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荒谬的青春,那个让我们痛彻心扉的青春。也许我们的心还依旧倔强的跳动着,燃烧着,愚蠢着......
我深深的爱着,这个时代我们疯狂留下的记忆和心脏壁上我们受伤后留下的纹廓。他们记载着,那些我们不愿想起的,不愿忘记的记忆。那些记忆,仿佛是生命中,永远消失的,再也回不来的烟火,只燃烧十八年。当我们十九岁的时候,不再回头的我们,这个不被铭记的年代。
旧风筝,旧玩具车,旧芭比娃娃,旧书桌,旧衣服,陈旧的一切一切,他们将伴着古筝和长笛,飘扬着越过青山,碧水,云烟,阳光。。。。。
我深爱,这个伤的我千疮百孔的青春。
令人无奈的是,时间从来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当时间的锯齿像涂了油一样疯狂旋转的时候,你回头,再也看不见当初的模样,能看到的,是一步一步艰难的脚印,一道一道露骨的伤痕,一段一段分离的感情;就算你向前看,又能看到什么,像想漩涡一样的黑暗?还是汹涌着恶臭的沼泽,你便会发现,你的一只脚已经深陷泥潭。
六年后的W市,安七是第一次回来,在外漂泊的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家,老实说,从她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舍不得这个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她舍不得年迈的奶奶,舍不得高中熟悉的校园,当然,还有他。
这次回来,安七的妈妈准备了很久,早早就开始收拾她那个小窝,处于青春期时的那个她,天天就知道装酷,什么东西都喜欢黑白灰,有一次说要把窗帘换成黑的(家中挂黑色的窗帘是长辈去世的意思),差点让她妈妈打死。回想起这些,安七不由发笑,青春真不是个东西啊。她推着她那小小的行李箱,感叹道。她记得她走的时候,提的也是像这样的一个小箱子,里面那几件单薄的衣服啊。突然,安七不想再继续陷入回忆里,她敛起笑容,带上墨迹,开始加快脚步,机场人不多,只见一两队人,拖拖踏踏的走着,这样的人往往会让安七很羡慕,她爱着悠闲自在的日子,又追逐的匆忙果断的生活。
真是个冷静又疯狂的女人。
回来正是下午,凉凉的风吹过来,吹开了安七的刘海,光滑的额头上,不仔细看是看不见那额角上淡淡的伤疤的。她拿手随意的理了理。
“安七,这儿呢,这儿,你是不瞎啊!”
熟悉的夸张叫声,那是她从初中就一只在一起的闺蜜,叫沈艺。对于安七来说,她基本上是她整个青春里最醒目的污点。一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危险人物,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思考,如何杀掉闺蜜而不让警察怀疑到自己头上。
”对,我就是瞎,不然怎么会和你交朋友。”安七慢慢悠悠的走到沈艺的车前,看了眼她那连妈都不认识的夸张大眼影,反击道。
坐在驾驶座上的程玟哈哈笑道:“那我就更是瞎的啥也看不见了吧......”话音没落,就被沈艺揪着耳朵,求饶了。安七无可奈何的看着这对活宝,有想跳车的冲动。
沈艺和程玟嘻嘻哈哈了一阵,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抱着安七的一只胳膊瞪大了那两个大眼珠子,问她,“你为什么现在回来啊”,这话问的安七一头雾水,****“怎么,我还不能回来看看啊?”安七虽这么问,但心里却有些不安,她直觉,与那个人有关。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儿啊,就是关于那谁的事儿?”沈艺换了一个姿势重新问她,目光变得严肃。安七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我知不知道,你不都要说吗。于是安七一脸妥协的看着她,像往常一样等着她自己说出来,一般,她是憋不过三秒的。
可这次,沈艺反常的松开了她的手,重新在座位上坐好,低着头,半天没说话。安七奇怪的抬头,通过后视镜,她看到程玟正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沈艺,注意到安七在看他,他撇开目光,紧紧的握住了方向盘,好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安七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双手把玩着手机,默默忍受着沉默。
良久
“央石,他.......出事了.......“
安七的耳边轰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