,景易把齐国公家的小郡主说得一无是处,说她行为放荡,相貌丑陋,配不上夜九歌云云。话说,那小郡主今年也该十八岁了,被他那番话影响太深,还未出阁。据说是不敢。
自此,不管谁看到他都是避之不及,谁家没有丑事,万一被他发现并说出去,那自己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景易就这样成了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偏偏皇上又待他极好,是以无人敢去报复他。也是,躲还来不及呢!
夜九歌与景易旁若无人的叙旧,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插的上话,或者说,竟无一人敢插话。
“方才听说皇兄有好消息和坏消息要说,臣弟也想听听。”景易饶有兴致地开口,一双桃花眼闪动着狡黠的光。
“那你先听哪个?”夜九歌揶揄般地问道。
一听夜九歌要说正事,那群老狐狸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臣弟才刚回来,想听的自然是好消息喽!”
夜九歌挑眉:“好消息自然是让整个东陵朝堂都束手无策的灾害有了解决办法。”
“皇上,果真如此吗?”还没等景易说话,秦丞相就惊喜地开口问道。洪涝灾害已经困扰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文武百官都束手无策,现在皇上突然说有办法了,怎能不让他高兴。
景易瘪瘪嘴,这算什么好消息,跟自己又没半毛钱关系!
看秦丞相这样,夜九歌很是欣慰,他点点头,眉梢微扬,意有所指道:“不错,这个主意还是你们说的‘天煞孤星’所出。”
“这…老臣并未这样说过。”秦丞相连连摇头,天灾本就是常事,为这个也总有人牺牲性命,他从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