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钟凌雪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才刚动了一下“你醒啦?”
钟凌雪转头看向落地窗边,唐邵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幽暗,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手里捧着一本书,整个人身上洋溢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钟凌雪勾了勾唇“我这是怎么了?我睡了多久?”脑海里残存的意识还停留在水里。
唐邵毅放下书走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全退了,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钟凌雪摇头“没有,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唐邵毅在她的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样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昨天,你呛了好多水。”
昨天?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已经镀上了一层蜜糖色,原来她已经谁了这么久?难怪感觉身子很僵硬,掀开被子,手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钟凌雪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恐慌?
唐邵毅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神情有些害怕“雪儿,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打击!
钟凌雪似乎感受到他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心嗵的一下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下意识的回握他,勾唇,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温馨的气氛被一道手机铃声打断,唐邵毅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打开接听“喂?……。好,我知道了。”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钟凌雪从他的脸色读出了一丝紧张“怎么了?”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的行为已经设计到他的隐私。
唐邵毅带着一丝不确定,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多年的兄弟,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有了答案,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他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钟凌雪借机喝水缓解气氛,不管将来彼此如何她都希望彼此拥有绝对的私人空间。
“雪儿,你可不可以跟我去看一下泽?”
“泽?……应佳泽?”
唐邵毅点头“嗯,刚才他家人来电话说他无缘无故的晕倒在酒窖,已经在医院观察了三天,除了越来越若的气息其它什么反应都没有。”
“三天?为什么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拥有顶级的医疗条件,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想到我跟你的关系因此打电话来想让你帮忙过去看看。”
钟凌雪赶紧下床收拾“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
唐邵毅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可是你的身子怎么办?”
钟凌雪故意抬了抬手臂“我这不好了吗?放心吧,没事的。”
“可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他一提,钟凌雪顿时觉得饿意粗鲁的袭来,在卫生间门前停了一下“我收拾一下,你下楼帮我弄些吃的,这样两不耽误如何?”
唐邵毅挑眉一笑,她都安排好了那还有什么如何?“遵命!”
唐邵毅准备的是一些清淡的粥,钟凌雪匀速的吃了两碗“周易,我们现在要出去一趟,你留下来看家。”
周易指了指大门“老大,不用我跟你们去吗?”不是他想当电灯泡,而是从刚才的谈话中他似乎听到两人这一去不是谈情说爱的。
钟凌雪想了一下“不用,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是什么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对了,你把东西放车上吧,万一有需要也免得来回跑。”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应家,灯光亮如白昼,钟凌雪是第一次到应家,见到了应家的大家长还有他的两个姐姐,都是美人胚子。
“邵毅来啦?进来坐。”应家家长发话,态度温和,眉宇间带着一抹忧思,整个人给人一股灰蒙蒙的感觉。
“叔叔,我来看看泽,大姐,二姐”看的出来,他和应家的两位姐姐相处的很好。
“嗯,你快去看看小弟吧,我们……”说到这,大姐竟然哽咽起来。
二楼房间,看到床边站着那个独自垂泪的妇人,风韵犹存,难怪应佳泽长得那么妖孽,敢情人家基因强大!她也只是匆匆打量了一眼,视线就落到床上那个安静的人身上。
看到他这么老实的躺在床上钟凌雪还有些别扭,习惯了他的自吹自擂。
应付人见唐邵毅来,身旁还带了个陌生的面孔“邵毅,她是……?”
唐邵毅温柔的把钟凌雪让到自己面前“这是雪儿,她是泽的朋友,我带她来帮泽看看。”没弄清状况,不能贸然许下什么,对于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保护,滴水不漏,话未满,进退有据。
“您好!”想到应佳泽多少还是算自己的朋友,而且他的妈妈给人的感觉很好,她不知不觉的就打了招呼。
应夫人点头笑了笑“谢谢你。”
钟凌雪把手里的包放到唐邵毅手上,径自走了过去,就像医生一样,查看着应佳泽的情况。
应夫人脸色迷茫“邵毅,雪儿是医生?”看她的动作自己猜测道。
唐邵毅摇头,笑的很神秘“不是,但也差不多,阿姨放心,没准雪儿能找出什么也不一定。”
钟凌雪快速的检查了一便,回头对着唐邵毅微微点头,唐邵毅表情一沉,还真是猜对了!
“他在哪里晕倒的,带我去看看?”钟凌雪这话是对着应夫人说的,这是,应家人都赶了上来,听到了她的话。
“雪儿是看出什么了吗?”应家长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急切,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她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钟凌雪神色凝重“嗯,不过我要先看下事发地点。”
“我带你去。”一听钟凌雪有了诊断,应家人突然感觉到了希望。
隔着一块门板,钟凌雪仿佛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从门板后沁出来。
应家人的表现有些畏惧,钟凌雪勾唇一笑,和唐邵毅率先进去,黑漆漆的一片,接着过道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门口的摆设,她皱着眉头,没有预料中的味道,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带着浓重的腥味。
应家长毕竟是一家之主,强装镇定的走进来“叮…”的一声打开灯光,地窖很宽敞,目测有一百多平米,一排排的酒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酒。
钟凌雪忍不住咂舌,有钱人就是任性,一个地窖比普通人家的住宅还要宽敞,不得不感叹生活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