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机场大厅,两个身穿道袍,长发束冠的中年男子行走在西装短发的人流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两人出了大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车上的男子打量了一眼两人的衣着,笃定的下车“请问两位可是曲道长?”
曲阜怒目威严冷哼一声,曲青上前回答“正是!”
西装男子赶紧打开车门“两位道长请上车,我老板已经为二位订了酒店。”
曲阜言语傲慢“嗯,带路吧!”
西装男转身的瞬间讨好的嘴脸一下子原形毕露,不就是两个老男人,那鼻孔都快朝到天上了。
怡馨苑
临近中午,钟凌雪正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周易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无暇分身。
“叮咚”门铃响了。
周易粗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老大,我这里走不开,你去开下门吧。”
钟凌雪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好!我去开门。”脚上穿着拖鞋,大门虚掩,走出去开门。
一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钟凌雪想也不想的问道“你找谁?”
应佳泽一副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模样,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见到开门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女子,脸上笑的更加肆意“雪,你不记得我了吗?”说着眨了眨桃花眼。
钟凌雪不留情面“你找错门了,我不认识你。”说罢就要关门,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挡住“等一下!”
应佳泽把面前的鲜花拿开,一定是这花挡住了他帅气的外表,不然雪不可能不认识他“雪,我们见过的,你再看看。”说着把脸往前凑了凑,桃花目顾盼生辉。
闻言,钟凌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半响,笃定的摇头“不好意思,我还是不认识你。”手中再次用力关门。
应佳泽眼看大门就要合上,一抬腿把门隔住,却被钟凌雪关门的力道夹得生疼“哎哟……”口中哀嚎连连,腿却没有缩回去的打算。
钟凌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关门砸伤了他,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伸来的腿,你没事吧?”
应佳泽表情扭曲,瞧瞧她说的:‘没注意到你伸来的腿’那意思是他自己上赶着被夹,是咎由自取额,怨不得别人,把她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好个伶牙俐齿。
应佳泽腿是疼,不过也不是太疼,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能演苦肉计博取同情“有,我有事,我的腿估计是废了,疼的没知觉了。”脸上疼得龇牙咧嘴。
钟凌雪看他疼得脸色都白了,想了想“要不,你先进来坐一下,我去打120。”
应佳泽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打120,我去里面坐一下就好。”说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啊?哦,我扶你。”毕竟是自己弄伤了他,看他行动不便,遂上前帮忙。
应佳泽笑的脸都开花了,这是不是应了那句:痛并快乐着!
一进大厅,钟凌雪就对着厨房里喊道“周易,你快来帮帮忙。”
周易耳边是“呲呲”的炒菜声和“呼呼”的油烟机声音,听得不大清楚,支了个头出来“老大你说什么?”
“让你来帮忙。”说着指了指沙发的位置,自己则跑到电视柜旁边的抽屉里找东西。
“应先生?”周易转身关掉厨房里的动静,洗了个手就跑了出来,看见老大手里抱着急救箱走来。
“应先生,你伤到哪里了吗?”周易看他疼得额头上都冒了冷汗,又见老大手里抱着的东西,遂开口问道。
应佳泽艰难的挪了下身体,嘴唇蠕动了一下“腿!”
周易立马蹲下身帮他挽裤脚,可是他穿的是时下流行的韩版小脚裤,根本挽不上去,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
钟凌雪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二话不说,“喀嚓喀嚓”就把他的裤子剪开了,不得不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应佳泽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消失不见,继而散漫不羁的看着她,这的确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钟凌雪也被眼前的伤痕惊了一下,只见他的小腿肚两边斜斜鼓起一条两指粗的青紫痕迹,已经肿了起来,看的有些吓人。
“应先生,你在哪里伤到的怎么这么严重?”周易有些膛目结舌,那两条伤痕就像两条变异的蜈蚣,恶心的贴在他的腿上,让人心里发怵,低头检查了一下,庆幸道“还好没破皮。”
“周易你认识他?”钟凌雪头也不抬,利落的找出云南白药,先给他喷上红色装。
应佳泽感觉火辣辣的小腿一下子被寒冰包围,渐渐的感觉不到痛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她放在箱子里的红色瓶子,到底是什么药,竟如如此神奇的效果,才一喷上就感觉不痛了。
周易一脸惊奇的看着她“是啊!我们都认识。”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老大不记得了?”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忘记了,心里为应佳泽默哀了几秒钟。
钟凌雪转头认真打量着应佳泽,身材高挑,五官俊朗玉树临风,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突然,眼睛一亮,嘴巴微张“你就是那个被我踹了一脚的人?”
应佳泽心中五味陈杂,何时他风度翩翩的应家公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脸上的表情如调色盘一般,最终,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没错,就是我!”
钟凌雪一脸茫然“那你叫什么名字?”
应佳泽这下杀人的冲动都有了,搞了半天她还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脸色清一阵紫一阵,多姿多彩。
钟凌雪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间,从箱子里再次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照着他的小腿两侧各喷了一次“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应佳泽试着动了一下,脸上扬起一丝惊喜“你这是什么神药,我感觉好多了,现在都不痛了,也没有火辣辣的感觉了。”
钟凌雪“呵呵”一笑“你说这个呀,不是什么神药,它叫云南白药,对付跌打损伤扭伤这些都有很好的效果,呆会儿你把这带回去,早晚按着我刚才的顺序喷一次,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好了。”手中是她包好的云南白药,放到他的面前,起身走向厨房。
“周易,饭做好了吗?我快饿死了。”一边用肥皂洗手,一边对着大厅的周易喊道。
周易起身“好了,好了,我这就来盛菜,应先生应该还没吃吧?正好我今天多吵了两个菜,留下来一起吃。”
应佳泽嘴角一勾“好啊!我现在这样想走也走不了。”
钟凌雪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菜,见应佳泽已经一瘸一拐走到了餐厅,一脸淡漠“喂,你倒是一点不客气哦?”端着菜用评估货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结论道“想你这样的公子哥,身边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前呼后拥的人,你一个指示他们就会马不停蹄巅峰来接你,而且我这小锅小灶的你就不怕吃坏肚子?”语气带着一丝尖酸。
应佳泽能听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竟然对自己夹枪带棒,笑的漫不经心“不会呀,偶尔换换口味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笑的一脸邪肆,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钟凌雪冷哼一声,管他的吃了饭把他轰出去就是了,自己也弄不清他哪里不顺眼?或许是他脸上的高高在上,又或是他眉宇间的玩世不恭让她打从心眼里排斥。
钟凌雪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盘子,正要缩回手却被一只手强行的拽住,脸色铁青“你干什么?”
应佳泽嘴角勾起无限风情,一字一句“应佳泽,我的名字!”
钟凌雪刚要发怒,应佳泽突然松开手“谢谢你的款待,我会好好享受。”笑的痞气十足。
“汤来咯,我去盛饭。”周易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硝烟味,仍是一脸的没心没肺。
钟凌雪冷着脸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米饭,径自坐下吃饭。
应佳泽接过周易端来的米饭,笑的如一只得逞的狐狸“手艺不错,这味道可媲美我家的大厨师。”
周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应先生也是这样觉得,可是我老大说这样的饭菜只能勉强入口。”
应佳泽“你老大的嘴都被你养叼了,乏了自然就吃不出味道了。”
“真的吗?我……”
“嘭”的一声,钟凌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盯着周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下午不用干活吗?”
周易咽了一下口水,今天的老大火气旺盛,他还是躲着点好!
“刷刷”几下,如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把自己的碗筷拿去了厨房。
应佳泽嘴角一直勾着,似乎很享受她铁青的小脸和冷语,就像是带刺的野玫瑰,让他又恨又爱“怎么说我们也算历经生死,背水一战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转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钟凌雪抬起头,不疾不徐的话语却是让应佳泽气得吐血“对于恼人的苍蝇我只想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花心思去记它?”
“你说我是苍蝇?”
钟凌雪反唇相讥“难道不是吗?”
应佳泽哭笑不得,她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讨厌自己,嘴角一笑,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那你可要做好准备,未来的日子我这只苍蝇都会围在你的身边,赶都赶不走。”
钟凌雪拍桌而起“蹬鼻子上脸是吧?不怕死的你就放马过来!”说的咬牙切齿。
应佳泽笑的一脸神秘“不错,很有挑战,而我最喜欢挑战!”说着放下碗筷,优雅的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回去帮我拿条裤子来。”言罢就挂了电话,双手环胸,瞧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钟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