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再次去拜访空心大师,”文浩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听错,“警长,你刚才在说什么?抱歉,我刚才没听清楚。”
“拜访你的师傅,不知你可否陪我去,”警长殷切的眼神无法让他拒绝,况且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又来了两位熟客,不知此次前来得目的是?”
“我想见见张璇的夫人,想了解一些事情,”警长直接指出他来的目的。
“抱歉,她恰巧有点事出去,要不,你现在这里等着,估计她马该回来了。”空心大师半鞠躬请警长入座。“文浩,去取茶水过来。”
文浩几年没来过这地方,依旧的孤单,经过他自己的房间,他停留数步,还是忍不住进去看了两眼,“还是那样的景色,”正对床上那张全家福,一个老爷爷,一群孩子,其实像文浩这样被空心大师收留的孩子还有很多,但被足够重视的孩子没有几个,经过严酷的训练,最后剩下的孩子才能继续存活。
他仔细摸着自己的那张照片,那张小照片,被相框圈主的回忆,四个人,他,他的师兄,师妹还有空心大师,他回想起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那段和他们在一起的奋斗日子,泪水落下在相片上,“你们如今都在何方?”
“剩者为王,落者为寇,”这四个字在走廊里写着。
文浩走着走着,没有看到多余的人,“难道都被派往执行任务了吗?”往窗外眺望,一黑衣人闯入这片区域,站在窗户上,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好熟悉的眼神,好熟悉的身影。
你这是没有打算回归我们组织的意愿,我明白你的心,你重情重义,这是你的优点,同时却恰恰是你的致命伤,你要明白,今天你站的位置很低,从你离开这个组织开始,你又得从此年开始,这次见到你,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你,文浩,我的战友。这是黑衣人的心里话,可难以表达,在这个地点,一切都是隐秘的。
文浩无言走过,看着远去的身影,莫名的,心被伤,这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好像他,我的战友,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见你,我还没有勇气面对你们,我的心封锁起来,久违的想念,那就放在回忆的沙海之中,随风飘走。
“文浩,应该回想起很多东西吧,好久没见,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还存在,”空心大师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了两口,“温度刚刚好,还没忘记我的教导。”
“警长,请用茶。”在一旁坐着的,思考的孤独者,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空心大师,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组成,到底分为哪几个种族?”警长说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空心大师转向文浩,“你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吧。”
“人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充斥着各种可怕的气息,每一股气息都带有危险,作为平凡的人,还是不知道为妙。”文浩随即回答了问题。
警长看着文浩,内心觉得这是一种欺骗,还是一种保护,两者的碰撞,选择其一是那么的简单和困难,相矛盾的个体互相安慰。
“警长,你这次来是为了最近事件发生而来,找张璇夫人所为何事?”
“这件事,我怀疑和张璇脱离不了关系,”警长语重心长地说。
“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报道出张璇已死的消息了吗?”
“没那么简单,现在连尸体都没有在警局,那么坚固的牢狱,且从摄像里面观察,的确是他本人活过来,从冷冻室里走出,虽然只拍摄一小段,不过我敢肯定张璇一定不是正常人。”警长其实一直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张璇是自己从牢狱中走出。
“那你就不怀疑他是假死,然后借助这件事解决掉大巴事件,随即逃狱,然后与这件事可并没有直接关系,”空心大师一言惊醒梦中人。
“你来找张夫人,只不过是想确认张璇的本性而已,其他信息也不能确认。”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需要确认,那就是有一封匿名信中提到,大巴事件的起因是灵界中人。”
“看来警长是有所察觉才来拜访,同时也表明你既然现在在这,说明你开始对灵界中的事产生一丝相信。”空心大师起身回房间,临走时撂了一句话:“真真假假,凭借自己的认知,并非只有亲身体验过,见识过,听到过的事情是真的,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慢步推开门走进来的是张璇夫人,警长正处在迷惑之中,似乎又出现了一道曙光。
“好久没去人间逛逛,挺无聊的,走,去人间游玩,”蒙面骑士打了个哈欠,“睡了许久,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
“大人慢走,小的出去不便,还请大人海涵,”“魏老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别太累,工作才刚开始。”
蒙面骑士脱下往日的盔甲式的服装,穿上便装,“想来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游玩,不如随便转转,顺便去看看炎彬,主角的戏份还没有做完,怎能不关心自己的局。”
闲来没事的炎彬早上去散步,晨起的阳光很灿烂,他的课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累,这个班级竟然是兴趣班,他自己也是呵呵地笑了,不过据他了解的情况,这里的学生都是学渣,没有太大的学习能力,和他一样,每回班级内倒数一二名,自己想来也是羞愧。
双手拥抱空气,头向上昂起,闭上双眼,享受此刻的闲适,突遇一个排气孔,一股黑烟窜入炎彬的鼻孔,“咳咳咳,这谁啊?”
睁开眼一看,不知道面前站着的厚植,只见他被一辆黑色的车载走,而远处窗户旁,隐约有个身影,“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他会是谁呢?”
“难道是怀玉的哥哥,不过我怎么没进过,对了,他们才刚搬进这个小区两年,这种富豪家庭平时不怎么露面,除非什么重要的场合,”炎彬又咳了两声,换了两口气,这才缓过来,不得不说的是这滋味真毁了炎彬的心情。
他转身离去,却遇见了一陌生人,在远处默默盯着他,不说话,炎彬一步一步往前走,然而他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有清晰的样貌,一身黑色衣服包裹全身。
“该不会是抢劫的吧,这时代,这种情况随处可在,我还是赶紧回去,省得小命玩完,这可不值,”炎彬随即飞奔而去,慢慢他的影子消失了。
“你是在找谁?我在你面前,你还用跑吗?炎彬,你还是原来模样,没有一丝变化,还是那么胆小怕事。”蒙面骑士直接说出,面对眼前这个弱者。
“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炎彬停下脚步,直接面对蒙面骑士,因为他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两年前,我们见过,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我当时是一个弱小的角色,不过我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活了过来,现在的你,丝毫没有当年的风采。”
“两年前的相遇,你这是什么节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炎彬心想:为什么两年前的我那么出彩,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为何他们只记得我两年前的事,而对现在的,柔弱的我持否定态度。
“没关系,咱们早晚会再次相见,不过那时我可不敢保证你是否会记起来,那段记忆可是你自己封锁的,”蒙面骑士面对炎彬的追问,没有回答,而是瞬间消失在炎彬眼前。
记忆的沙漏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稀,越来越淡,一粒一粒沙子分离开来,没有被水凝结,只因为他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不相连是一种最佳状态,不冲撞,不保留,对于一个悲伤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不需要回想起,只需要记住现在,”炎彬一直这么告诫自己,免得自己陷入悲伤境界,毕竟一个没有记忆存在的人,他的生活原本就是享受现在。
上学的路上还是那么拥挤,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但又提前下了好多站,公交车里人山人海,门庭若市,根本听不清提示音在说些什么。昨天的迎新party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真好奇自己今天会遇见什么有趣的事。
进入学校的人很多,但去他那栋教学楼的人很少,别的同学对进入这栋楼的人充满了鄙夷的目光,还有不相信的态度,毕竟这是全校最差的一个班,几乎聚集所有班里最差的学生,要以成绩论输赢,毫无疑问他们必输,但是如果要以创造力谈,他们这个班集体可要甩整个学校的班级一大截。
没想到,没想到,炎彬一进门,一桶水从天而降,瞬间成了一只落汤鸡,下一个会是谁呢,走进来被耍的人,下一秒,门口出现的是班主任,全班期待着,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