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他的外表不会知道,但却是事实。褚卫那种心大的人刚觉察时,也吃了一惊。
心塞……,这是什么情况,幕徵羽深刻地理解了人不如狐的含义,伊祁现在对她的感情还不如一只小白狐……吗?任重而道远啊!
幕徵羽拿起一个果子,想逗逗它,手举到它的嘴边。危生看都没看她,一头埋进伊祁怀里,幕徵羽的笑容僵在嘴边。好想掐死它怎么办?小狐狸本小姐记住了。
她顺势将果子放进嘴里,对伊祁掩饰的一笑道,“很甜啊,它是不是不喜欢吃果子。祁哥哥要尝尝吗?”说着又拿起一枚,递到伊祁嘴边。
伊祁犹豫了半刻,张嘴含住。他虽有玉面修罗之称,却实在是个温柔的人。伊祁的确是清冷的人,他所求所欲不多。很多人总是将清冷与冷漠混为一谈,其实两者迥然不同。伊祁的清冷是本性加后天养成,而那抹温柔却是藏在骨子里的,需要人认真体会。日后,连司空凛都不经感叹。伊祁啊,他不经意间的体贴有多么的打动人心。
两人独处,不觉时光缓缓流逝,竟已到中午了。用膳时,伊祁对幕徵羽说南山有点远,吃完饭后他们便启程。
幕徵羽看着祁王府中为她准备的卧房,珠帘软帐兰香缭绕,黄花镜首饰台,胭脂水粉琴棋书画房,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真是一直住着位大小姐呢,幕徵羽知道这番费心的布置与伊祁并没有太大关系却还是开心的。
丝竹一看只有她们三人了,八卦的个性显露无疑。“小姐,祁王人怎么样,你们相处的如何了?”丝染心想,看她的表情不就知道了,这还用问吗。
“挺好的”她不知道怎么说,心中千万种感触,却不知道从哪个说起。“挺好是什么意思,具体的啊。”丝竹急道,她对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很关心。幕徵羽道“不知道!我惯着你了是不是。快收拾东西等会就要走了。”丝竹委屈,她不是关心小姐吗。
还是那辆低调的马车,幕徵羽在车里看见小白狐危生时,内心的感觉难以形容“祁哥哥,去南山还要带着小危生呀。”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宠爱它。
伊祁抱着危生,盘腿坐在车内的软座上“一不小心养的娇惯了些”他习惯性的抚摸着危生的皮毛“若是将它独自留在府中怕会惹些什么麻烦出来,还是带在身边安心些。”
幕徵羽默默无语,内心流泪,这是她听伊祁说的最温柔最长的一段话了,却还是为了这个牲畜!,还有祁哥哥你什么时候能非要把我带在身边才安心!
幕徵羽没想到的是她这辈子还真是一直在和畜生界的伙伴们争宠。
几辆马车拉着一些人悄悄上路了,低调的完全看不出这会是紫曜唯一一位亲王出游的阵仗。
皇宫内,暗卫刚刚向皇帝禀告了伊祁他们的动向。张公公道,“皇上,王爷此去没带多少人啊,需不需要再派人跟着。太子……”他没说完。皇帝懂他的意思,放下御笔,张公公连忙给他添茶,他伺候皇帝几十年了这份默契还是有的。
“你想多了,稷儿不会对祁儿做什么的。”皇帝品了口茶,慢慢道。“那太子给六皇子说的那话有何用意呢?”皇宫内只有皇帝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能知道的。张公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疑惑。“六儿的本领稷儿知晓,那件事虽危险。可要不了六儿的命。朕的儿子可没那么蠢。”顿了顿皇帝又道“不破不立,稷儿只是想替朕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张公公一惊“太子知道了那件事了吗?”
皇帝大笑“稷儿可是朕这皇朝的未来之主,连这种事都查不出的话,朕怎敢将紫曜交给他,这不是拱手将紫曜推给东皇,玄鼎那两头狼了吗?”他培养的继承人可不是脓包啊。“稷儿,许是因为朕将幕家小女许给六儿了才这样做的。”
张林道“老奴也不明白,皇上此举是为了什么”他不懂皇上为什么要将幕家两女分别许配给太子与祁王,幕家世代忠烈,手握紫曜四分之一的兵力,每代皆出俊杰,好比幕徵羽的父亲与哥哥。这乱世中强国吞弱土,他们紫曜奋几世之余烈终成一大强国,威震四海这和那些人才豪杰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