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抽屉只有一层很深的血迹里面肯定是被装过什么东西,只不过后来被去走了而已。
“难道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吗?”林兔疑惑。
“这里既然是被吸皮咒封印着就绝不会只有一个空匣子这么简单。”四爷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后紧紧地盯着那一架被白色床单盖住的铁床。
“那张床有什么问题?”
四爷将床推开下面竟然藏着一口巨大的箱子颜色漆黑像是造型奇怪的棺材,靠近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有一股极强的怨念,果然这口箱子才是这个房间被封住的原因。
林兔有些害怕躲在四爷身后不敢靠前,突然窜出来什么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娘子是怕本王保护不了你?”
“当然不是,但是就是害怕啊……”林兔站的老远看着四爷将箱子打开。
里面竟然并排着躺了三具尸体而且就是照片里的一家三口,三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抹了脖子而且心脏都被取走了。因为带有极强的怨念所以他们的额头上都被贴上了符纸并施了法。
林兔大吃一惊,她前两天还看到张力生好好的今日怎么就被人在箱子里给害了?
“他不是张力生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替身?”
“对,而且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八年前。”
“八年前?”林兔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你还记得上次见到张力生的时候他是说去祭拜他的父母吧?说明他的父母早就已经下葬了,但是因为有冤情怨气未消所以所以有人特地把我们引到八年前事情发生的几天后。”
“难道是这个女人?”林兔指了指箱子里的女人“我刚才还在镜子里看到了她。”
“不是她你在镜子里看到她只不过是她在临死前照顾过镜子而已。”四爷指了指那个假的张力生道:“是他,因为作为一个替身死后连名字都没有阴曹地府里找不到他的名录是不会收他的,他想要投胎就必须找回自己,而且这个假的张力生十有八九和张家有脱不去的关系。”
林兔挠了挠脑袋:“好复杂。”“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回去啊?”
“首先当然是要查清楚幕后主使。”
“咋查?这可是八年前啊!”
只见四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的纸黄的发亮在空中燃了道:“知道孤王知道你心有怨念,但孤王既然知道了此事必定会还你公道替你洗去冤屈还你本姓。”说完便将箱盖合上带她走了出来刚走出院子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大雾没有了周围只是一片荒凉的坟地,林兔忍不住想要回头四爷却紧紧的将她的脑袋扣在自己的怀里告诉她:“不能回头。”
四爷的表情很严肃林兔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的要命,只能任凭四爷将她带着在坟地里转了好久才转出来。
林兔问他:“四爷,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力生父母的坟,那个假的张力生是被同时封住的所以就只能一起下葬了。”
“那这么说刚刚我们其实是在坟墓里面是吗?”林兔后怕的咽了咽口水。看四爷没有说话看来是默认了,虽然说之前一直是在四爷的陵寝外的山洞子里但是那毕竟是外面啊,而且跟着四爷知根知底的刚刚那个简直是毛骨悚然。
“我们为啥刚刚还在坟圈子里转悠那么久啊?”
“为了避免被一些小鬼跟踪如果被他们缠上你一辈子都不得安生了,还有如果当时你回头了的话就会失去双眼,像假张力生这种鬼小气的很也自负的很那栋宅子本来就是他幻化出来的除了引我们过去还是他炫耀的资本,如果被揭穿他就会恼羞成怒还有可能会杀了你。”
林兔听的后背直冒冷汗,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它们还完好无损的长在自己的身上才稍稍安心。
四爷将她搂在怀里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道:“就算是当时你回头了本王也会保你平安的,本王的小娘子怎么能是瞎子呢。”
林兔听完本来是挺高兴的可仔细一想便感觉四爷是在嫌弃她当下心里委屈的要命越想越难过,撅着嘴走在前面来来回回的踢着一块小石子。
“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兔心里正别扭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没有多久却突然停下来甚是认真的站在他的面前抬头问他:“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瞎子,四爷还会要我吗?”
四爷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娘子怎么会如此问,本王的娘子自然不可能成为瞎子本王也绝不会让你成为瞎子。”他的回答也甚是认真的。
林兔小小的个子只到他的胸口仰着头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四爷的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了只因为她的心好乱还有一丝丝的疼,莫名其妙的好似有一些不属于她的情愫不属于她的一些记忆零散的在她的脑海里飘过却拼不起来,然后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四爷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帮她擦眼泪却发现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眼泪全部吞进嘴里,林兔像是被噎住一般不敢说话也忘记了流泪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四爷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她便踮着脚尖紧贴着他挣脱不开,他带着微凉的嘴唇含住她的细细研磨林兔惊得忘了呼吸。
四爷看到她呆傻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鼻尖轻触她的额头抵着额头叹道:“本王的兔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溪水淙淙流淌着微风轻轻吹拂着柳树的枝条扬起漫天杨柳的飞絮,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斑斑点点的洒下金色的余韵。
林兔记得小时候娘就和她说过“女人得嫁个自己心仪的,自己真心喜欢的才行。”但是她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真心喜欢,当时和四爷的冥婚本来就是为了保命被迫无奈恐怕爹娘都从来没有当过真,可是现在四爷就在她的身边她不能想象她嫁给别人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如今她只想呆在四爷的身边不想分开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的世界里没有了四爷会变成什么样子。
娘亲在心底里或许是不开心的吧?听说她是因为一个道士的一句话嫁给爹的而自己也是因为一个道士的一句话和四爷举行了冥婚,看来这世间的道士还真是神通广大。
刚回到旅店还在想假张力生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真的张力生,四爷说内在种种真的张力生肯定是知晓的而另一块玉佩说不定就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竟然先上门了。
“我和小雨想在婚礼前举办一场简单的酬谢宴就几个好友一起小聚一下,因为到我们结婚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奉天府所以就冒昧的前来请你们过去了。”
林兔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所以不好答应,没想到四爷却先满口应下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前去。”
张力生似乎也没有想到四爷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显得有些拘挫忙道:“那就多些刘先生捧场了。”
“张先生客气,只是不知道这酬谢宴是阁下的注意还是令未婚妻的意思呢?”四爷状似不经意的问到。
“这……当然是小雨和在下共同商议的了。”
四爷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张先生不要见怪,届时我和兔儿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张力生走后林兔向四爷抱怨道:“你怎么会答应的那么痛快,我还以为你不会去呢?而且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啊。”
“早晚都要解决的,有些事宜早不宜迟。而且我们也好去探一探他们的虚实。”还有一些事情看来是要他亲手解决了。
去人家的酬谢宴总是要准备一些礼物的虽然林兔的手上也不宽裕但是两手空空的前去也不大好四爷曾经说礼多人不怪,所以她打算到街上逛逛看看能买些什么但现如今孙福俪不在身边大白天的四爷也不爱出门小月又不能出门,所以林兔便想到带着能说会道的小聒出门一趟说不定还能提一些建议而且她还看到这奉天府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带着猫啊狗啊的小宠物出门所她觉得带一只鸟出去应该也不错,小聒嫌丢人死活不肯去但耐不住它鸟不由己所以林兔就很愉快的提着鸟笼子上街“遛鸟”了。
今日阳光正好林兔忽然想起两个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在小聒面前卖弄一番她感觉现在自己进步神速一下子竟然能说出两个成语真是不枉费四爷之前让她多读书,她还得意的向小聒炫耀:“你瞧我现在进步的多块,我想不出一年我就能和四爷一样出口成章了。”出口成章?“妈呀,不得了了我又说了一个成语’出口成章‘也是成语对吧?”
小聒却只在一旁不停的说道:“丢死人啦,丢死人啦……”
林兔不理会它心里还是满意的很,连着用了三个成语她甚是满足就在她志满意得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旁边说道:“错了,姑娘错了。”
林兔扭头在街边的阴凉处看到一摆卦摊的道士,着一身青色道袍花白的头发长着一双丹凤眼没有几条皱纹要不是他下巴的那一撮山羊胡林兔就会觉得这是个年轻人,不过他这长相年轻的时候应该迷倒不少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出家了?
“小姑娘可打量完了?”道士看着林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到。
林兔撇了撇嘴收回了视线问他:“刚刚你说我错了,我错哪了?”
“呵呵呵……小姑娘‘光天化日和朗朗乾坤’可不是这么用打啊,这两个词原本是讲太平盛世政治清明你说用在当世今日错还是不错呢?”
“啥这儿那儿的,我就是觉得天气很好而已。”
“嗯——小姑娘说的很好,没有错‘光天’本就是指大白天‘化日’也本指太阳‘朗朗乾坤’本来就有明亮清凉的意思所以小姑娘何错之有呢?是这位道友解意过甚了。”
有人赞同林兔本来让她很高兴可回头一瞧又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但还是道了谢转身便要走了,今日原本心情好得很却不曾想出门遇到两个道士还真是晦气。
“姑娘请留步。”青衣道士忙道:“贫道见姑娘印堂发黑似乎是被什么不洁的东西给缠住了,心有所思郁结在胸不得排解。”
林兔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最近确实被真假张力生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顺势便在他的卦摊前坐了下来一脸虔诚的问道:“你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很简单,离开他就是了。”
“离开?”
“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世上的存在,强留于此于你于他怕是都有劫难。”
林兔听完大怒蓦地猛拍案板吓了那青衣道士一跳不自主的往后缩了缩,此时林兔是听明白了原来他说的是四爷“什么郁结在胸不得排解,什么不属于这世上的存在,我看你才是最不属于这世上的存在!”说着便去扯他的胡须。
青衣道士被隔着桌子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只好求饶“姑娘饶命刚刚是我信口胡诌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啊……”
“哼!你这江湖骗子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林兔说着亮了亮自己不大的拳头然后拎起鸟笼子大摇大摆的走了,不再理会周围看景喊好的人。
林兔离开后不久看热闹的人也就都散了,白衣道士捡起被连累的拂尘掸了掸灰对青衣道士道:“没想到堂堂魔君也干起了这占卜算卦的买卖。”
君离冷笑边收拾道摊边道:“怎么,是怕本尊这个假道士抢了你这真道士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