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儿窗外,此时已是夕阳斜照进屋。看来她这番迷迷糊糊晕了有些时辰。伸头朝屋外瞧了瞧,并未瞧见兀颜和白草。萧蔷索性扯了两件衣服套上,觉得脚腕生疼。不由撩了裤腿儿来看,见上看细细包着层白纱。萧蔷无奈,只能掀了被子单脚跳下床榻。
“格格,这是做什么?快快坐回去……”白草正推了房门进来,瞧见萧蔷这般某样,慌里慌张上前掺着。
萧蔷拍了她的手,任由她掺到最近的梳妆台上附身坐下,“你和兀颜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奴婢倒是没什么?倒是兀颜伤的重些。那一甩,刚好甩在石板上。不过这两日,皇上提议令将太医絁了针,已经并无大碍。今日不就生龙活虎的哭着吵着要为格格布菜。估计这会儿自个儿已经在厨房吃上了。”
萧蔷点点头,不由放下心来。白草将萧蔷扶正坐好道,“格格好生坐着,白草为你梳头。”
萧蔷也不反抗,撑了头瞧着面前的黄色铜镜。那里隐隐映出半张绝色容颜,当真是明眸皓齿,点染曲眉,皓如凝脂……萧蔷用手指无聊的戳着镜框。“白草,那日南宫凌是如何救下我的。”
“奴婢只瞧见格格晕倒后,二皇子过来与三王爷说了好些话。当时二皇子面色冷清,瞧上去好生吓人。不过好在后来万公公寻过来,将三王爷带走了。”
“说了好些话,都说了些什么?”萧蔷蹙眉问道。
这种情况下,别告诉我,他们还聊上了……
“奴婢不知,当时奴婢和兀颜都没了力气,倒在廊下,离格格有些距离。并未听清……”
萧蔷哦了一声,也没心思追问。兀自趴在梳妆台上摆弄着案几上的几个小玩意儿。心里还在为方才南宫荻轩说的话失落。
“格格,似乎不太高兴。”身后为萧蔷细细打理着头发的白草,瞧见萧蔷漫不经心的生态,不由启声问道。
“方才南宫……”觉着说错了话,萧蔷微微叹了口气改口道,“方才皇上与我说,要将我送回东赫去。”
“格格不想回东赫国?!”
“不想!”顿了顿,萧蔷烦闷又道,“东赫没有姑姑。”
白草手指微顿,遂又好笑开口道,“格格其实也怪不得皇上。皇上向来性子寡淡,明面上不常与格格说话。此番格格出事儿,皇上可是在床头守了两日。片刻不曾合眼。奴婢倒是从未见皇上这般紧张过。”
萧蔷漠然半响,细细咀嚼着白草的话。想起方才二人对视时的尴尬,心里竟某名甜滋滋的。萧蔷娇羞一笑,趴在案几上捂脸。
徒然,门喷的一声被踹开,萧蔷愕然抬头看去。只见兀颜包着头欢喜的冲进来。还没待萧蔷回过神来,便已是欢喜的扑倒在萧蔷脚边,抱着她膝盖好一通来回磨蹭。“格格,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