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倒也是聪慧,瞧见那男子衣襟上沾的血渍。眼神深邃几分,却是不说话,只管扶着萧蔷的手,款款朝着马车而去,直至到马鞍时,方才压低声音问道,“格格,这些都是什么人?!”
“是东赫国的人,为首的那人是我大哥,也就是东赫国的太子殿……”
“是太子殿下?!那他此番可是来迎格格回宫的。”白草秀眉微蹙,想起方才那人神态,瞧着有些不对劲。她虽是入宫为女婢,但家里还有个不大的妹妹要照顾。每次姐妹二人见面,便都是好的如胶似漆,那脸上扬起的笑意可是藏都藏不住的。哪会像格格和太子殿下这般,未免太过于寡淡了些。
见白草为她挑了帘子,萧蔷接着附身的空档道,“你也瞧出不对了吧!”
“格格,白草,快来!坐这儿,坐这儿……”见萧蔷和着白草进了马车,忙的不亦乐乎的兀颜立马欢快的为她们腾了个儿地。
萧蔷凝眉瞟了眼四周。
车内并没有特别豪华。只是简单的摆放了个暖炉,一张小塌,以及绣着牡丹令雀鸟的被褥。榻上摆着几个乳白色的茶杯,看上去还算文雅。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檀香,不是很香,却起着凝神的作用。
见萧蔷不说话,倒是把一旁的兀颜闷的有些发慌,小腿儿无聊的晃来晃去,“那个…格格……”见萧蔷轻飘飘撇了视线过来,兀颜垂了眉,又道,“格格不觉得这马车多了点儿什么吗?”
萧蔷掩了眉不说话,兀颜自是个话篓子,即便她不会多问,这丫头也会告诉他。而且她现在是被外边的东方扬古变相的囚禁再此,对这些也全然没了兴趣。现在她的要求也没多高,只要能躺能睡就行。
白草也是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吱声。 果然,见二人都装聋作哑不说话,兀颜尴尬的咳了一嗓子,率先打破沉默又说道。
“方才九州国的二皇子来过了。二阿哥平日里看上去的冷冷淡淡不喜说话。却是心细的紧了。方才他来轿帘寻格格,许是瞧着马骄里没有褥子,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寻来的。”
兀颜一边说着,一边扯过踏上的被褥,把萧蔷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二皇子说,格格生来怕冷。且入夜了,许仔细着点……对了,格格方才去了何处,急的二皇子一顿好找……”
想起方才的一幕,萧蔷蘋着眉,心里窝着一肚子气。:“兀颜?……你知道什么是七昏七晨肠穿散吗。”
兀颜绞着手拍细想了一下,半响方才摇头应道“不知。”虽又两眼发亮,做赞赏状道,“不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唉。”
萧蔷脸黑,这药厉不厉害早晚都得知道
“格格可是中毒了?”见萧蔷如此问,白草不由愁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