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日破开厚厚的云层东方泛着金光,一群飞鸟划过天空却不留一丝痕迹。清晨百鸟欢唱,晨光照在花瓣上的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晶莹剔透的露珠沿着叶脉缓缓滑下,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它又像在花间玩耍的调皮的小花精,落到下一片花瓣上不小心惊飞了正悠然地吸收天地精华的小小甲壳虫。
蓝色的暖帐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它在空中试探了一阵才缩了回去。幕徵羽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揉了揉眼睛睡的太香的一觉让她一时回不过神来,她在床上坐了一会方才完全清醒。
今天是丝染伺候她洗漱,她看幕徵羽完全清醒后才走到床边对她说“小姐你醒了,今要穿哪件衣服?”小姐今天要和祁王一起游玩,免不了要好好装扮一番,丝染想到。
幕徵羽想了想对她道“那件红色的…绣着芍药的。”她想起伊祁昨日的那件红衣。“把那件红色纱衫也拿出来。”
“好”丝染回道。
梳洗打扮一番后,幕徵羽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忐忑,不管什么年龄什么性格的女子这种时候都是这样,她们对待喜欢的人在各种细节上都比男子要用心。
由这种小事也可窥见什么叫“自古痴情皆女子”了,她们对待感情更用心付出更多自然更难脱身了。
几刻后,幕徵羽半是满意半是将就的,放弃折腾了。她穿了一件红色锦衣外面还罩了件红色纱衫,庄重不失飘逸,尊贵不失娇美。考虑要出去她不想头太重,所以放弃了各类头饰,只用了一根红色丝带系在发间作为装饰。耳间带着幕商毓送她的用粉珍珠和红丝带做成的耳饰,风一吹细丝带轻飘,有时还会碰到她白嫩的脸颊。
丝染看着幕徵羽不禁肃然起敬,真有耐心,她想莫不是伊祁其实是个狐狸精,他怀里的小狐狸就是他弟弟,不然她家小姐怎么才一天就被他迷住成这样了。
她家小姐虽看似好相处,可其实心防挺重的,再者说小姐也不是没见过俊秀的男子。譬如他家公子那般潇洒俊俊朗的男子;亦或是丞相家那个总是一身白衣仿若谪仙的大公子;还有那些什么人也没见她喜欢那一个啊。
后来她问起幕徵羽,她家小姐只是笑道“他们都不是伊祁。”
伊祁看着进门的墨非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是,安排好了,南山寺那也有人在侯着了。不会出问题的。”墨非回道。
“那通知他们出发吧。”他放下书道。
“主子还需不需要带着危生。”墨非忽然在门前顿住,他家主子一向对小白狐宠爱有加想来这次应该也不会忘了带着它。
“不用了,将危生交给仆人好生照顾着,中午做些羊肉给它吃,别加调料。”
众人刚要上马车,却见一个老人领着一个美貌姑娘对伊祁行礼,道“王爷,南山不好走啊,我这小女从小在这长大熟识地形,请王爷带着她给让她给王爷领路吧!”那姑娘含羞带怯地悄悄看着伊祁
幕徵羽:!什么情况!
丝竹:哇哇哇!小姐有人想挖你还没砌好的墙角!
褚卫:……我家王爷真是受欢迎,呵呵。
伊祁看了看呆滞的幕徵羽,轻轻一笑,对那老人说“不用了,本王早已安排好了。”说完转身径直走向马车。
女孩看着那毫不留念的背影有点懵。
步知秋:呀呀……可惜,没戏看啊。
幕徵羽跟上伊祁时,心里还在想昨她是不是还给了那老人一个友好的笑容,哎,后悔。
到了山脚下众人下车步行,众人看美丽的风景慢慢地走的着,一路上游人络绎不绝。幕徵羽他们耳边是褚卫和丝竹的称赞声和墨非偶尔的训斥声。
幕徵羽看着前方的伊祁,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从外看他应该穿了件淡紫色的内衫。猛一看不觉他的穿着多么精贵,细看才知他的衣领袖口连同腰带都绣的精美非凡。他腰间还别了块刻龙玉佩那龙活灵活现的煞是逼人。
月白色被阳光一射亮的太过耀眼,幕徵羽看着伊祁眼睛都要痛了。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与她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仍旧有些抓不住地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