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件事已经被察觉出来,以后说话行事要更加谨慎才行。”张夫人对张璇说。“你在这里藏身还是一个秘密,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真是遭天杀的,怎么平白无故出现一封信,竟然还是我亲自写得,我有那么傻送自己入监狱,真是笑话。”张璇感到莫名其妙。
“这没有什么稀奇的,重点是你还没能完全占据姐夫的身体,你的意识还没能完全驱动身体机能,也许是一个间闲时间,他亲自出来书写。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信上写得什么内容。”
“说得也是,还有一件事令人怀疑,那封警察依据的匿名信是谁写的。”丈夫若有所思。
“就算张璇有那本事,对,张璇那家伙。”雷影想到这个家伙就来气。“但如果是旁人,那他又是从何而知,这件事牵连的人会有谁呢?”
“对了,那个孩子,不会是他吧,”雷影突然想到炎彬。
“炎彬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况且他的依据也只是那个笔记本而已。局限在这件事,能怀疑的人有:张璇,尔岚,炎彬,还有,还有姐姐,不会吧,”张夫人突然想到姐姐,“难道会是她,对了,你知道姐姐现在在哪?”
“姐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是在一年前就因为生闷气回老家了吗?”雷影说出自己仅知道的事。
“不对,我在前年并没有见到她,自从你在牢狱自杀以后,我就伤心欲绝,转而回到娘家,”张夫人有点疑惑。
“时间有点错乱,记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雷影不解。
“这得从咱们的女儿说起,记得,,,”张夫人说到此,雷影打断夫人的话。
“我记得那时我们还没有知道真相,那时的我们只知道我们的女儿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十七年,我们是怎么度日如年的。”雷影,一个大男人,此时也流下眼泪。
“那是判定我死刑的第五天,张璇那个混蛋,居然有脸跑到牢房来看我。他那鄙夷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那段谈话我至今都不能忘记。”
“你居然还有脸来,你这个逃逸的罪犯,”雷影虽然不能挣脱手脚的枷锁,还是冲向前方,用手向张璇头上砸去。
“冷静一点,否则对你不客气。”旁边的警官拿着电棒挥舞。
“没事,一个犯人而已。辛苦警官了,现在能请您出去,我要和他,我最亲爱的妹夫谈谈私人的事。”张璇得意的样子,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这个虚伪的家伙来干嘛,”雷影不耐烦地提到。
“别那么激动,事要慢慢说。”张璇很是高傲,让雷影非常不爽。
“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本就是你的责任。人也是你撞的,和我无关,可你偏要在肇事后逃逸,把我打晕,留成现在的罪犯。我要借揭露你的罪行,”雷影情绪开始激怒。
“揭露,你是在说笑话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只有等死而已。现在是你撞的人,是你,记住了。那个出事家庭可有一个活人,他都指证你,你还能狡辩,可笑,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你是不可能反驳的。”张璇大声笑出来。
雷影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这家伙,”两脚一踹,把桌子踢翻,左脚迈出,右脚即将踢过去。“啊,啊啊啊啊,”警官拿着警棍砸去,“老实点,否则给你好看。”
“还是老实点,免得受骨肉之苦。再说我好歹也是你姐夫。”
“姐夫,亏你能讲得出来,”呸,一口唾沫喷到张璇脸上,“姐夫,别侮辱这个词,你不配。”
张璇拿出手绢擦拭脸上的唾沫,一脸嫌弃,“果然是农村来的土包子,行为那么粗暴,”
“农村来的又怎么了,也好过你这假正经的。别装了,你这虚伪的小人,”雷影转过身去。
“你还真有骨气,都临死的人。不妨告诉你一个真相,尔岚是你的女儿,”张璇收起自己的怒气,像极了一个刺猬,收起自己的刺,暴露自己的本性。
“什么?你说什么?尔岚是我的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雷影拍案叫起。
“坐下,好好说,不急,反正将死之人也蹦跶不了几天。”
“收起你的废话,快点给我说。”
“你求我啊,”
“你真卑鄙,姐姐嫁给你真得亏死。”雷影了解最多的,关于张璇的一点就是:他非常‘爱’他的妻子,是那种变态的爱。
“不准在我面前提到她,你不配。”张璇的心里现在可抑制不住了,“好小子,你去死吧,你将永远得不到关于你女儿的真相,”
“我将诅咒你,你永远在见不到你的妻子。”张璇爆发了,掀桌拍板。
“你这个没囊气的家伙,即使我到阴阳地府,我的魂魄也要找你报仇。”雷影大声吼道。同时那个警官拉住狂躁的张璇,“探监时间到,你可以走了。”
“你给我等着,我会来找你,我会报复你,让你万劫不复。”雷影送给他的最后一句警告。
深夜中,医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在走动。珊珊趴在炎彬的病床旁,熟睡着。炎父在和自己较劲,可上下眼皮打架,困倦的身体不允许他撑下去,终于在最后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炎彬从痛苦中惊醒,背后的东西在裂开,慢慢一点撕裂,那种从肉中分离的痛苦,背中间出现一个小孔。自雷击后开始,身体那一部分开始活动起来,似乎有一个小生命在游走,可那可是炎彬的血液中。
此时炎彬脑海里显示出一个怪物,保持人的模样,背后拥有黑色双翼,头上有一角,炎彬仔细想看清那是谁?
“滚,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来见我。”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循环回想着,“你这种低级的寄生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
突然炎彬身上那份痛楚消失,“那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他的记忆?”炎彬感到不安,从心底感受到自己原来是那么脆弱,他在思考那雷声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有闪电,这绝不是一种偶然。
“这是什么记忆,怎么在冲撞我的大脑,”炎彬双手抱着头,感觉头像撕裂一般,“尔岚,浩宇,画室,,,”归于平静后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炎彬置身其中,一年前那堂最后的美术课。“今天是这学期最后一节课,我要表扬这次最后的作品的优胜者:张尔岚同学,大家鼓掌。下面有请尔岚同学上台讲述她作品的含义。掌声欢迎。”
尔岚看看坐在旁边的浩宇,等待他的视线。“浩宇,旁边的那个女生一直看着你,不会对你有意思吧。”浩宇后面的同学小声嘀咕着,“那有点事,”
浩宇转过头,竖个大拇指给尔岚,尔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但得到一直暗恋人的鼓励,自己充满了自信,珊珊红着脸,回了个微笑。
“还说没情况,在公开场合眉目传情,小子,你真行,兄弟我该向你学习一下。”那个同学拍拍浩宇肩膀,“那妹子还不错,加油哦。”
“别乱说,我只是和她是普通朋友而已,”浩宇回了一句。
“哈哈,你都脸红了。再说恋人不都是从普通朋友做起来的吗?”那个同学在为尔岚大声喝彩加油,“尔岚,你最棒,”那站起来的身姿,像是拉拉队。
“别磨蹭了,赶紧起来,为她加油。”拉着浩宇起身,浩宇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也没说什么。“嘿嘿,哥们,倒是吭一声,昨天不还和尔岚一起画画,一起回家来吗,怎么今天那么冷淡。”
浩宇脸色忽变,“他怎么知道这件事,”这几个字写在他的脸上。
“别看了,昨天我值日时看到的,又恰好回家的路的方向一致。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加油。”
浩宇也甚是尴尬,走神去想如果他人知道该怎么办。
“下面就请尔岚来讲述一下这幅画。”老师用手示意停止鼓掌。这是除了浩宇其他人都坐下了。“浩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浩宇,浩宇,”老师继续问。尔岚看浩宇正在注视她,心里乐滋滋的。
“尔岚,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浩宇回过神来说了这么一句。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浩宇,鼓掌已经结束了,快坐下。”浩宇一脸懵,同时感觉到自己成了全班人的笑话,“那个,谢谢。”尔岚脸红的回了一句。
“在一起,在一起,”“咦,那不是我吗,我也在起哄,怎么没注意到,哎,真健忘。”炎彬站在讲桌上看着自己那个傻样子,自己都笑了出来。
“我的话的主题是:初恋。”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向浩宇,因为尔岚的目光一直在浩宇身上,没有离开过。浩宇低头回想起刚才那件尴尬的事,害羞的不敢抬头。
“哥们,抬起头,没看见台前的尔岚一直在看着你吗?回个眼神呗。”
浩宇羞答答的抬起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初恋-是我们爱情中最美好的事,我的初恋,从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