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罗似乎对于女子这样的表情早已是习以为常,并以此为乐,伸出大手在利沙小脸上轻摸了一把,看到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小利沙,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呢?我那宝贝妹妹呢?”
这一提起郡主,利沙也顾不上羞涩了,急急地指着远处:“王子殿下,郡主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哭着往那边跑了!”
“哦?那是不是你惹郡主不开心了?”耶罗还是那一脸笑意,不过,那眼角的严厉,还是让利沙不禁哆嗦了一下。
“不不不!奴婢岂敢?是郡主她……”话刚到嘴边,利沙这才猛然想起刚才郡主交待过,今天的事情不准她说出去半个字,否则,就卖了她,于是,马上住了嘴。
“她怎么了?”或许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耶罗敛去了满脸的玩世不恭,紧张地问道。
利沙低下头,咬咬唇答道:“奴婢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了?只是她今天很不开心,也不让奴婢跟着,奴婢担心郡主她……”就快要急哭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她就好!”耶罗见她快要哭的模样,也不再嘻笑,脚下一夹紧,吆喝一声,朝阿莲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果然,在不远处,他看到了坐在地上发呆的阿莲。
“阿莲!”他叫了她一句,随即跳下了马。
“王兄!”阿莲的脸上少了平日的笑容,只是闷闷的回了耶罗一声。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的好妹妹了?告诉王兄,王兄帮你去教训他!”耶罗有着草原男儿的豪气,像雄鹰一样保护着这片大地。
“王兄,没有了,在哈克草原上,谁还敢欺负我啊?”阿莲这话不假,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凭她在现代的身手,她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偷笑了,哪会有人敢来欺负她。
“那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闷得慌?要不要王兄带你出去转转?带你多认识一些朋友?”耶罗怂恿着,与其说是带阿莲出去转转,还不如说是他自己想出去转转。
阿莲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一脸鄙夷的撇撇嘴:“王兄,算了吧,每次出去回来,你都拿我当挡箭牌,幸亏每次都有母后护着我们,要不然,铁定要被父王罚死,再说了,你的那些朋友,跟你一样,没一个正常的,我一个都没有兴趣认识!”
耶罗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在意,还是那副不务正业的嘻笑样:“妹妹,别的人王兄不敢说,可那个火狼,你总见过吧,难道你觉得他很差么?”
一提到火狼二字,阿莲脸上更加不屑了:“王兄,你就别提那什么火狼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活像个人妖似的,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呵!又不是出来卖的,不知道神气个什么。”
耶罗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这么评价火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火狼那家伙要知道你是这么评价他的,估计他会气得跳脚。”
阿莲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在乎:“哼!他要跳脚让他跳去!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总之,以后他要来了,别叫我再去见他!”
阿莲若是知道火狼就是自己刚认的两位师父的师弟,这回按辈份,她得叫火狼一声师叔了,估计她也要跳脚了。
“阿莲,你知道吗?翻过那边那座最高的山,再走过几天,那就中原宣国了,真的很想去那里看看。”耶罗站起来,极目眺望,手指着雾蒙蒙的远处,一脸向往。
“宣国很好吗?比我们哈克草原还好吗?”阿莲似乎并没有多少激动,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阿莲,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有跟父王和母后一起去过一次,那里美极了,尤其是那里的姑娘们,那真是太漂亮了!”直到现在,耶罗对宣国还是一往情深。
“王兄,一提到女人,你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了!”阿莲暗暗对天翻着白眼,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负心的人,可她偏偏就有一个风流倜傥、到处留情的王兄。
“那是,男人这辈子最在乎的就只有两样,一是权力,二就是女人了!”耶罗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母后本是宣国的长公主,想要找个借口回去看看并不难,到时候你以哈克王子的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一起去了!”
耶罗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又自言自语的加了一句:“不过,我听说,在宣国皇城,有一个出了名的丑女子,叫什么南宫傲月,听说还是一个大将军家的庶出之女,传说她长得是人见人怕,男人们宁娶一头母猪也不愿她为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丑?”
“王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人怎么能光看外表呢?再说了,长得丑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这么说她?”阿莲想要替傲月据力争几句,可是,却改变不了事实。
她见过傲月,那张脸确实丑了令人害怕,可再怎么样,那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哪怕是自己的王兄也不行。
不过,她过于激动的模样到让耶罗不禁锁起了眉头:“妹妹,你怎么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阿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连忙掩饰:“王兄,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子的好与坏不应该取决于她的容貌而已。”
耶罗不疑有他,笑了:“傻妹妹,你王兄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其实啊,我也还听说,南宫傲月人虽然丑但医术高明,心也极好,总是免费为那些穷苦百姓看病,看来她应该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他忽然希望能亲眼去看看那个叫南宫傲月的奇女子。
却不知,就在刚刚不久,他的妹妹阿莲就已经见过了傲月。
“王子殿下,郡主!”就在这时,耶罗身边的哈达匆匆跑来找他们。
“哈达,什么事?”兄妹二人待哈达停下之后问道。
一脸胖乎乎非常可爱的哈达顾不是喘口气,急急禀道:“殿下,郡主,大王和王后急召!”他胖得圆嘟嘟的,这说一句话总是喘上几喘,甚是搞笑。
不过,耶罗兄妹可没时间笑他,见他脸色匆匆地模样,忙问道:“哈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哈达不知道,不过,看大王和王后凝重的表情,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还有,好像是天月国派来了使臣……”哈达摇摇头,那头上的冲天炮也跟着直摇动,滑稽极了该死的天月国!“阿莲,我们得赶快回去吧!”耶罗一听是天月国派人来了,没等哈达说完,便立刻纵身跃上马,招呼上阿莲,兄妹俩策马朝王帐直直奔去。
*
话分两头。
且说夏侯逸轩听从傲月的话,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解药日夜兼程地往宣城赶,这次没有了傲月拖累,加上他骑马走的是官道,不出几天,他便回到了宣城。
按照火狼的吩咐,他把解药化开之后给依旧昏迷的夏侯华轩喝了下去,果然是药到毒解,不一会儿,昏迷了多日的夏侯华轩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华轩!皇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母后了你……”樊思琴不顾众人在侧,抱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儿子失声痛哭。
做为一个母亲,在儿子出事昏迷的日子,她几乎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现在儿子终于是没事了,叫她怎能不喜?
“父皇,母后,是儿臣不孝,让您们担心了。”夏侯华轩一贯的乖乖儿子模样,即便声音依旧那般脆弱,可是,他还是礼数周全。
“皇儿啊,你刚刚醒过来,先好好躺着歇会,这些天,可怕我们都吓坏了,你看你三哥,为了给你拿解药回来,都受伤了。”皇上虽然担心老五可也心疼老三。
“谢谢三哥。”夏侯华轩冲夏侯逸轩微微颔首。
“五弟,我们是亲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这次最应该要谢的人是傲月。”夏侯逸轩也是一派的温文尔雅,仿佛他从来都未曾变过。
他说的话都如此云淡风轻,仿佛超出了一切尘世。
一提到傲月,大家这才想起来,这么久居然没有看到傲月,皇上沉思问道:“老三,南宫傲月呢?怎么没见到她的人?”
夏侯逸轩照着傲月所交待的回答:“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保护好傲月……”
“你说什么?傲月她怎么了?”一听到傲月出事了,这下樊思琴也紧张了,忙站了起来急急地问道。
“母后,您别担心,傲月只是受了伤,现在在天狼山下养伤,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夏侯逸轩暗暗拧眉,他实在想不出来,母后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傲月。
“谢天谢地,她没事就好。”樊思琴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努力了那么久,又岂能错一步棋?
“老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傲月怎么会受伤?”皇上一脸愠色,有谁那么大胆,居然敢伤他派去的人?
“父皇,我们在去天狼山的路上,被人行刺,打斗中,儿臣照顾不周,才致傲月受伤,都是儿臣的错。”夏侯逸轩边说边暗中观察着某人的一举一动,他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