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是检测仪小姑娘送来的一份关于肥料普及的报告。”
“普及？她当义务教育？还普及？普及谁的？是吃了谁好处？”
“好像叫什么绿色肥料，资料在桌子上，请局长过目。”
农业局办公室内，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椅子上看着封面上的《绿色肥料普及申请》眉头一皱，对于林沫递上来的那份普及资料，心里很是不满。
肥料普及？现在到处都是肥料生产厂家，要是农业局突然横插一手，说只准销售使用这款肥料，那里面的问题肯定就大了。
说他们吃黑钱的肯定不在少说，更多的是一些生产肥料的厂家会相继倒闭，到时候这么多成百上千的工人丢了工作，一时间又找不到合理的安置，就会引起社会动荡。
但作为天源市的农业局局长，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不是风刮来的，哪怕对这份信息充斥着不满，但还是得看一看内容再做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早已定下。
站在局长办公桌前的男子也满头大汗，心中忐忑不安，这是农业检测员汇报的信息，是必须供给局长过目的。能让他们都认为必须普及的肥料，那这生产的新式肥料肯定有过料之处，可头顶上司，看样子似乎并不满意……
要是突然一句话把自己明升暗调，那就真的有苦说不出来了！
“咦？”局长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目光从烦躁变得略有兴致，站立不安的男子，身子突然一颤，却又见局长的神情稍微松和不少，心中的那股忐忑也徐徐平静下来。
“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呀。”局长说出这句话，并没有怒意，反而有那么丝奇妙的感觉，像是在笑，也像是在无奈，那还有刚才是严肃之色？
站立不安的男子，这下是彻底的放松了，看来局长对这肥料也充满期待。
“小周，陪我去检测局走一遭，会一会这个无污染绿色肥料。”
“好……好……”
……
“老板，老板，我是收厨房垃圾的，你有不要的厨房垃圾，就给我打电话，半吨以上，电话费报销10元！一吨以上30元！”姜凡开着货车，在南天源区见馆子，就跑进去发名片，甚至有的见他回收厨房垃圾，很是麻利的把厨房垃圾，抬出来倒在他车厢上深蓝色的大桶子里。
“这不是那个垃圾回收站的站长吗？你怎么跑来收这种垃圾？养猪？”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问道，她正在馆子里帮自己女儿打扫卫生，正巧看见一位熟悉的年轻人走进来，对着自己女儿女婿发名片交谈。仔细回想之下，立马想起这就是那个把垃圾回收站买下来的站长！
“我是垃圾回收站站长，只要能利用的垃圾都要回收呀，阿姨，你家要是有厨房垃圾可以找我哦，超过半吨，报销话费十元，一吨的话30块钱！直接送过来我还单独报车钱。”姜凡嘿嘿笑道，看着就像是初入社会的憨厚青年。
五十多岁的大妈啧啧两声，感叹完毕也把姜凡的名片保存一个。
做任何买卖，前期的投入是必须，前期的业务也是必须的，当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才回来找你合作。姜凡抱的就是这样的心思，别人收厨房垃圾不给钱，我给你话费钱！
看似不多，还有吨数限制，可贪小便宜是大众心理，一个电话要多长时间？还不需要自己动手搬，这翘脚买卖有啥做不得？
一时间，在姜凡把自己的名片发出去后，引发了一系列讨论，都在说有个垃圾回收站不收废品，收食物垃圾，这种东西不养猪拿来干啥？一定是个富家子弟出来挥霍锻炼的。
相比之下，给他打电话的也不少，今天一天，姜凡就倒了七八吨的厨房垃圾在自己的回收站大坑里。
“得继续发展业务，这完全不够，南天源人口完全没有北天源密集……”姜凡看着天源市地图，南天源清白区的九成的餐馆都被他散了名片，可北天源却一家也没有去，敲定主意，明天突袭北天源！
由于这些工人还没施工完毕，姜凡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将黑科技食腐虫丢出来，怀璧其罪这故事，从古到今可上演了无数次。
每次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翌日清晨。
姜凡先把南天源部分地区兜了一圈，收货了一吨左右的厨房垃圾后，又气势汹汹的开向了北天源。
北天源与南天源不同，在某些规定地域，货车在特殊时间是不能进城，而恰恰生意最为火爆的馆子就在城里……
姜凡只能先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在守车的管理员嫌弃的目光下，姗姗离开。
安平区，作为天源市北天源最为繁华的三区之一，里面的餐馆，每日的人流量自然也是庞大，剩下的厨房垃圾肯定不少。
姜凡把自己的名片拿出，从外朝内发。
“你是来吃饭还是？”
“那个……我们一边说？”
姜凡确实不好意思当着大庭广众说自己回收厨房垃圾，这明显的倒胃口嘛！
服务员听着姜凡说出他是收厨房垃圾的就心声厌恶，想离他远点，免得惹上一身臭气。姜凡自然能察觉到这服务员对他的厌恶，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钱，谁不喜欢？
一个电话解决，自己还可以赚电话钱，态度还比从前回收厨房垃圾的人礼貌不少，服务员在姜凡的诱惑下答应了。
“搞定第一家！开门红啊！”姜凡两排洁白的牙齿都笑了出来，就在他走出这餐厅的时候，一行三个女生，也跑来问服务员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呀，就是个回收厨房垃圾的。”即便得了好处，服务员还是看不起这个收垃圾的年轻人。
“今天就不逛了，我有事离开一下。”
“喂！小云！你好不容易出来放松，怎么又跑了！可恶！”
“你说小云是不是和那个小哥有关系？”
“我们去看看？”
……
“谢谢！”
这是姜凡发出的第四张名片，并没有被转身扔掉，而是被老板揣入胸前的包内。
姜凡很高兴。
“你这样做贱自己，好吗？”
姜凡得意的神色，立马就无奈下来，这声音太熟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