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进门看到陈恩心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心疼不已。毕竟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怎么总是遭罪。
“刘嬷嬷?”半夏看到来人吃了一惊,这刘嬷嬷是左丞相府大小姐的奶娘啊,当时左丞相府的大小姐病了,左丞相和夫人亲自带着刘嬷嬷来请过多次,可他那时事情太多,一直都是拒绝。
后来她几乎每到一定时间都会来采购药品,偶尔几次碰上了面,她一直不放弃想请自己去府上看病,又过了大概一年看在左丞相是个忠良为国为民忧心,而这刘嬷嬷又这么诚恳忠心的份上,他去看过两次。
但是那病也着实奇怪的很,他一时也没办法医治。本想回来的时候好好研究,没想到又被许多事情耽搁。
刚刚还觉得这女子看着熟悉,现在才真正的想起来,原来床上的就是当年他在左丞相府看到的大小姐陈恩心。
那么这样的话也就大概能解释为什么陈恩心会有这么奇怪的情况了。体内有两种毒,本该是活不了才是可却出现了这么怪异的情况。
“半夏公子,是老奴。还请您救救我们大小姐吧。”刘嬷嬷拈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刘嬷嬷,你我话不多说,我知道你也是会医术的,我就直接讲了。”
“是是是,有问题您问!”
“贵府大小姐先前中的毒怕是还没有解开吧?”
在旁坐着一直不说话的南宫哲眼里的怒意突然更甚,这又是怎么回事?!
而刘嬷嬷一听又是一惊,“是的半夏公子。”
“那你过来看看她的脉象和目前的情况。”
“好好好。”
刘嬷嬷立即上前查看,和刚刚半夏所查到的是一样的。
刘嬷嬷皱着眉头说道:“大小姐的情况当真是不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夏把茶里有曼陀毒的事告知刘嬷嬷,刘嬷嬷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半夏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南宫哲说道:“陈大小姐中了曼陀毒,虽然方才服用了曼陀毒的解药,可这另外的一种毒却不知是何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这可相当的复杂。”
南宫哲一个含着怒意的眼光投过来,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给我治好她!”把半夏鸡皮疙瘩都吓了出来。自己好像也没怎么见过主子这么生气,这女子对主子来说有什么意义么?
他明明记得主子和这陈大小姐没有什么往来啊?真是怪哉怪哉!
犹豫了一会,半夏拿出银针,开始准备扎针。
海棠看陈恩心要被扎针脱口而出:“半夏公子请您轻点,我家大小姐怕疼。”
半夏不语心里却苦笑,要是能直接把这陈大小姐疼醒倒也是不错的。
连扎了好针,陈恩心还是原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这针有的是用来疏通脉络的,刚刚探脉象的时候脉象不通,只能先试试疏通。
而有的针是来封住一些主要脉管的,毕竟不能保证毒不会入侵心脉等重要地方。
又过了许久,半夏已把扎上去的针去掉了。
陈恩心感觉自己好像掉到一个充满黑暗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她好害怕,好害怕,有突然像是落到深水一般身子在往下沉,陈恩心不断的挣扎。
突然陈恩心悠悠的转醒了,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模糊的人影,背上还传来一阵有一阵的疼痛。
“大小姐醒了!”海棠惊呼道。
因为声音喊的很大声,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陈凌轩和慕蝶平还有陈明月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南宫泝眼里升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他不怎么认得这个陈恩心,他待在这里其实是等南宫哲出来有事要问。
屋里半夏和刘嬷嬷都一同上前查看陈恩心,刘嬷嬷拿着干手帕一边给陈恩心擦去头上的汗一边问道:“大小姐,怎么样,身体有何不妥之处?”
伤口的疼痛还有身体的虚弱,陈恩心半天都说不出话。
半夏给陈恩心把脉,脉象明显是平稳一点了,然后又查看其他的地方。
半夏确定曼陀毒已经解开了,但是那不知名的毒却依旧存在。
他把情况都告诉了在场的人后,自己就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又在桌子上开出一个药方。
陈恩心迷迷糊糊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哲他怎么样了?”
南宫哲这时已经起身走到了床边说道:“本王没事,你如何?”
陈恩心看到南宫哲的脸,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哽咽道:“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
这句话听在南宫哲的耳朵里,心里又是一阵心疼。这陈大小姐倒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总是会这样担心她?
刚刚他自己有明确的确认了一下自己好像以前不认识她啊,甚至是没有见过才对,可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感觉好像他们又是认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