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林兔的盼望中过得很快,每年的除夕是她最开心的日子除了爹娘和长辈会给她压岁钱意外她还能跟着大直哥在外面放烟花,之前身体不好的原因爹娘很少让她出来可是除夕夜的时候会准许她在外面放烟花。
今年的除夕夜她只能在这荒山野岭独自一个人度过,蜡烛的火焰烧着灯芯“噼啪”作响,就像是村子里传来的爆竹声,林兔挑了挑灯芯声音响的就更欢快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趴在桌子上挑灯芯,火焰越来越大她却没有发现已经要烧到她的头发了,急忙将她拉开还是有一缕头发被火舌咬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林兔吸了吸鼻子表情却仍然有些木讷:“谁的头发烧了?”
四爷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顶指给她看:“是你的。”
“哦——”只说了一个字她又坐了回去眼睛直直的看着跳跃的烛火,“真的不能回家吗?”声音很小似乎在喃喃自语可还是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里。
“今晚的月色很好,陪我出去走走吧。”没有等她回答四爷就拉起她往洞外走去。
林兔愣愣的跟在后面等出了洞门才反应过来:“四爷,你不是不让我晚上出门吗?”
“今天是除夕,例外。”四爷说完背着手走在前面,他的腿很长步子迈得很大林兔亦步亦趋的跟着还是很吃力,似乎是听到她的呼吸声有些大他的脚步慢了下来与她肩并肩的走着。
“四爷,我们去哪?”林兔侧仰着头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又加快了脚步在她前面走着,月牙白的长袍被风微微的吹起飘逸灵动仿佛他不是一个鬼而是一位仙人只是他身后没有留下脚印的雪地泄露了他真实的身份,林兔发现除了刚结婚那段时间他似乎特别偏爱白色的衣袍。
微微出神之际她已经落下了他好远,林兔小跑着追了上去等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停下来前面不远就是万丈深渊。
“这是哪?”
“断崖。”
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他们竟然走了这么远,断崖林兔是知道的距离四爷的古墓有一些距离,地势比较高是麒麟山上的一处绝景四爷和她说过却从来没有来过。
四爷在崖壁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坐林兔有些害怕不敢上前,“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却被他一把拽住坐了下来,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
“睁开眼睛,不然我真的把你推下去了。”
夜色很黑悬崖更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起来有些瘆人,林兔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不敢低头。
“低头看看。”
‘四爷呀,你是诚心害我想要我和你一样好过去陪你是不是?’林兔腹诽着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没有想到悬崖底下的景色竟然是这样的。
下面是一片村长因为除夕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他们的脚下才是星空可是:“头顶也有星星脚下也有星星,四爷我们是在天上吗?”林兔有些兴奋有些不可思议,一颗颗烟花绽放就像流星在他们脚下划过。
四爷紧紧地护着她以免她在激动之余掉下去,林兔回过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脏不知道怎么的竟“咚咚咚??????”的剧烈跳动,脸上也如火一般热辣辣的,忍不住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面颊一阵凉意传过来不似冬天空气的冷是一种让她停不下来的味道。
四爷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的举动装过头有些直愣愣的,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神色嘴角轻轻扯出一抹浅笑,林兔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失了颜色。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她有些惊讶微张着嘴吸了些凉气,却不曾想他竟然咬上了她的唇然后一条湿湿的东西伸进了她的嘴里缠起她的舌头一遍遍纠缠着。
四爷亲了她?这是林兔的第一反应可是为什么感觉和第一次四爷亲她的时候不一样?
很久,久到她忘了呼吸,四爷放开她以后林兔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感觉再接着下去她会憋死。
四爷伸手帮她顺了顺气:“往后要记得呼吸。”“还有要记得闭上眼睛。”
将她揽在怀里似叹息一般:“过了今晚你就十四岁了。”
十四岁是一个很奇妙的年纪在大清朝的时候女子十三岁以上就可以成婚了,十四岁都已经成了孩子的母亲,可是现在她似乎还是一个孩子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过了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除夕夜的时候林兔从来没有守过岁,因为她的身子骨弱爹娘疼惜从来不舍得让她守岁,可是今夜她却睡不着四爷就坐在她的身边窝在他的怀里格外安心。
“四爷,给我讲讲故事吧,在家的时候我娘都会给我讲故事。”
“好,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讲的都可以。
“知道年的故事吗?”
“年还有故事?”
“有,很多呢。相传在上古时期有一只凶残的野兽叫‘年’,体型巨大头上长着一只巨大的尖角平时的时候都会住在深山老林里,年很懒很爱睡觉一睡就是三百六十五,醒来的时候就会下山找吃的人和牲畜什么都吃,吃饱了以后再回到山上睡觉睡上三百六十五天。
每年的除夕‘年’都会下山吃人年一来树木凋零寸草不生,老百姓都会拖家携口远走避祸‘年’生性残暴老百姓怨气冲天震惊了天上的神仙。
这一年除夕家家户户收拾行囊出门避‘年’村子里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乞讨,大家都只顾逃命根本无暇顾及一个陌生人的生死,只有一个年轻人将老人迎到家中给他准备饭食,老人家要求在年轻人家住一宿年轻人打算带着老人外出逃命,可是老人执意不肯并告诉他有可以驱年的方法。
老人让年轻人找来红纸贴在门上并准备一大串的鞭炮,等年来的时候将鞭炮点燃,年来到年轻人的门前看到贴着的红纸又听见‘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便大惊失色逃窜而去,原来这年害怕红色和鞭炮声,所以往后的每年除夕老百姓都会在门上贴上大红对子燃放鞭炮??????”
故事讲完发现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四爷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心疼和不舍转瞬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