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底里，姜凡是极度兴奋，但这些都被他近乎完美的掩饰起来，反而在电话里流露出一副真的利润薄，真的穷光蛋了，让王明觉得这利润确实没多少了，挖不动了。
若说他和王明的关系在前不久是靠肥料形成的纽带，那么如今就是靠同流合污。
虽然有点难听，让某些人厌恶，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小厂想要突破重重枷锁，成为大企业，那就得有手腕，有靠山，不然光是其他厂都可以怼死你。
如今姜凡是在关系网上迈出了一步，大约一个小时候，手机也收到一条转款信息，转款方:姓月名王。
1000万。
这是那王明的其他账户，明白人都懂，谁没几个身份证呢？
嘿嘿嘿。
姜凡倒是没感觉自己有啥心理波动，甚至还不如自己每天看着进账的10万元爽，总感觉这个钱来路不正，用起来不踏实。
“管他踏不踏实，救命钱就得用。”姜凡在沉默后爆发，看着卡上都存款为1435万元，嘟嘟嘴，把手机收下之后进入办公室。
围墙还要一天才能竣工，由于是全员出动，山内部的挖掘还未开始。
姜凡的垃圾回收站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大铁门口就一盏白光大灯亮着，而围墙位置，由于在进行改造，所以垃圾站原来的围墙上，电网也暂时关闭。
天黑风高，适合作案。
在围墙外，有四个人，贼眉鼠眼的在四周瞅了瞅，偷偷摸摸的靠近墙沿，戴上绝缘收套拿着铁杆碰了几下电网，见没有火光，连忙挥挥手，把过墙梯搬了过来。
“进去之后记得带上录像机，把他们如何生产绿色肥料的过程拍下来，顺便带一些材料回去研究。”带头的人小声细雨，站在下面让人先上。
“艹，你怎么不先爬？”有人郁闷。
“我是老大，负责垫后！”
顿时，齐刷刷四双眼睛鄙视中还带着鄙视！
“赶紧赶紧！”老大踹了前面一脚，然后匍匐在墙上侧耳听着内墙，等墙内传出微弱的敲击声音后，才开始朝上面爬。
进入之后，四个贼忽然眉头一皱:“真臭！”
“麻蛋，等把这笔生意的尾款赚到手，我得好好的去泡泡温泉。”老大哼哼两声，有点肆无忌惮的在里面走着。
小弟们小心翼翼，轻拉了一下老大:“老大，你这样子很容易被发现的！”
“他们十一个人，白天忙的不可开交一样，到了夜晚还不睡的跟猪一样？动动脑子，要是像你们这么走，到达他们生产车间还不得天亮？”老大训斥道，心里嘀咕着，一个个比蚂蚁还慢。
“这不臭么……”
“臭臭臭，钱也臭，你可以不要！”
有小弟低声说道，转身迎头就挨上老大的爆栗，本想哎哟一声惨叫出来，又想起自己是在别人厂里偷偷摸摸，不能轻易暴露，只能随手抓住旁边一个人的胳膊拧着，咬紧牙关。
“你！”旁边人脸色瞬间铁青，这货是用了全力，不行，他也忍不住快要叫了，把手朝前面人背上随意一抓，捏着一块肉，死死不放。
“痛痛痛……”前面人挺直了腰杆，倒吸一口寒气，浑身疼的直哆嗦，心里还抱着不能只准我一人感受的心态，捏住前面人的屁股，使劲的720°旋转……
“你们！”老大走在最前面，听见后面的动静，不爽的挑起粗眉，转过身:“你们小声点要……”
说话的那刻，老大只感觉有东西在自己下体一握，啊～的娇哼一声，又突然察觉这股握力陡然加强，还带着拧劲时，面色顿时惨白！
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用来打枪的存在！
这些人是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啊！
可恶啊！
被捏住把柄，老大浑身一震，等力道赫然加重之后，心中只剩悲凉，情急之下，一脚毫不犹豫的对着面前人胯下踢去，一时间，两个人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痛苦呻吟……
好一会儿后，这群人恢复过来，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各自一瞪:“我们出去再慢慢……细说！”
“这份差事我们就不该接！”
“收到钱的时候，你就没想过退回去？”老大鄙视道。
众人无话。
……
“按照提示，这里面就是生产车间，大家把自己捂严实点。”老大挥手，让后面人跟上，手里拿出摄像机，对准这两个粪坑前进。
“没看见生产设备呀！”小弟进来之后，扑面而来的翔味，直接将他们熏的七晕八昏。
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装满翔的大坑，里面臭气熏天，然后便是一些零散的绿色肥料，还有旁边堆积成山的整袋肥料。
除此之外，啥都没……
众人就跟见了鬼似得，也不说话了，这TM怎么交差？难不成就把这个拍回去然后说天然形成？
老大愕然的站在粪坑外，心中思绪万千，良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难，难不成，他，他们生产车间在这粪堆……下面？”
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但也只有这个猜测。
进来后，他们可发现，这周围除了员工休息的房子，也就只有这地方最大了。
而当老大把工作区域，在翔下的猜想说出，周围小弟心有灵犀般朝后退出一步，然后两步三步……
“你们谁……下去看看？”老大回头，忽然发现，这些家伙离自己竟然有七八米远，两两成对的讨论着:今晚太阳好圆，今天月亮有点扁，不如回家睡一觉如何？
“喂，你们谁下去看看？”老大瞪大眼睛，可由于他眼睛给人一种贼贼的感觉，一直表现不出老大应有的气场。
“哎哟，我给你说，最近那个优精空出了新片子了，你要资源吗？”
“我只有360盘。”
“我的是百度，看来你没戏了。”
“尼玛……劳资白养你们了……”老大恨恨，作为贼，偷东西是他们专长，可用钱如流水也是。
雇主给的一部分订金早已被他们挥霍一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还不上，估计蹲进去都得被捞出来揍一顿……
“老大，要不然你就把这里录像带回去算了，这里面下去？我觉得没必要吧？”小弟打了个寒颤，巨恶心啊！里面还有蠕动生物，多看几眼自己可以绝食了！
老大欲哭无泪，摊开双手耸耸肩，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要不然你们把那老板的订金给交出来，不然这个视频拿来有用？到哪里都可以拍。”
“要不然这样，”小弟相互对视一眼，“举手表决，谁下去……”
“好。”老大说道:“我除外，你们四个表决就行。”
“老大？恩？”三个小弟冷幽幽的问道，让身为贼团老大的他打了个机灵，呵呵干笑:“一起……一起……”
“那开始表决！”
老大正色的说完，就看见三只手同时指向了他！
还没来得及说话，这老大就直接被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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