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萧蔷拍了手,上前笑道。
众人咋舌,这东哥格格是不是有病啊?!这人家刚死了闺女,伤心欲绝。她不上前劝两句也就算了,既然还在后面拍手叫好,当真是没心没肺……
几个扯着袖子已经哭上的嫔妃更是恶狠狠的死盯着萧蔷,恨不得上前抽她几个嘴巴。李婆子也是止了哭声,痛楚的瞧着萧蔷。顿时,四周倒是难得的静了片刻。
萧蔷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案几旁,指着桌角开口道,“朝这儿撞。这角够尖,保不准你这一撞就真的死了。”见那婆子微愣,萧蔷叹了口气摇头细说道,“你这婆子也正是的,这宫殿哪儿哪儿不能死啊?!你就非揪着那根柱子不放。”
“东哥!……”孟依秋扬了声音吼道,“切勿乱说话。”她是真的怕了这个侄女,打上次落崖后,就变了脾性。暗自打量了皇后衮嫦珊的脸色,见她已是微拢眉头,不由替东哥捏了把冷汗。
南宫夜柒见萧蔷又是生龙活虎,不由心头一喜。却是头枕靠椅懒懒打了哈欠道,“东哥,这仇恨拿的顺溜。继续……”
萧蔷朝他眨了眨眼,转身的空档恰巧撞见人群中的南宫凌,萧蔷得意的伸手蹭了下鼻尖,一脸牛气。
比白草先行回来的左岸不由拂了拂汗,“主子,要不是你暗地里帮忙,这东哥格格还指不定在哪处凉快呢,竟还有脸朝你神气。”
“话虽如此……”玉容荡起涟涟笑意,只见南宫凌好心情的操了手倚着一旁门框继续道,“我虽是帮了她,但能不能翻盘,却是全凭她自己了。”
明明是好看诱人的笑,在萧蔷眼里生生成了贱兮兮的贼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萧蔷转身摊了手道,“我们继续……”说完,便将方才的香囊掏出来,将里面的和着泥巴的药渣细细倒在手心。
顿时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礼奇思捂帕呵斥道,“这是什么味儿?!如此刺鼻,还不拿出去……”
“不能拿出去……”见礼奇思身后的嬷嬷上来就要抢。萧蔷手一扬,在礼奇思面前晃了圈好笑道,“此时,别说它是药,它就算是屎,那也是金狗屎。宝贝着呢……”说完,萧蔷又在礼奇思面前嘚瑟的晃了两圈。
还别说,那滋味当真是销魂。不要说是礼奇思,就连萧蔷自己闻了都觉头晕目眩。想来也是,一副尚好的药材在雪地里泡了个几天,难免药性挥发出来,这刺鼻的中药味现在是迎风就散。
“东哥,你要有真凭实据大可以拿出来,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见萧蔷恣意羞辱自己,礼奇思当下恼羞成怒,不由扯着嗓子喝道。
萧蔷讪笑两声,踱步走到李婆子跟前道,“李婆子,你仔细瞧瞧。可还认得这服药。”
那婆子微愣,一时反应竟没不过来。止了呜咽,抽泣两下后方才瞧了眼递上来的药,摇头道,“不认得……”
“那我告诉你,这药可是在采儿屋外的花坛下挖出来的。你当真不认得?……”
闻言,李婆子面色震惊,却不过是一瞬,很快瞋目切齿的上前要掐萧蔷的脖子狠厉道,“你害死采儿还不够,你还要故技重施害死我这老婆子吗?你仗着格格的身份伤天害理……老婆子今日不活了,也要替采儿报仇。”
被她这一勒,萧蔷指不定背过气去。不过好在萧蔷够机灵,慌忙退了步躲开。一旁的南宫夜柒也是心头一跳,隐隐有些坐不住。
见李婆子这般,萧蔷真是恨不得上前撕了她这虚假的面具。隐有怒意,挥袖呵斥道,“你还有脸提采儿,若不是你采儿怎会死。”
她这一磅重重的掀起一片惊呼。李婆子身子一震,指着萧蔷颤了好一会儿,方才浓着嗓子怒吼道,“你在说什么?!”
见四周的人纷纷生疑的打量着自己,李婆子惊恐争辩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她额娘,我岂会害她。定是你……”
“够了!”萧蔷将手里的药渣直直甩她脸上,“这是我派白草送的药,采儿根本从头至尾都未曾喝过,又怎会应我送的药毒死?!而你作为采儿亲娘,竟至她生死于不顾,将这药草草埋在花坛底下。”
那婆子本是极怒,却是呵呵笑道,“这皇宫谁人没个头疼脑热,你怎知这药是格格你送的,这药又是我埋得?……”说到此处,当下回盯着萧蔷,眼里怨恨之色尽显,“你以为你身份高位,就可以至律法不顾……你以为皇后和贵妃娘娘会纵你恣意妄为。”
那婆子心里平顺几分,料定萧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她没了证据,不由气势增长几分。
“东哥,这李婆子说的在理,你可否还有证据证明,若是当真如你所说,本宫定会还你清白。”衮嫦珊好看的眸子微凝,一副两难的表情问道。
一旁的礼奇思暗暗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徐徐放了下来。只要这东哥拿不出证据,一旦进了大牢,那还不是任人拿捏。
“皇后,这短短一个时辰。东哥能找到草药已实属不易,你让她再拿出证据来,岂不是为难与她。”见萧蔷始终不急不愠,南宫夜柒不免有些焦急,替她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