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该如何解释?不对!她身上只有一个瓷瓶,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来一个?一个时辰前她明明已经把那颗跟夺命散外观差不多但功效相差甚远的美人泪丢了……
丽妃蓦然抬头看向凌星,是她?丽妃眉头紧蹙,却发现凌星并未看向她,只是在手心里轻轻把玩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面上云淡风轻。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不过是两个瓷瓶,星儿姑娘要什么样的解释呢?”
丽妃紧盯着那两个瓷瓶,她甚至有股想要冲上去把瓷瓶抢过来的冲动,但她此刻却清楚地知道,那样无异于自投罗网,于是她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手心紧紧地攥住衣袖,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星在心里轻哼一声,翩然转身朝慕容云寒走去,待走到慕容云寒近前,她才一脸严肃地开口:“事关我的清白,还请慕容公子帮忙。”说着将手中的两个瓷瓶递到慕容云寒手中,然后双手抱胸,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丽妃。
感受到凌星的视线,丽妃给自己壮胆似的挺了挺胸,抬头迎上凌星的目光。凌星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这算怎么回事?临死前的挣扎吗?不过丽妃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些惊到她了,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之前她还一直以为这是个胆小怕事、恃强凌弱的人,没想到竟也这般狠辣,一出手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不是藏得太深,必然就是有人指点了。
凌星缓缓勾唇,她也不赖,从前在医科大学上学,虽说还未毕业,却也是学的差不多了,解剖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更不用提看尸体了,早就摸得不想再摸了。丽妃今日这般刁难她,不过也存着她会害怕会慌乱的心思,毕竟在这个各方面都不发达的古代,就是男子对尸体也是有几分敬而远之的。
凌星还在思虑中,慕容云寒就已经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瓷瓶举了举,温润的声线从口中轻轻逸出:“一瓶曾装过夺命散,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至于这一瓶,是美人泪。”说完,他接收到凌星感激的眼神,眸色深了几分,不禁又多说了几句:“这两种药极其相似,但药性却相去甚远,夺命散无药可解且大多当场毙命,至于这美人泪,虽然药性凶猛,却是好解,只要一个时辰内拿到解药便可。”慕容云寒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话最多的一次。
慕容云寒说完,将瓷瓶又递还给凌星,凌星笑眯眯地接过,微微仰头,颇有些高傲地看向主位上的夜九歌。夜九歌挑眉,无奈又宠溺地笑笑,然后就像瞬间变脸似的迅速转头,眼神像淬了寒冰似的刀子,一刀刀射向丽妃的心口。围观众人也是瞬间哗然,这叫什么,这叫贼喊捉贼吧。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夜九歌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丽妃心头一颤,浑身上下就开始不停地哆嗦,吓得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瘫软在地,她这样倒像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丽妃好生奇怪,做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怎么现在却没胆子承认了。”
“她不会被吓傻了吧……”
“都说后宫的龌龊事多,没想到竟这般龌龊。”
“嘘,你小点声,皇上在呢。”
吃瓜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的好不精彩,凌星内功不差,把这些都尽收耳底,待他们讨论的差不多了,凌星才开口:“丽妃娘娘,我相信不是你!”
“轰!”众人只觉自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星儿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