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寿宴献艺后,醉轻侯的名声更是被朝中各位大官炒的火热,甚至奉为‘风花雪月’的宝地。经常可见往来不绝的高门贵胄在楼里高谈阔论吟诗作赋,也四处都有豪门公子为了醉轻侯里的清倌做的一首诗豪掷千金。
花小福自那次之后,没有再接到过系统的提示,每日在脑海里与咕叽打嘴仗,闲的快生出病来。
而醉轻侯,也在某日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谧娘带着一众丫鬟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已经等了许久了,她们看着花小福被使唤来使唤去,而始作俑者就是正坐在桌边悠闲喝茶的梁王夏侯温。
“梁王大人,这道茶还可口吗?”花小福弓着腰,露出谄媚的笑。
夏侯温似是真的认真尝了一口,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比起刚才那道,又苦了些许。”
花小福最后一根耐心的弦崩断,“夏侯温!我都为你泡了五次茶了!第一次说太热!第二次说太凉!第三次说太淡!第四次又嫌弃太甜!你这次又要说太苦吗!”
夏侯温赞赏点头,“聪明,猜到本王要说什么。”
花小福气急,说不出话来。
谧娘赶紧出来打圆场,“小福,怎么能这么跟梁王大人说话,快去,再去泡一遍来。”期间不断向花小福使眼色。
花小福犹自不服气,“哪有人来醉轻侯光喝茶的!”
夏侯温挑眉,“那来醉轻侯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来听人弹琴唱曲一起评赏诗词歌赋的!”
“甚好。”夏侯温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你唱个曲吧。”
花小福简直要抓狂。
谧娘笑着说:“梁王大人,小福她对音律造诣不高,楼里有许多歌喉好的姑娘,您看喜欢哪个我给您叫一个?”
夏侯温摇头指着花小福,“就要她。”
要她唱曲?她哪里会唱曲啊!21世纪的歌唱出来花小福自己都怕不伦不类!
“我……不会。”花小福咬牙切齿。
夏侯温好整以暇的冲着她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狭长的眼微微上扬,似是心情极好,“那好,泡茶吧。”
“是……”花小福认命了。
自那之后,夏侯温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每日都跑去醉轻侯坐上一阵子。这可苦了花小福,每日都要应对夏侯温的磋磨。今日想喝茶,明日想听曲,大后天又想看花小福跳舞。
花小福被他折磨的精神不振,倒是夏侯温每每离开醉轻侯的时候眼里都饱含笑意。
久而久之,梁王中意醉轻侯的一位女子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天,日暮时分,眼见着快到了夏侯温过来的时间,花小福脚底抹油,溜到了后院准备藏起来。
后院是放杂物及木柴的地方,平时没人来这。花小福奸笑的搓了搓手,她料定夏侯温找不到这儿来。
正在她在一堆杂物后藏好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花小福吓了一跳,赶忙屏住呼吸。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月色映照下,花小福看清是一男一女,而且那位女子花小福还认识。
是上次一同入宫献艺的庭兰。
庭兰是醉轻侯里性格最温柔的女子,她的一手书法曾被朝中太傅夸赞遒美健秀,并说‘同辈无出其右’。庭兰也的确很有才气,听闻曾经家中家财万贯,但因为一些原因家道中落,她不得不来到醉轻侯落脚。
跟着庭兰的男子花小福不认识,也很好奇,庭兰平日里不常与男子来往。那些经常来与庭兰谈论诗词的王孙公子都没见庭兰有特意亲近谁。
只见庭兰将一个包裹交到男子手上,“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不太多,但是够你用到科考了。”
男子很是感动,将庭兰紧紧抱在怀里,“兰儿,我定然不会负你。你等我金榜题名,我就十里红妆把你轰轰烈烈的娶回家,做我的妻子。”
庭兰也很触动,回抱住男子,“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俩人在月下你侬我侬,花小福蹲在一堆杂物后面满是震惊。
原来庭兰心有所属一个穷秀才,怪不得对任何王孙公子的示好都不动心。
她悄悄抬头,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是个比较清秀的书生。花小福未想其他,只觉俩人感情真挚,令人动容。
过了一会他们走了,花小福拍掉脑袋上的灰尘,这才蹑手蹑脚的钻回自己房间,想着这个时间夏侯温找不到她应该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