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警察回警局录口供,这次简涛很理智,控制了力道,两个地痞流氓伤的不重,录完口供简涛就被放了。
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是从警局出来季薇就一直跟着他,让他去医院包扎,简涛拒绝,季薇就一直跟着他。
“冬天衣服厚,我只是手臂擦破皮,真的没事。而且现在天晚了,我再不回去,我妈跟宁宁会担心。”无奈之下,简涛只好开口解释。
季薇咬着唇,看着他的目光里担忧不减,“就算是这样,但是也流了不少血,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而且你这样回去,阿姨看到也会担心的。”
不得不说季薇这句话说到了重点,简涛跟着季薇去了附近的卫生院包扎好伤口,然后又把季薇送到家。
眼见已经到了季薇家的单元楼下,不会再出什么事,简涛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简涛。”季薇叫住他。
简涛脚步微顿,“还有事?”语气冷漠。
季薇看着简涛脸上那一丝不耐烦,不禁苦笑,这是她从简宁出事后第二次见到简涛,第一次见到是在法庭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出来,但不可否认,她心里是开心的。只是从见到简涛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了简涛对她的刻意疏离与冷淡。
她想起简宁出事那一晚,她曾经接到过简涛的电话,拜托她照顾简宁,她满口答应,结果……简涛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责怪她的吧。
以前没什么感觉,但是经过今晚那一幕,对于他的冷漠,不知为何,季薇的心里竟然感到不舒服。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就走了。”简涛见季薇叫住他又不说话,不耐烦地催促道。
季薇回神,笑得有些勉强,“今晚谢谢你,还有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其实她本来是想问简涛拿联系方式的,但是看见简涛那一脸的冷漠,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简涛这次头也没回地走了。
等简涛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家里安安静静,估计母亲和妹妹都睡了,他松了一口气。
“啪。”客厅的灯“自动”亮了起来,简涛吓了一跳,这才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杜鹃。
“妈,你吓死我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简涛刚想脱下外套,忽然想起手臂上的伤,顿了顿,换了鞋进屋,“不是跟你说了妈,一个同事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家。”
杜鹃明显不相信这番说辞,送同事回家一送大半夜?却也不打算追问,儿子大了,她也不能事事都管着他。
“那你早点睡,时间不早了。”
简涛点点头,刚要进自己房间,杜鹃眼尖地看见了他衣服左手臂上被划破的衣服,以及衣服上的血迹。
“你等等,你的手怎么了?”
还是被看见了,简涛无奈。
“没事,就是做工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衣服,上面的血迹不是我的,我同事不小心受伤了蹭上去的。”简涛说得一脸无所谓。
“真的?”杜鹃半信半疑。
“要不我把衣服脱下来您检查检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简涛作势就要脱衣服。
杜鹃见状,摆摆手,“行了,早点睡吧。”说完就进了房间。
简涛松了口气,好歹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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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简宁接到季薇电话的时候,正好从金铭的公司出来,她昨天带金铭去看了选中的三处写字楼,金铭似乎对其中最大的一处很满意,但却说要考虑考虑。结果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金铭的电话,说是他打算买下一整层写字楼,问简宁是否有优惠。
简宁大喜过望,直接去了总监办公室跟方若华说了这件事,方若华大手一挥,给了一个内部优惠价,金铭很满意,简宁顺利拿下了这笔单子。
今天她就是来签约的,金铭甚至很爽快地付了全款。手上拿着刚出炉的热乎乎的合同,简宁还在想着年前的最后一个月总算可以有个满意的结尾的时候就接到了季薇的电话。
简宁刚看见这个号码的时候是惊讶的,自从她辞职以后,她跟季薇再也没有联系过,虽然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怪季薇,但是季薇似乎挺自责的,一直不敢联系她。
“小薇姐。”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简宁微微惊讶,“好,中午十一点,我在南山路的慕思餐厅等你。”
简宁到的时候季薇已经到了。
“抱歉小薇姐,我迟到了。”
季薇笑笑,“是我早到了,点了几样你爱吃的,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说着将菜单递给简宁。
简宁接过来,季薇打量着简宁的神色,虽然比以前瘦了一点,但是脸色不错,而且似乎化了淡妆?几个月不见,简宁似乎变化了不少。
“最近怎么样?在新公司还好吗?”季薇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还可以,虽然比以前累,但是生活得很充实。”简宁语气轻松。
季薇微微放下心来。
这家才餐厅上菜很快,俩人慢慢吃着,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得进餐,偶尔说两句,没了当初一起共事时那般的亲密,到底是生疏了,季薇心底暗暗叹气。
“小薇姐,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说?”饭吃的差不多了,简宁放下筷子,问道。她已经留意到好几次季薇看着她欲言又止了。
“你哥哥的手机号可以告诉我吗?”季薇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简宁惊讶,“我哥?”
季薇点点头,“我找他有一些事情,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简宁想问是什么事,想了想,没有问出口,随口报出一串数字,显然是简涛的手机号。
因为下午还要带客户看房子,简宁并没有与季薇多聊,俩人很快分道扬镳。
马上就要春节放假了,简宁虽然签下了金铭的那个大单,但是能多得一些简宁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的。
想起那张雕刻般的容颜,简宁不禁有些恍惚,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三个月了吧,那个男人后来没有再找过她,仿佛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一样,如果不是父亲的医药费她确实已经交完了,她都要怀疑那个男人的出现只是她做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