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她过多纠缠,索性他扯过被子烦闷的躺在踏上。
郭络罗氏难过的处在那里将褚英瞧着,像说些什么,撸了撸唇,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的。
门再此被推开,一个丫鬟低眉顺眼的朝着郭络罗氏作了一个揖,这才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
褚英瞬时转过身子,扯的他肩上的伤生疼,他也浑然不觉。眸子里的流光运转,急切道:“怎么样?可来了?”
“回……回大阿哥,没……没有……”丫鬟伏跪在地,结结巴巴不敢看向褚英。
长长叹了口气,黑白分明的眸子也不复先前来的明亮了。褚英枕着胳膊重重的倒在榻上。
见他满脸失落,郭络罗氏心里的委屈和难过瞬时化成一团火气,“蹭蹭”的往外冒。她跑上前一把掀开褚英身上的被子,拧着他的衣襟吼道:“你在等人,对不对?!你在等上次和你一起爬树的小贱人,对不对!?”
褚英面色一冷,徒手把她从胸口扯开,不冷不热的犟着眉头,冷声道,“别来烦我!”
郭络罗氏水亮的眸子散了光晕,垂在两侧的手握的越发的紧了,她悲凉得将面前的男人瞧着:“褚英,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般一点都不重要吗?”
褚英恍如未闻,面无表情的枕着胳膊佯装假寐着。
郭络罗氏凄苦的扯了扯嘴角道,“褚英,你该知道,直达我两岁来到建州时便整日整日粘着你……你可否想到过为什么?……”
眸子打向榻上的褚英,见他抿着唇不说话。郭络罗氏不由低低嘲讽道,“不是因为我生来卑贱!是你阿玛努尔哈赤当初指着你告诉我说:丫头,这是建州巴鲁图,是英雄,长大后我让他了娶你可好?”
细细揪着胸口。每每想到那一刻,她心里都是甜滋滋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那种感觉却仍然是挥之不去,反而愈发的浓烈……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生生顿了好一会儿,郭络罗氏方才哑着嗓子道,“所以我两岁便成日粘着你……粘了十一年……若是寻常家的女子,我这般年纪,早已是为人妻母了。可是我仍是心心念念的守着你。十一年了……”试问女子能有几个十一年?!
她抬起眸子,修长的睫毛不住的轻颤“褚英……你这般负我,可公平?!……”
经郭络罗氏这期期艾艾说了一堆,褚英只觉得烦闷的厉害……索性起身倚在踏上,眉眼间勉强算是挤出了几分柔和。“所以这些年,本阿哥才会如此纵着你……”
“为了东哥?!”郭络罗氏唇角高低托起,像是在笑,实则却是无尽的嘲讽。她徒然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朝着褚英吼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平日里在干嘛?!”
褚英面色不由沉了几分,她既然敢如此侮辱鬼头儿。冷眼瞪着郭络罗氏,那眼底的警告之意可谓是不言而喻。奈何对方偏是个不懂脸色的主儿,尽无半分收敛。
“你到底要护她到几时?!”
一股气血上涌。她愤怒的推掉身旁的脸盆架,铁盆“哐当”一声巨响便砸在光溜的地板上,硬是吓得一旁的丫鬟一动不敢动。
“你可知道她现在和你阿玛努尔哈赤在一处,她想爬上努尔哈赤的床,想和孟哲一样做你姨娘,你知不知道?”
“滚!”
褚英一挥衣袖。厉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