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的声音这么尖锐,引来了外面的病患和很多科室的同事都过来围观。
她故意闹得人尽皆知,是要破坏她的名誉吧,让她以后在医院里被人指指点点,可偏偏在这里,她又不能打她,也不能跟她一样泼妇似得大骂。
她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跟一个变态的女人一样呢?
安母见人越来越多,说话更加狠毒了:“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个狐狸精,和我儿子结婚前,还和别的男人上床,现在又勾引权家大少,不知道权家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血口喷人。”林木顿时脸色苍白,门口的人都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解释的清,怒极之下,上前就要给安母一个巴掌,明知道给安母推轮椅的保姆看似平常,实则很厉害,会不少拳脚功夫,她进不了安母的身,刚刚扬起的巴掌,被那个保姆一把抓住。
“放开我。”林木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如果现在有机会,她一定把安母那个老女人的嘴用针缝起来。
保姆的手越握越紧,夫人吩咐了,破坏她的名声算什么,最好能找机会弄残。
“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林木陡觉手腕一松,保姆已经跑了过去,安母连带着轮椅被踢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撞到墙上,被轮椅砸在下面。
“夫人你没事吧。”保姆扭头看去,权倾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凌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扫过她的脖子,令人不寒而栗。
她转过头扶起轮椅,把安母抱在上面重新坐好,安母的头上被撞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往外冒血。
“来人啊,快救救我家夫人。”
门外站着两个外科大夫,听到叫声,本能的跑进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杀气,足以涵动山河。
两个大夫生生的止住了步伐,猫着腰退了回去。
他带着满身的戾气扫了那保姆一眼,走到林木身边,抬起了她的胳膊,看到她皓白的手腕被嘞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更是暴怒。
他两下走到保姆身边,拧起她的胳膊:“用的这只手?”还没等保姆回答。
“啪塔”一声,保姆发出了一声惨叫,手腕硬生生的被掰折了,看着门外冷道:“都看见了,是我弄伤的她,如果警察询问,你们可以为她作证。”
门外围观的人被他的凶狠吓到,相互望了望,都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急匆匆的扭头跑了,瞬间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有好心人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安母捂着头,还在嘶叫:“你想杀人不成,还有王法吗?我告诉你,你被骗了,还为这个贱女人出头,她早已经被人上过了。”
“拿针来。”
权倾朝林木伸出手。
林木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浑身打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权倾回头看她一眼,向她走去,身上的戾气减轻了一些:“乖,拿针来,把她的嘴缝上,我给你报仇,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木听了,这不是自己的心愿吗,忙找针去了,上面还有线,她缝补衣服用的。
“帮我摁住她。”权倾找了一副林木洗衣服用的手套戴上,他才不要直接碰那个老女人。
林木还真的上前摁住她两只胳膊,安母骨瘦如柴的,想不到挣扎起来,力气还挺大,林木卯足了劲才捉住她。
“救命啊,要杀人了,有人吗?”她大喊大叫,声音也不如原来那么尖利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忍辱负重了那么多年,终于成为人上人,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想到受到这样的屈辱。
权倾是疯了吧,她都说了,这女人不干净了,居然还帮她,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要缝她的嘴,这人太狠了,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她叫了很多声,都无济于事,大门依然紧闭,没有一个人跑来救她。
她有点绝望了,这是友善,权倾是友善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有人忤逆他。
保姆折了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还好好的,听到安母的呼喊,不能不过来救她,安母曾经把她从丈夫的魔掌中救出来过啊。
她刚碰到林木的衣袖,权倾就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把她的另一只手腕也给掰折了。
保姆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权倾一只手固定住安母的脑袋,拿着大针戳向她的嘴巴。
“你最好别挣扎,我第一次缝东西,有可能戳的位置不好,针脚也大。”
“啊啊啊。”安母不能动,只能痛的嗷嗷直叫,嘴唇上更是鲜血淋漓。
林木心中激勇着巨大的仇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母在背后出的主意,所以她恨安母比安臣更甚,但是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她还是动摇了。
“算了吧,这次先给她一次教训。”
权倾才缝了两针,把针线一甩,赶紧的脱掉手套:“恶心死了,这次饶过你,下次再来找麻烦,直接割舌头。”
林木把她的胳膊放开了,安母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张不开嘴,只呜呜的叫着。
权倾把林木往怀里一带:“走,先离开这里,脏死了。”
林木最后看了一眼安母和保姆:“不管她们了吗?”
“已经够便宜她们了,敢那样说你。”
林木没有说话,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冲去洗手间。
权倾往手上打了好几次肥皂才罢休,林木看着他的手出神。
权倾用手臂环住她:“怎么了,不开心?不过瘾?我再去毒打一顿。”
林木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回来。”再打下去,就真的出人命了,事情就没法收拾了。
权倾听话,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谢谢你啊。”林木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最后却只有这三个字,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