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我对他终是有愧疚的。
“死不了,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为了你……,可你呢倒在那个西凉太子的怀里,你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我真想剖开来看看。”
“心悦公主,这是将军和嫣姑娘的事,请你高抬贵手。”那位男子拱手出来给我解围,因为那位心悦公主的话语,他的脸色也有些为难。那日,我出手真的重了,歌舒朗的受伤让我整颗心都乱了,所以那一剑才会失了分寸。
“我能去看看他吗?”
“跟我来,不准去”。她俩一同蹦出了话语,一个坚决不让,一个也有了一丝犹豫。
“我看他没事就走。”我的语气逐渐变得委婉,变得没有底气,其实我有什么资格来看一个连我心里都没有普的人,更何况还是跟太子府敌对的男子。
端王妃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或许,从她把我送到这里开始,我就成了她实打实的棋子。她唤那名心悦公主为阿妹,给她使了个眼色,心悦公主就负气离开了,从而她命令让人带我进了一间房间。推开门的刹那,他就笔直的站在窗前,遥望那朦胧的月光,一身墨色的锦衣,在月的映照下显得苍凉孤寂。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回转身体,看到我的瞬间,驻足不前。等了很久,又似乎酝酿了很久,从他口中吐出了一句,你来了。没有华丽的辞藻,感人肺腑的表白,有的也只是最最平凡的相见之语,可就是这样平凡的字眼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年华那般艰辛。
我挪开步子,走上前去,身后的房门应景的被人关上,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危险。
两两相对无语,我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他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两人一直沉默。我调转身子,朝着窗外,月华稀冷,泛着一圈银光,并无其它闪烁的星辰,风寒夜冷,有些微凉。我回转身体,却发现他一直注视着我,对视的瞬间,他慌乱的移开视线,我看见他的手不自禁的握紧,有一种恨,而更多的是一种落寞。
“你”,我们一同开口,又一同示意对方先说,静谧的房间中笼罩着一层忧伤,伴随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不语。
终究是我先开了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嘴角微扬,露出好看的笑容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低下头,双手紧紧缠绕自责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曾经彼此真的很熟悉,他注意到了我手的姿势,用手托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他说:“我不在乎,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也许曾经,我们真的相知相爱,所以他可以宽恕我做的任何事情,可是现在我忘记了,就可以伤害他吗,我觉得自己好残忍,无形的在他身上戳出一个个洞,然后替他包扎,再一次次地触碰伤口,使他伤情辗转,无法复原。
我甩开他的手,宁愿他质问我,也不想这般无止境的纠葛。他的手悬在空中,最后又放下,嘴角的苦涩没人懂得,可是再看到的刹那,又是那样的令我心碎。我和他纠纠缠缠,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既然我已经忘了,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