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路鸣的话,权倾不知可否,他认为楚蓝没有这样的胆量针对权家,针对楚一清,她做了这些又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没有,她就没必要这么做。
他给卫疆打了个电话,卫疆接了电话,就嚷嚷起来:“我听说有人在记者会上污蔑我老婆?你干什么吃的,怎么允许这样的人乱说话,抓起来了没有?”
“谁那么大胆会污蔑你老婆?你想过没有?”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吗?你难道就没有查出来?”
“我怀疑是你前妻和你儿子。”
卫疆一呆,随即就道:“不可能,他们在美国。”
“是吗?你核查过了?”
卫疆愣了一下:“你等着,我查查。”
权倾挂了电话,出了医院,外面围着很多记者,都想对白珍珠的事情做个了解,并且很好奇,她的死亡和权家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权家的权势就太大了,权家小少爷私自携带枪支不说,又不通过警察,随意解决人命,这太可怕了,眼中根本没有法律,只手遮天,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可言?恐怕整个A市都要陷入恐慌之中。
权之儒打来电话,把权倾给训斥了一顿:“你怎么搞得,你看现在外面都传的什么?我的工作以后还怎么干下去?”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也不等权之儒再说什么,就把手机给挂了。
记者们都围了过来,路鸣要拦,权倾却直接朝记者们走了过去。
记者们的问题都很犀利:“请问权少,绢花说的都是真的吗?白珍珠真的是得罪了你,所以你派人把她杀了?”
“还有权小少爷身上有真枪,这是真的吗?”
路鸣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你们一个个的问,一次性问那么多,让权少怎么回答你们?”
权倾转了转手上的婚戒,气定神闲的道:“你们所说的绢花,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就在昨天,她们全家突然之间都搬走了,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绢花去记者会是早有预谋的,她是受人指使,故意来陷害权家的。”
“再说了,白威赫不是用结婚证的日期来证明了绢花是在说谎吗?对于一个说谎者,她说的话你们也信?她用几句话就让你们不信领导,不信警察了?那我不得不说,你们也太幼稚了,几句话就能把你们蛊惑了,而权书记,我们A市的警察,为我们这个城市做了多少贡献,我们A市的经济在全国排在前几名,难道都是假的?这些贡献就这样被抹杀了,连我都觉得痛心。”
“遇事能不能动点脑子?能不能冷静的思考一下,能不能不要把恐慌放大?”
“在这里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们,我权倾是暴躁,是冷酷无情,但是我从来都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来打败对手,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去杀人。”
“呵,白珍珠的病房在五楼,如果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粹骨,我要杀人,用的着那么冒险,在这么高的地方,从隔壁病房的窗户爬进白珍珠的病房?我直接在白珍珠绑架我儿子和我岳母的地方,杀了她,把她归结为和绑匪发生争执,意外身亡,或者在手术室做手术时意外死亡,不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在警察的监督之下杀了她,杀了她之后,还要警察公开,调查这件事?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们能想到杀人是我的性格,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偷偷摸摸的杀人,不是我的性格?”
“好了,不要在乱想乱写了,你们作为良心记者,是要把真实的报道给人民看,而不是用莫须有的事实让公众产生恐慌,白珍珠的死,警局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请你们仔细想想我的话。”
权倾说话掷地有声,他身上产生的强大气势,使众记者不敢吱声,等他话落了,走远了,才醒过神来。
“我觉得权少说的好有道理,我们怎么能被一句话就蛊惑了,怀疑一切了,看我们A市的发展,就知道这是一座文明的城市,前途光明的城市,治安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是以权书记为首的领导班子领导的好吗?公安局也管理的好吗?”
“我真觉得我刚才问出来那话,太惭愧了,无地自容,怎么能被人一句话就蛊惑呢?”
“是啊,看来我们要好好反思一下。”
“我觉得呀,肯定是有人要攻击权家,污蔑权家,不知道是谁有这样险恶的用心。”
“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记者们说说就散了。
权倾又通知了各大报社的总编,他们亲自把控第二天的报道,报道里公正的详述了记者会前后的所有情况,一个敏感词也没有。
都在声讨那个谋杀白珍珠的人,说他要给权家抹黑,污蔑权家和白家,希望警察快点破案,将这个人心险恶的人抓捕。
这场风波其实没什么,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破绽很多,想要陷害权家的心也很明显。
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只是背后的人还没有抓出来,对方本事不小,能安排的那么周祥,还能在友善的地方把人杀了,不惊动任何人,不可小觑。
同时卫疆那边的消息也来了,卫惊母子没有出境的记录,不过据他在凌春身边安排的线人汇报,两人已经五天不在家了,说是要出去旅游,散散心。
凌春整天四处奔走,不在家也很正常。
他心念一动,让人去调了A市四天前的机场录像,并且亲自去查,凌春和卫惊既然没有出入境记录,那么一定用的假名字,既然是假名字,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那么一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的,怕人认出来。
那就只能是他一个人查找,凌春母子俩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果然他花费了一夜的功夫,终于在一个小机场的出口发现了两人的身影,还是一前一后,相隔了十分钟,母子俩分开出来的,可见其谨慎。
他们果然来了A市,如果他们来了这里,那么这一切肯定就是两人做下来的。
权倾通知了警局,让他们以嫌疑人的身份通缉两人,并且在机场进行了拦截,只是可惜的是,警察刚展开第一轮的抓捕,卫疆就接到了线人的汇报,两人已经到了美国的家。
气的的卫疆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既然他们做过这事,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找到这点破绽,那么就可以在董事会上拿下他的继承权,他就在没有机会当上se的总裁了。
他亲自去警局见被关押的绢花,想从她嘴里得出是谁指使了她。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绢花一个劲的承认错误,不但给警局承认错误,而且给卫疆道歉,说受了白珍珠的蛊惑,一时鬼迷心窍,没有经过事实调查,就乱说一气,请他原谅,还说要当着楚一清的面给她道歉,即使在记者面前道歉也可以。
认错态度那是相当的好。
她的言辞对记者没有起任何作用,对权家的名誉也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她坚持原来的说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道歉态度良好,她就可以被放了。
卫疆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能当着警察的面滥用私刑,只能看着她从警察那里划了押,然后回家去。
卫疆气的把车差点踢一个窟窿,权倾正好去找权之儒那里,路过看到了,讽刺他:“我说,你怎么那么毛躁,你踢坏了自己的车,受损失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务必从她嘴里给我翘出来是不是卫惊指使她的。”
权倾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派人盯紧了她,她过段时间一定会同家人联系的,既然对方可以利用她的家人威胁她同意污蔑岳母,那么你也可以啊。”
卫疆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这方法需要时间啊,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去一趟美国,去查一查两人的踪迹。”
权倾是发现了,卫疆自从和他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之后,使唤起他来,更加的纯熟了,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啊。
卫疆去了美国,度假区那边就只有楚一清一个人了,林木不放心,准备让林父林母搬过去陪她。
楚一清不愿意,觉得麻烦人家不好,自己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但是林木坚持如此。
因为什么呢,林家奶奶林小姑又来了。
这点出乎林木的意料,依照她们的性格,应该守着村庄,拆迁的时候别让人家给占了,怎么突然舍得来了。
“你们不怕一桩别墅没了?”
“不怕不怕,人家管拆迁的地方给我们说了,最近不会拆迁,就算是拆迁,也会给打电话的。”
“是吗?”林木对林小姑的话半信半疑,她这个小姑唯利是图,心眼多的很,她说的话也只能信一半。
“可是我听我公公说,那边很快就拆了呀。”
“权书记说的?”林小姑不禁有点懵,挠了挠头,不过想起来那人往她的卡里打的十万块钱,说这只是定金,如果别墅真的没了,会把一栋别墅的钱赔付给她,腰板很快就硬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二叔他们在家里呢,还有你爷爷,怎么会不给我们别墅住。”
林奶奶笑着道:“是啊,木木,你就不用为我们担心了。”
“哦,那奶奶,家里拆迁分的别墅,我爸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份啊。”
“这个,奶奶呀,肯定会斟酌之后,平均分配的,不会亏了你爸的。”
“木木呀,你们家这房子多值钱啊,还看的上村里分的别墅?”林小姑问。
“怎么着小姑?你们想独吞啊。”
“木木这是什么话,小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总是对小姑有敌意吗?”
“我开门见山说了吧,奶奶准备在这里住几天?”她直接把小姑都给略过了。
“看住的情况吧,如果适应的话,你爸欢迎的话,就多住几天。”林奶奶说这话还不好意思。
林木并没有因为她的好脸色,对她有好脸色:“你的意思是我爸不欢迎,你就走了?那好,我就代表我爸说话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奶奶相当委屈,看着林父可怜兮兮的:“这也是你的意思啊?”
林父心软,再说这可是他的亲妈,怎么能怎么狠心呢,忙道:“妈,妈,你放心在这里住着,没人赶你出去。”
林奶奶开始夸张的抽泣,抹泪。
小姑在旁边安慰她,即便如此,都不说离开的事。
林木瞪着他们,在那里表演,林父叹口气:“木木啊,你别说了。”
“爸,妈,卫疆回美国了,我是让你们去度假区那里陪妈咪的,现在你们还能去吗?”
“能去能去,我们这就去。”林母当然不想从这里呆下去,碰了碰林父,让他也答应。
林小姑听不明白:“什么妈咪,木木说的是谁啊?”
“是木木的亲生母亲。”林父解释道。
“木木找到亲生母亲了?”
林木不理她:“爸,妈,你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吧。”
“好,好,我现在就去收拾。”林母去屋里收拾东西。
林小姑怕他们走了,也把她们给赶出去,忙道:“你们去吧,家里请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林木压根就没想过,两人会自觉地离开。
没说话,去房间里帮林母收拾东西去了。
林父在外面呆着,听林奶奶和林小姑对他絮叨。
林小姑试探着问:“木木是不是对我们偏见太深啊。”
“木木这个人最是重情重义,如果她对你有偏见,那你就该好好反省了。”
“老大,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木木再怎么说也是晚辈,哪有对长辈这个态度的。”
林奶奶在林木不在的时候,又摆出一副教育林父的姿态,林父对她的教育,那是了如指掌,不愿多听:“好了,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往西一点就有菜市场,想吃什么菜,自己买,不过我可给你们说,在这里住很贵的,不像在家里,这里水电都花钱,买菜也很贵。”
“怎么个贵法?难不成家里的菜花一块,这里两块?”林小姑一听贵,就觉得肉疼。
“也就这么个意思吧?”林父也不多说,不然,估计要给他要钱也说不定。
林父他们走后,林奶奶和林小姑也都自由了,林小姑满屋子乱转:“妈呀,你看看这房子多好啊,多宽敞啊,多明亮啊,多豪华啊,要是这房子属于我们多好啊。”
“你就做梦吧,我看林木那态度,就别想了,能让我们住下就不错了,但愿他们能在那边住的久些,我们也就多自在一段时间。”
“那我给嫣然他们打电话,让他们也过来住吧。”
“打,快点打,省的你那女婿得瑟,觉得我们嫣然高攀了他似的。”
小姑给女儿女婿打完电话之后,就去冰箱里翻腾东西。
“妈,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出去买点菜去。”一会女婿来了,还是要好好伺候的。
林小姑去了才知道,这里的菜何止是贵,简直是贵的离谱,买了一点菜,就花了她一百多,加上肉和水果,二百都没打住。
她回去和林奶奶抱怨了很久。
关键是女婿没有看到林木和权家的人,还不高兴。
第二天,女儿女婿走了之后,林小姑和林奶奶就天天喝面条,因为这个最便宜啊。
可是到了下午,有两个自称物业的人过来敲门,说是要收物业费,一说金额一千多,把林小姑吓坏了,她才不会做这个冤大头呢。
这样矜贵的房子,她住不起,给林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要回家,已经在火车站了,李奶奶一个人在家,让林父过去照顾,可把林父给气坏了,她怎么扔下一个老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