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时光本就很快,司空凛等人聊聊天吃吃饭一不小心夜便如约而至了,街上灯火辉煌云阁楼的主堂内到处燃着精制的蜡烛形状多样刻纹精美朦胧感十足的橙黄色的烛光将偌大的堂照映的美感十足。
正中央特意搭了台子,台顶上悬着复杂隆重的大花灯,以其为中心拉开了四条红丝缎在堂顶上一度蜿蜒攀折,直到墙角处才打了个繁琐的结子后直直的垂在地上,花灯内燃着层层叠叠的花形红烛,花灯上投下的一柱黄昏昏的光柱给台子添上了丝丝扣人的神秘感。
堂内不过稀稀拉拉的摆了几张檀木圆桌,案上放在些精致的糕点瓜果,椅子到还有那么三十几把皆坐上了人。
司空凛看着从二楼撒下的花瓣正好笑时,四个女子荡着红绸来到了中央的台子上,丝竹之声同时响起耳熟能详的礼乐并没有什么新意,台上的女子纱带飞舞令人眼花缭乱,司空凛单手托腮嘴角萦绕着抹灼灼的笑意,微眯的凤眼却泄露出些漫不经心的索然无味,为什么都喜欢做什么开场舞之类的玩意,好戏在后面之类的他真的无感呀。
舜华看着司空凛的百无聊赖的样子将自己刚刚剥好的果子推至他面前“等儿会正戏就开始了,听说这次与以往的有所不同,还真有些辞旧迎新的意思。”
司空凛继续看着台上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可有可无的应了句“是吗”顿了顿又道“那旧是怎么个旧法新又是怎么个新法。”他的确是头一回看这种场面但却颇有些意兴姗姗。舜华不经意间自己胸前青丝“以往也不过是客人间斗斗诗品品茶酒这类的游戏,或者客人们添个彩头送个姑娘出去。”
“品酒斗诗呀,可惜我不感兴趣,那新呢。”
“新吗,就有些意思了,你要是问别人恐怕都不知道,可巧了我昨个费力好大力气,从管事妈妈那知道的。”舜华神秘一笑“你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你就别绕弯子了,直接告诉我吧!”司空凛啪的一声打开宝儿摇了摇。
“看叶辨花,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思,以前只听过闻香识花,我这还是头一回知道还可以看叶子辨别花朵呢。”
司空凛扭头对舜华含笑而语“看叶辨花到还有些意思,这平日儿里都顾赏花的有谁真正有几人过花下木叶,可巧本公子倒还真留意过。”舜华自是极其了解他的“我就想着如若是你定能拔得头筹,只可惜这么些年你到是只来了这一次。”她口气淡淡道,让人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司空凛却似没有听出任何不对的地方,他苦着脸道“哎~,本公子也不想呀,可怜本公子身世凄苦呀。”他故意摆了个讲故事的标准姿势,抬头望天不看人,眼神哀愁“你不知道,本公子父亲早逝无缘得见,年幼丧母无分相守,姐妹到多可惜无话,继弟一个怎奈情薄,况且本公子家业不大乱事儿却多,这日子一天天过的真是好忙的呀。”
小华子听的心惊肉跳的,这不让人省心的主子,他这段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再一挑拨,他主子就是大罪了!他眼睛死死盯着司空凛希望他能收敛点,司空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却,回头看着他笑着到“呀对,小华子是最了解本公子那些糟粕的家事了,对吧,小华子。”他扬了扬眉。
“……嗯……”小华子想哭,圣上赎罪啊,谁让你儿子才是我主子,舜华看着这对主子掩唇笑了笑。
“凛,凛,凛”在堂内的人皆在窃窃私语时,突然插入的高亢的声音成功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不过来人却毫无不适仍旧热情的打招呼“凛,你今天居然也在呀!”来人名叫索源,索相家的小公子,司空凛知根知底的狐朋狗友。
他在司空凛身边合格地承担了一个狐朋狗友该承担的一切,正事全不做,玩乐从不缺,有酒一起喝,把戏一起看,出事了……好兄弟保重再会啊!
司空凛看着高兴地蹦跶到他身边的索源,内心纠结他到底要不要说句认错人了,“是呀,好巧,快坐下吧。”他指着桌旁的空椅子委婉地提醒他低调。
索源一直保持着兴奋状态“你今儿竟然有时间出来了。”他瞥了眼四周挪了椅,贴在司空凛耳边悄悄道“宫里等会儿不就要门禁了吗,你怎么回去呀?”
司空凛无语他是不是该夸他通情达理,知道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桥到船头总有办法。”司空凛含糊道,故意装的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哦,你有办法就好。”索源靠着椅子翘着腿扔了个瓜子进嘴里“这舞曲真没意思,俗,俗不可耐!”他满脸嫌弃。司空凛无语“这种话就不要直接说出来了。”索源扭头看向他嘴里还含着酥饼“为什么?”话一出口还有些碎沫喷了出来,司空凛不忍心再看下去“没什么,我就是无聊随便说说。”索源用你神经病吧的眼神看了司空凛一瞬,后又扭头满脸嫌弃的看着台子上的舞女。
“……”司空凛,这人呀他该怎么做!
小华子看着司空凛吃瘪的样子下意思地不厚道地笑了笑,后又暗暗告诫自己,对主子幸灾乐祸这是不对的,太监守则什么的回去后要背一背了。一曲歌舞终于是到了结尾了,司空凛揉了揉托着脸颊的手臂,好酸呀……,这正戏该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