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里?”简宁追问。
“不知道,他只是说想去国外看看。”
她也是昨晚才接到的消息,韩少泽亲自打电话给她,约了她见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
蓝诗茵摇头,“他没说。”
韩少泽找她,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打听她跟简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请她好好照顾简宁。
“宁宁,上一次,对不起。”蓝诗茵低低开口。
猝不及防的道歉,让简宁一愣。
“我知道上次我说话太过分了,其实事后我也一直在后悔,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只是……”
蓝诗茵低下头,神情痛楚,“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这两年过年回去,我哥都在打我的主意,他想把我卖给我们那里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还钱娶媳妇,我不愿意,跟家里闹的很不愉快。”
“我赚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家里,但是我哥还是不满足,一直在问我要钱,我的业绩你也清楚,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我不给,他就扬言要来H市抓我回去结婚。
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张金田,我知道他看上了我,一开始我也是不愿意的,但是我哥一直在逼我,那段时间我的业绩又不好,然后等张金田再一次约我的时候,我就……”
蓝诗茵说道这里,不禁哭了出来,精致的妆容被眼泪毁地面目全非。
简宁从来没有想过背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样,她一直以为蓝诗茵的哥哥对她一定是很好的,就像简涛对她一样。
而现在,听着蓝诗茵的叙述,她才知道,原来在那个家中,蓝诗茵的生活竟然是这样,她哥不仅不疼她,甚至还想用她换钱,还动不动对她非打即骂,她的父母也不帮她,还帮着她哥一起来逼迫她。
难怪过年期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估计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她哥软禁了吧。
因为蓝诗茵的话,简宁心中原本对于蓝诗茵上次说的话所生的芥蒂也慢慢消散。
“诗茵,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简宁默默地递给蓝诗茵一张纸巾。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叔叔还躺在病床上,每天都要一笔不小的开支,你过得也不容易,我又怎么好意思向你开口。”
“诗茵,我们是朋友。”
蓝诗茵惨淡一笑,“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更不愿意麻烦你。”
“宁宁,上次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嫉妒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不起。”
简宁起身,走到蓝诗茵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好了,诗茵,不要再说了,上次的事,我不怪你。”
看着怀中痛哭的蓝诗茵,简宁心情很是复杂,她轻轻拍着蓝诗茵的背,给予她力量,就像大学时每次她难过,蓝诗茵也会这样安慰她一样。
“宁宁,你能原谅我吗?”
“嗯,我原谅你了。”
蓝诗茵抬起头,看着简宁,问的小心翼翼,“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简宁点头,“当然,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嘛。”
蓝诗茵破涕而笑,眼泪弄花了她的妆容,眼睛却亮的惊人。
简宁嘴角弯弯,眼睛里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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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H市分公司总裁办公室
“策划方案泄露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顾子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沙发上的乔羽书问道。
“没有进展。我私下里调查过项目组里的人的行踪,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公司里一定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必定是你身边的人。”
乔羽书神情一顿,“你是怀疑这个内鬼在我的身边?”
顾子墨神情冷漠,点头,“不仅是你身边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自由出入你办公室里的人。简宁那边泄露资料的可能性不大,而知道底价的人又只有你们两个,所以排除过后,只可能是有人进了你的办公室,看过策划案。”
乔羽书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他们公司办公室里并没有装监控,想要查出谁进入过他的办公室的难度很大。
顾子墨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这件事先放一放,再过两个月就是城东那两块地的拍卖会,大地房产这次吃了这个闷亏,一定不会罢休,而这个内鬼只要一天没有被我们发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颗不可多得的棋子,他们肯定不会放弃,下次还会采取行动。”
“你的意思是拍卖会之前大地房产的人会让这个内鬼打听出我们的底价?”
“嗯,所以这段时间你要留意一下身边的人。或者是你身边的人跟哪些人走得比较近。”
乔羽书点头,经顾子墨这一说,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对了,子墨,顾爷爷都已经知道简宁的身世了,那么安家知道了吗?”说完了公事,乔羽书问起了私事。
顾子墨摇头,“暂时还没有,安爷爷的身体不好,前段时间还住了院,近日刚出院,阿渊怕刺激到他老人家,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不过应该不会隐瞒很久。”也隐瞒不了多久。
“安家小姨当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安家又为什么对外宣称是病逝?你知道其中缘由吗?”乔羽书看着顾子墨,掩饰不住眼中的好奇。
别说女人八卦,男人八卦起来一点也不必女人的好奇心小。
顾子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乔羽书也没指望顾子墨会回答,“阿渊怎么样了?”
“回京城了。他需要跟安爷爷解释安家小姨的事。”
乔羽书没有在这里多待,很快就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顾子墨一个人。
“老板。”敲门声响起,萧朗走了进来。
顾子墨没有抬头,埋首在文件中。
“说。”
“刚刚接到消息,慕容湘来了H市,现在正在去找简宁小姐。”
顾子墨豁然抬头,“她为什么出现这里?”办公室里温度骤降。
“不知道慕容湘从哪里得知您和简宁小姐的关系,然后就直接过来了。”萧朗低头,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回答道。
再抬头时,办公室里已然没有了顾子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