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确实和西华朝的人没有关系！”白长歌语气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尽管她也对那个梦有疑惑，可单单一个梦什么都说明不了，谁每晚还不做几个梦呢！
而且，她自己父母是谁，她还是知道的。
韦杰也信了白长歌的话，没再纠结此事，“北地已成了这番模样，放着好好的京都不待，来此作甚？”
“难道国师不知道京都发生的事？”白长歌有些诧异。
韦杰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摊了摊手，衣袍随着动作颤动，上面的曼珠沙华愈发显得逼真，活像长在他身上一般。
那胡乱延伸着的花瓣，迷了人眼。
“怎么，你喜欢此花？”韦杰开口问道，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衣袍上。
白长歌摇头，并没把视线收回来，“只是觉得极为生动。”
韦杰突然笑了几声，将夜的沉寂打破，“这长在黄泉路上的花怕是没人会喜欢，不过，我是个例外。”
白长歌回神，此花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与叶生生世世不得相见，此番凄美，竟牵动了她心底一抹情绪，不自知地就陷入了沉思。
“京都发生了瘟疫，整个皇城的人，都快没命了。”白长歌想试探一下他，或许能利用他去帮厉胤一把也说不定，“国师过来可是为了北地的百姓？”
“那帮蛊食？”韦杰眼底尽是不屑，“一群愚蠢的人，不值得我来救他们。”
白长歌眼珠微转，将他的话仔细回味了一番。从他的神情和语气来看，北地之事并不是他做的，可他又为何会说里面的那个“毒人”，是他的人！
“国师是邺朝的国师，他们都是邺朝的百姓，国师若有能力，为何不能出手相助？”白长歌对他也不是太害怕了，语气下意识地强烈了些。
韦杰瞥白长歌一眼，“你倒是善良，这世间人多的是我能救的，每个都救，我岂不是要累死了。”
他还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朝白长歌勾了一下嘴角。
“不过……”他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与刚才妖冶、残忍的模样不同。
白长歌被他看得极不舒服，“国师有话便说。”
“你若肯拿自己的命来换，我还是很愿意做这桩买卖的。”他淡淡地开口。
“呵……”白长歌冷笑一声，他真当她心地善良？
“怕是国师高看民女了，这北地之人的性命，与民女可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不知，国师为何说屋内的人，是你的人？”白长歌借机问他。
“作为一朝国师，我手底下有几个人，应该不算太奇怪吧？”韦杰回答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他不过是刚好中了蛊，今日月圆之夜，蛊虫反应会大一些，我才得到了信息，赶过来了。”
不过是一个手下的人，就算是死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此人是他派在北地打探的消息的探子，他曾给这人一个联系到他的方法，必须是遇到那件紧急的事的时候才能用。
