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里面请。”一个笑起来很甜,穿着青绿色纱裙的小丫鬟,领着一位背着木质药箱,穿青布长衫、束着发髻,飘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孙大夫,请坐,已经按您吩咐,让我家公子静养了,没有翻动,也没有打扰,可是还没醒过来,把老爷、夫人急坏了,您再给看看吧!”
“姑娘不必惊慌,待我诊治一二……”,说着,孙大夫放下药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身上传来阵阵药香,特别好闻,立马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可是在没有进一步了解环境的情况下,李孝恭也只能继续装睡了。而且让李孝恭感到高兴的是他原来不是太监,这可太好了。可是,为什么小美女叫自己小“公公”呢?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这样跟自己开玩笑?李孝恭依然很迷惑。
孙大夫扶过李孝恭的手臂,双目微闭,左手轻捋胡须,右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轻轻诊起脉来。说也奇怪,中医确实神奇,在没有X光机、CT、核磁、化学检测的古代,中医仅靠望、闻、问、切就可以诊断病情,而且还屡屡出现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等许多流芳百世的名医,确实是奇迹。
很快,孙大夫回过身,微笑着对小丫鬟说:“姑娘,不打紧,你家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跌落时,头部受到震动,未伤及血脉,继续安心修养便是。”
小丫鬟有些着急,“可是怎么还不醒呢?孙大夫,您医术这么高明,您再给想想办法,让我家公子早些醒吧!求求您了!”
“依公子的情况,确实无大碍,此时用药、用针均无益处,最好的办法就是静养。不过,你倒可以帮你家公子用温水擦拭面庞、手脚,切记水温不可过冷过热,以肌肤温度为宜,这样有助于他血脉运转。你随时关注下公子的情况,我还会在城内逗留几天,有事可以随时来唤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拿起药箱,准备要走。
小丫鬟看似很尊敬这位孙大夫,也没有进一步阻拦,只好称谢,然后带着孙大夫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她就捧着一个水盆,又转了回来。
从水盆里拿起毛巾,轻轻拧干,然后边为李孝恭擦拭脸颊边说:“公子,刚才孙大夫给您看过了,说您没事,放心吧。孙大夫医术可高超了,而且这回正赶上从太白山下来,否则还真难请到呢,您可真是有福气!”
被她这么用温热的毛巾一擦,李孝恭觉得很是舒服。偏偏这时候,突然有了一股想小便的冲动,他也觉得不能再这么躺着了,索性起来吧。这里也没别人,估计这个小丫鬟也跟自己挺熟的,正好可以从她这里探听些情况。于是,李孝恭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丫鬟看李孝恭醒过来了,兴奋的不得了,“公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叫人来!”
“等一下,我想去厕所,你先扶我起来吧。”李孝恭叫住她。
“厕所?”小丫鬟好像没听明白,但听到让她扶起来,于是很小心的扶着李孝恭帮他坐起来。
李孝恭也看出她的疑惑,赶快补充一句:“就是如厕!”
“哦哦,在屋子后面,奴婢先服侍您起身吧。”说着,扶着李孝恭的胳膊,帮他坐到床边。
“顺便帮我把这铠甲也脱了吧,穿着太沉了。”李孝恭说。
“是,公子。”她答应着,很熟练的帮李孝恭解开铠甲,放到榻边的一个架子上。
然后转回来,又搀着李孝恭下榻,走到门口,替他穿上鞋。扶他转到屋后,那里是一间看上去很很豪华也很宽大的木制房屋,如果不是小丫鬟领路,李孝恭还真不敢进去上厕所。
小丫鬟推开门,扶李孝恭走进去,接着又准备为他解开裤腰带。李孝恭赶紧捂住,非常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等我。”
小丫鬟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平日不都是奴婢服侍公子的吗?怎么今天忽然就不好意思了呢?是不是心里有了哪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