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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定国公夫人早产,亡

第二天一大早,冷紫潆早早的起床了,影兰帮冷紫潆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后,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冷紫潆去了远心居再次告诫了江嬷嬷后,便与冷以烈去了前院大门。今日定国公冷彦远的遗体会回定国公府。

到了大门,只见老夫人白氏、二夫人李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李氏一见冷紫潆、冷以烈姐弟二人,便假惺惺安慰姐弟二人:“紫潆、以烈,你们姐弟节哀顺变吧!”眼底的幸灾乐祸却被冷紫潆看的清清楚楚。冷紫潆不耐烦的打断了李氏还没说的话:“李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昨天我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吗?”李氏听到冷紫潆如此冰冷的语调,乖乖的退到老夫人白氏的身后。

一会儿后,随着一声‘国公爷回府了’,只见门口出现一口棺材,被将士抬着放到大堂里。冷紫潆、冷以烈的任务就是向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还礼。冷紫潆此刻心想:要找个机会见见皇后姨母,让姨母劝皇帝姨夫不让二叔那个狼子野心的人继承爵位。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堂里来了越来越多的人,这些人或是冷彦远的至交好友、或是冷彦远的朝中同僚。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冷紫潆的面前,冷紫潆凭原主的记忆认出了来人,中年男子的冷彦远的至交好友之一,镇国公沈毅。沈毅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冷紫潆和一旁伤心的冷以烈,慈爱的开口说道:“紫潆侄女、以烈世侄,我是你们爹爹的好友,你们可以叫我沈伯父。”

冷紫潆看着眼前的沈毅:“沈伯父好,谢谢你前来吊唁我爹爹。”沈毅温和的安慰冷紫潆和冷以烈:“潆侄女、烈世侄,节哀顺变吧!你们爹爹是那么坚毅的一个人,肯定喜欢坚强一点的孩子,你们说是吗?”

冷紫潆开口询问:“沈伯父,您能告诉我,怎样才能取消我二叔继承定国公的爵位的资格呢?。”沈毅一脸震惊的看着冷紫潆:“潆侄女,你为什么这么问呢?”冷紫潆一脸平静:“沈伯父。你也知道,二叔虽然是祖父的嫡次子,但不是我的亲祖母所生,你怎么保证二叔对爵位就没有任何想法呢,而且你相信二叔不会伤害我们姐弟和娘亲吗?”

沈毅想了想也有道理,世家贵族的后院里,肮脏事多了去了。无奈的向冷紫潆解释:“除非你二叔犯了大错,不然以他嫡次子的身份,是可以继承爵位的,即使你爹爹有以烈这个嫡子,因为以烈年龄小,继承爵位的可能性不大。”冷紫潆点头,表示了解了。

突然,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到冷紫潆的面前,冷紫潆认出了这个婢女,这个婢女叫小黎,是她特意安排在远心居察看蓝氏的情况的,以防意外。

冷紫潆连忙问道:“小黎,怎么了?”小黎顾不上尊卑,拉着冷紫潆的手就跑,边跑边解释:“小姐,不好了,夫人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国公爷过世的消息,追问江嬷嬷是不是真的,然后江嬷嬷还没来得及向夫人解释,夫人就动了胎气,现在难产了,而且御医说有血崩的危险。”

冷紫潆一听娘亲出事了,立马加快了脚步。到了远心居,连忙跑进内室,冷紫潆看到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的蓝氏,冷紫潆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冷紫潆走到床边,为蓝氏把了把脉,结果不怎么理想,蓝氏的生存意志不高,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勉强撑着。

蓝氏看到冷紫潆,柔声道:“潆儿别哭。”冷紫潆跪了下来:“娘亲,女儿不孝,刚才为你把了把脉,以娘亲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你的意识,以女儿的医术,女儿只能保住你或者你肚子里的孩子。”

蓝氏一听女儿可以保住一个,激动的拉着冷紫潆的手:“潆儿,答应娘亲,保住娘亲肚子里的孩子,你也知道,娘亲只想随你爹爹一起去,虽然这对你和烈儿很残忍,但是你爹爹不在了,娘亲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力气了。”

冷紫潆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不是吗,娘亲和爹爹夫妻情深,爹爹又为了娘亲永不纳妾,这样的感情,两人定会同生共死的。冷紫潆心里愧疚极了:“娘亲,都是女儿医术不精,没能同时保住您和孩子。”

蓝氏有气无力的开口:“潆儿,别自责了,只娘亲没有活下去的意识了,是娘亲对不起你们几个孩子,以后烈儿还有这两个快要出生的孩子都拜托你这个长姐了。”

冷紫潆站起来,用手擦拭眼泪:“娘亲,潆儿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的。”说完,冷紫潆走到皇后蓝若灵派来的御医面前:“御医,可有金针借我一副?”这位御医是太医院的院首张御医,张御医也想知道这么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的医术究竟有多精湛,可以救了定国公夫人的孩子。便连忙把自己身上的一副金针递给了冷紫潆。

冷紫潆接过针包,拿出几根金针,朝蓝氏腹部的几个穴位扎下去,金针的一寸都没入蓝氏腹部的穴位,蓝氏配合的用了力,一旁的稳婆说道:“夫人,看到孩子的头了。”很快,室内响起了婴儿的哭声。然后,冷紫潆轻轻的动了动金针,让金针没入三寸,然后,室内又响起了一声较轻的婴儿哭声,稳婆抱起孩子,来到蓝氏的面前给蓝氏看了两个孩子:“恭喜夫人,是对龙凤胎,小少爷先出生,小小姐后生。”冷紫潆让张御医给弟弟妹妹把了把脉,张御医把了脉,说道:“回大小姐,小小姐因为在体内呆了久了一些,可能身子会有些弱,好好调养一两年就没事了,小少爷因为先出来,所以身子没什么问题。”冷紫潆整个人都很疲惫:“江嬷嬷,带着稳婆和弟弟妹妹下去吧!给稳婆打赏,还有不要让任何人靠进弟弟妹妹。”

说完,屋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对母女要说最后的话,便都退了出去。冷紫潆在蓝氏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娘亲,你是如何知道爹爹过世的消息的?”蓝氏回答道:“当时我在屋里准备着你弟弟妹妹的衣物,窗外就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影说你爹爹过世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我这几天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所以,我就确定这是真的。”

蓝氏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潆儿,娘亲去找你爹爹了,弟弟妹妹的名字你来想吧!三个孩子就都拜托你这个长姐了。娘亲和你爹爹会在天上保佑你们四个的。”冷紫潆又哭了起来:“娘亲,你走了。我们四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怎么办?你别走啊!”蓝氏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最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冷紫潆知道,告诉娘亲,爹爹消息的人一定是跟二夫人李氏还有二叔冷彦杰有关。冷紫潆跪在蓝氏的床前,一字一句的发誓;“爹爹、娘亲,潆儿在此立誓,这一生,与冷彦杰一家以及白氏一门不死不休,潆儿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永无宁日。”

冷紫潆悲伤的走出了远心居,然后来到镇国公沈毅的面前,面色冰冷:“沈伯父,我要见钟公公一面,钟公公今日有来吗?”沈毅听着冷紫潆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的声音,无奈的叹了气:“钟公公今日来了,伯父带你去找他可好,潆儿?你不介意伯父这样叫你吧!”

冷紫潆摇摇头。沈毅把冷紫潆带到钟公公的面前,冷紫潆开门见山:“钟公公,我要见皇后姨母一面不知可否带我一见。”钟公公也刚得知,国公夫人听闻国公爷过世的消息,动了胎气,产下一对龙凤胎后便追随国公爷而去的消息。对冷紫潆多了几分怜惜。

于是,钟公公同意了:“大小姐,这自然是可以的,未免传出不利于大小姐的传言,今夜子时,奴才在定国公府的侧门等大小姐,让大小姐见上皇后娘娘一面。可好?”冷紫潆点头表示同意。

话毕,冷紫潆回到大堂,继续向宾客们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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