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身子一震,她错愕地看着他,却被问得哑口无言。
良久才说道:“姑姑,改日有时间我带你回去叶赫看看吧。” 孟古哲哲诧异的抬起眼帘看着她,那眼里醉了春意,明亮耀眼。她欣慰的点点头,良久才应道:“好。”
幽深寂静的的游廊小道上。此时泛着昏黄的灯光,点灯的丫头许是睡下了。游道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和刚才的温馨比起来,显得格外诡异。
“格格,会不会有鬼啊?”兀颜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的躲在她身后。 “你家格格我就是鬼。”看着白日里耀武扬威的兀颜此时吓得两腿发抖。萧蔷忍住笑,不免打趣道。 “格格,你不要吓我……”兀颜害怕的直冒冷汗,心里无由来的绷的紧紧地。两个圆鼓鼓的眼睛更是不安的到处扫视着。 只听远处传来“咣当——”一声,声音不大,却把兀颜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脸色一白,她咽了咽口水,揪着萧蔷的衣服不肯放,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 “格……格格,什么……什么声音?” 萧蔷接着灯光看去,不远处一个黑色酒罐滚落在地,罐子在石阶上打了两个转儿,罐里的酒洒了一地。 豁然,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在地上胡乱的摸寻。 “啊——”兀颜尖叫一声,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谁?出来!”相对于兀颜,萧蔷倒是镇定很多,她朝着远处厉声喊道。 许是听到声音,一个灰色身影慢慢坐了起来,许是刚才他倚着廊柱,所以没有看见。 不过现在倒是看的清楚,只见他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的酒罐,摇摇晃晃的抱在怀里。这才抬头看过来。 此刻,他脸色煞白,一头散发披在腰间。眼睛充着血丝,目光狂乱,面目狰狞。他朝着东哥阴阴一笑,这张脸,萧蔷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 只见男子狞笑道:“原来是东哥啊,听说娶你的歹商死了,现在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传你成了个寡妇,要不今日你跟了爷,要是把爷伺候好了,说不定回头我把那齐娅那个破鞋休了,娶你如何?” 男子一脸淫荡的盯着自己,萧蔷心里豁然一紧:他是昨日宴会上的那个男人。
“格格,我们快走吧。”兀颜害怕的扯了扯她的衣服,低声提醒道。 看见男人眼里燃起的情欲,萧蔷顿觉不妙,点了点头,她立马扶起地上的兀颜。 “想走?哈哈哈哈……想走……”男子仰着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和着瑟瑟的寒风,在这寂静阴森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萧蔷只觉得毛骨悚然。突然笑声嘎然而止,男子愤怒的摔掉手里的酒罐,伴着一声巨响,男子失控的吼道:“你也瞧不起我对不对!”“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这偌大的建州明明是我和他努尔哈赤一起打下来的。 现在倒好,朝廷不仅封了他二品大官。他还成了女贞的英雄。 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他身后的一条狗。瞧不起我?我让你瞧不起我……” 身后的男人越说越激动,他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扯过萧蔷。胡乱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格格……格格……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兀颜急得直跺脚,她用力喊着,可是嘹亮的身音迎风而散。再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哪还有人在外面闲逛。 看着萧蔷脸色慢慢变白,兀颜吓得啪吱啪吱的吊着眼泪。 “我和你拼了……”兀颜趁着男子不注意,抱着男人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 “小丫头片子。”男子忍着痛。胳膊用力一震,把兀颜直直甩出去。 兀颜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痛得惊叫一声,便直直晕了过去。 萧蔷想反抗。可是,这具身子瘦小的可怜。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他单凭一只手就能把她托起。 慌乱之下,他对着男子单膝就是狠狠一脚。 男子吃痛。倒抽一口凉气,却仍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扯着萧蔷的辫子,显得更加愤怒。 “敢踹我,爷一会儿叫你明白明白什么叫顺从……。” 他拖着兀颜就朝走廊外的雪地处走去。萧蔷显得有些惶恐。头皮痛的阵阵发麻,她拼命的挣扎。嘴里痛苦的呻吟声,激发了男子最原始的兽性…… “三叔!”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一个白色身影瞬时冲了过来。他一把把男子推到在地。 萧蔷脸色一喜。心里莫名滋涌出来的情绪向钱塘江的潮浪般一波一波涌来。 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代善冷着脸。小小的身子,此时爆发着一种令人畏惧的肃杀之气。他把萧蔷揽到身后,随后朝着地上的男子就是愤愤一脚。 男子蜷着身子闷哼一声,他铁青着脸吼道:“代善,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代善冷眼看了他一眼,他拉过萧蔷作势就要离开。 刚走没多远,代善感觉背后一凉,一股掌风直直朝他脑后劈来。代善一把推开萧蔷。冷冷一笑,便直直的迎了过去。 漫天的飞雪下,两个人眼里都闪着滔天的怒气,拉开了决斗的架势。只见男子大叫一声,一个侧腿狠狠的朝代善胸部上去。代善身子豁然腾空而起。险险躲开。接着在空中旋转,左腿带着力压千斤之势朝着男子头颈处压下。男子顿觉不妙,他用手臂一挡,整个人瞬间跪倒在地。男子不甘地啐了口血水。接着酒劲,他趔趔趄趄的复又迎了上去。只见他右手做防,左手朝着代善的下巴就是一个上勾拳。说是迟那时快,代善手腕一番,化掌为拳,在男子猝不及防时,直击男子胸腔。男子连连倒退倒,代善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转。重重地在男子腹部连环踢了两脚。 男子吃痛的跪倒在地,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没想到,他小小年龄竟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