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淅沥的雨丝。
我一直守在驿馆门口,因为屋檐窄小,雨丝飘零在身上,瞬间觉得有些微寒。
也不知区婴杰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敢走远。
等了很久,依然不见使者回来,双脚酸痛,我蹲在屋檐下,一身湿衣,甚是狼狈。
子夜时分,总算迎来了一辆马车,是使者回来了,我不顾形象迎了上去,却被守卫一把推开,整个人摔在了湿地上。
衣服原本就已经湿透,如今又脏又乱,天又黑,就算站在区婴杰面前,想来他都认不出我了。
没办法,我焦急的交出声:“殿下,辰妃娘娘让奴婢带句话。”
许是我的声音比较洪亮,终是有人注意到我了。有人从马车里探出了头向外张望,正是那位留有胡须的使臣,因为我的装扮有些不堪,致使他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准备退回去之时,我又开口说道:“使者请留步,辰妃娘娘命我有事交代使者带话给心悦公主。”
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接着就看着侍卫把我推开我,马车驶进了驿馆。
我落寞的站在门口,想要跟进去,却被阻挡在外,任由雨水湛湿了我的发。
可能是我的执念,我依然徘徊在驿馆门口,直到区婴杰打了把伞从里面出来,我露出了笑颜,终是等到了。
他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我道:“有什么事,非得弄成这样,是想打同情牌吗?”
我笑着光顾了自己身上的污渍笑道:“要见到殿下,真的很难,不得不把自己弄得楚楚可怜一点,估计殿下也不会怜香惜玉,可能今天就要无功而返了。”
他笑的含有深意,继续道:“辰妃娘娘说笑了,只要是娘娘吩咐,在下定当不遗余力。”
因为时间紧迫,我急着想要他帮忙,也不管是什么场合,直接说道:“殿下,借一步说话。”
区婴杰摇了摇头,顾自说道:“辰妃娘娘还是梳洗一番,再与我商量吧,若是您病了,我可担待不起。”
没想到区婴杰很介意我这身装扮,看来是我太急了,忘了他毕竟是个王子。
他引我进了驿馆,站在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阻拦,甚至都要俯身行礼,却被区婴杰一个微小的动作阻止。
他把我送到一个房间,命侍女帮我准备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然后微笑离去。褪去身上的脏衣,泡在温热的水中,暗自想到:今日来,我甚是缺乏考虑,急昏了头,才会弄得这么失礼。也不知哥哥临走前有没有找到阿木,若是没有,哥哥是不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还有一种可能,哥哥会不会改道直接去找子潺。
正在思虑间,有侍女进来。
我穿戴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意料之外的竟然是阿木。
区婴杰想的还真周到。
阿木见着是我,直接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
我扶起她,替她擦拭脸上两行清泪说道:“多大的人了,哭成这样。”
“娘娘,奴婢有幸今生还能见到你,是奴婢对不起娘娘……”
“我知道,阿木不是故意的,所以,一切都过去了。”
“娘娘……呜。”
我安慰着这傻丫头,整个都哭成了泪人,弄得我也没有机会问下去,只能拍抚着安慰。
等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
我直接问了关于我兄长的事情,结果阿木说,东越使者一来西凉,她就与大部队会合了,所以并不知道兄长会去找她的事情。
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见面,我告诉阿木我有急事找东越的殿下,让她引荐。
阿木带着我出了屋子,去了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